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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别动，我去看看。”
一老一少站在屋门口，陶阳护在公孙先生的门口，眼神警惕地看向紧闭的院门。
少年费力开口，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虽然如此，他还是对着老人笑了笑，好叫对方安心。
“没事，”
老人连忙冲到了陶阳的边，瞧见陶阳脖子上的伤口，已经隐隐的凝固了。
“三郎！你没事吧！”
说完，黑衣人往后退了几步，一转眼的功夫，便消失在了老人的眼前。压力陡然消失，陶阳的脚步瞬间有些绵软，他的嗓子在高度的紧张已经变得沙哑，尝试张了张口，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那么我想，先生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希望先生恪守自己的承诺，”
“我想，‘那位’也是相信先生的。”
“我自然相信先生，”
两人中间隔着陶阳僵持良久，黑衣人才缓缓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就在公孙先生说出这两个字之后，陶阳可以感觉到停留在自己脖颈上的压力瞬间就轻松了不少。
几乎是用嘶吼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公孙先生看向黑衣人的眼神已经好像要喷出火来了。
“我能！”
“先生能否保证，我离去之后，先生还是这般认为的呢？”
“我并未答应他所说的事！我也从未考虑过答应！”
“只是不知道，先生对楚公所言之事，是否感兴趣呢？”
“看样子先生还是如同从前那样值得人信任呢，”
看到陶阳受伤，公孙先生急忙低吼出口，他下意识往前挪了一步，却终究克制住了脚步，用焦急的眼神看着对方。
“就两次！”
“两次！”
鲜红的血迹沾染到刀面，在上面勾勒出一道诡异的花纹。
老人沉默片刻，黑衣人忽然将手中的匕首往前挪了挪。锋利如柳叶一般的尖刃被压迫，瞬间没入陶阳的脖子上皮肤里，划出一道薄薄的血痕。
“那先生，总共与楚公见过几次呢？”
“七前。”
公孙先生的牙根紧咬，从他的牙缝里吐露出几个字：
“我的问题，只是叫‘那位’看看先生的忠心，看看先生的信用。还望先生，仔细回答。”
老人的手背在背后。
“你不是都知道吗，何必再问老夫。”
“先生与楚公，见面多少时了？”
“那我也就不浪费时间了。”
“先生果然是聪明人，”
“你要问什么，只管问。”
公孙先生的表已经有些扭曲。他死死地盯着黑衣人，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开口：
“长安的规矩，老朽一未曾忘记，”
“不会这么快就忘了长安的规矩的。”
“先生离开长安还没有多少子，”
“若先生未做逾越之事，先生和这位公子，都能保下一条命来；可若先生欺骗了’那位‘，那先生，自然也不会有任何需要向这位公子家中人赔罪的麻烦。”
黑衣人的语气依旧不紧不慢，
“先生何必如此紧张，”
“你有什么只管找我来说，先将那孩子放开！”
“从长安出来的这些子，我也从未做过任何背叛约定和逾越之事！”
“老朽从未忘记！”
黑衣人的声音从面上的黑纱里透出来，清晰地钻进陶阳的耳朵里。脖颈上的匕首稳稳的一步未动，和慌乱起来的老人和少年比起来，他就好像一座石像一般。
“那想必，先生也忘记了和‘那位’的约定了吧。”
“这么快就忘记我是什么人了吗，”
“先生，”
虽然如此，老人却并未因此慌张或是大声的喊叫。
老人握拳在后的手微微颤抖。那鬼魅一般刺耳的声音，仿佛勾起了他心底深压的恐惧。陶阳还是第一次看见公孙先生露出这样的神。
“你到底是什么人？！”
......
一道沙哑尖利，好像被剪刀撕裂的一样的声音，传递到了陶阳的上。
“我要先生的命，”
老人的声音强压着镇定，浑厚的声音在陶阳的耳边响起。
“你要什么！”
从上面能嗅到危险接近死亡的味道。
这还是陶阳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接触到兵刃，
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鼓，鼓面被人用力敲击着，凹陷下去又很快地反弹了回来，接着又更用力地敲击了下去。
沉重而快速地透过皮肤，传递到紧紧抵在自己咽喉处的尖刃上，再从冰冷的金属传回到自己的上。
陶阳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砰，砰，砰，
公孙先生看着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架在陶阳的脖颈上，上面流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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