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裴远对海澜剑派弟子也是说杀就杀。>
直接一脚踩死,毫不含糊。>
顷刻间这片区域内的一众人等。>
无论普通人还是江湖武夫,凡是瞧见这一幕的人,尽皆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鸭子,嗓子干涩,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只能以或呆滞,或惶恐,或骇异的眼神瞧着裴远。>
于是乎就出现了极为古怪的一幕,远处依旧是熙熙攘攘,人头密集,喧哗叫喊声络绎不绝,而这一块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动与静之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且随着裴远目光望来,凡是与他视线相触的人,一个个宛如见了老虎的小白兔,受惊般低下头去。>
仅有少数几人敢与他眼睛对视,但脸上也带着不自然。>
裴远朝前走去,围聚的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容他通行而过。>
直到裴远走出了百来丈,一些人眼神交流,迈动脚步吊在他身后,现场则是哗然一片,“轰”的一下炸开了锅!>
“这是哪儿冒出来的愣头青?太猖狂了!你们有谁认识?”>
“看着很是面生,只怕是初出茅庐……”>
“这小子下手真狠,还好我刚才出手慢了一步,不然恐怕现在也躺尸了!”一名黑衣刀客长吁了口气。>
同时人群里也有不少人心有余悸,脸现后怕之色。>
“漕帮李九,盐帮张海,这两位可都是内壮大成的好手,其他六人也都不是庸手,八人齐出,可在那小子手底下简直跟三岁小儿没什么区别,连一息都没抵挡下来。”>
一名灰白胡须,手持旱烟枪的老者吐出一口烟,神情唏嘘不已,深感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还是早点隐退江湖算了。>
“嘿嘿!”有人面露冷笑:“李九,张海他们是犯蠢,像这样的蠢货就该死,也不想想这是什么地方,需要他们来当出头鸟?在曹老前辈面前,他们算个屁!”>
此言一出,在场许多人纷纷醒悟过来。>
是啊!>
这里是海澜城,是剑圣曹正雄的地盘。>
有人在曹正雄地盘闹事杀人,还杀伤的是他的弟子门人,这是在打曹正雄的脸面,需要你个外人来插手?>
是觉得剑圣已老,提不动剑了?>
还是海澜剑派门下无人?>
想靠着擒拿住闹事者卖好海澜剑派?>
想多了,得罪对方还差不多。>
“不过,以那小子刚才展现出的实力,只怕已是开脉境界的高手!如此年纪轻轻就跨入上三品,本来前途不可估量,可惜偏要自寻死路。”>
有人惋惜,自然也就有更多人幸灾乐祸,毕竟武功这般高明的年轻人,实在招人嫉恨。>
没有人觉得裴远还能活着走出海澜城。>
这是在场所有人的共识。>
“有着曹老前辈坐镇,这海澜城安逸太久了,谁能想到竟会冒出这样的狂徒?”>
“曹老前辈百岁寿辰在即,这种事情一出,就是在给他老人家添堵,海澜剑派弟子怕是要疯了!”>
“他们应该得知消息,快赶过来了吧?”>
一众人议论纷纷,再次被勾起了好奇心,向着裴远离开的方向追去。>
到底这样一场好戏若是错过了,以后吹牛都不好编。>
而且眼下城内聚集武林人士之众,怕不是几百上千人之多,来自天下各地,海澜剑派就算觉得有损颜面,总不好责难这么多人。>
一群看客追逐之余,又将消息传递给更多人,以至于凑热闹的人愈发多了起来。>
裴远没去理会身后吊着的一群人,转过一条街,便朝着街中心一座酒楼走去。>
此酒楼照样是宾客满堂,甚至连角落里都安了桌子坐了人。>
裴远向来觉得自己是个知礼董礼的人,所以也没出手赶人,径直走到柜台前,抛出一个钱袋,几颗金灿灿的珠子骨碌碌滚了出来。>
这是方才击溃那八人时,顺手从其中一人身上摸出来的。>
让掌柜将最好的酒都取出来,裴远也没取用酒杯,依靠着柜台自顾自饮下一口。>
不一会儿,酒楼外就有几个人面色惊惧,畏畏缩缩躲着裴远而行,进入了大堂中,迅速分散开来,在一桌桌间耳语起来。>
只是片刻工夫,喧闹的酒楼就安静下来,一双双难以置信的眼睛投向了裴远所在,紧跟着一个个起身离场,转眼酒楼就空荡荡起来。>
裴远不以为意,继续优哉游哉的喝着酒,待得饮下了小半壶时,忽听外间街道上一声如雷暴喝响起:“狂徒,滚出来受死!”>
长街之上,诸多武人汇聚前来,瞧着中心处一群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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