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伤害过我们,这说明,心魔蝎的毒素再烈,也无法战胜他潜意识里的喜欢,既然如此,又有何关系么,况且,他这样也蛮可爱的。”
“可爱?”
慕师靖立刻反驳:“我可不觉得可爱,你们总合起伙来欺负我……是了,他潜意识里的分明不是喜欢,而是欺负。”
“是吗,我感觉慕姑娘明明也乐在其中呀。”楚映婵贴着她的脸颊。
慕师靖回过头,盯着楚映婵的眼睛。
“怎么了?”楚映婵问。
“我想看看,楚姐姐的眼睛里有没有被写上‘瞎’字。”慕师靖说。
楚映婵却是环住了她的脖颈,将纤白玉指柔柔地摸索上少女的红唇,在少女迟疑中将她柔软的唇瓣撬开,探入了她的樱桃小嘴中。
“你……你做什么?”慕师靖含含糊糊地问。
“我想看看,师靖的小嘴里,有没有被写上‘硬’字。”楚映婵说。
“唔……”
慕师靖羞恼间,唇儿一合,将楚映婵的纤指咬住,楚映婵非但不恼,反而笑得花枝乱颤,挑弄得更加起劲。
寒冷的冬风从厚重的林野间扫过,裹着草木的馨香,绕过少女们美好身躯,潜入河畔的植被中,植被沙沙作响,似夜风吹奏芦管。
一阵惬意之中,慕师靖的神色陡然收紧。
“有人来了!”慕师靖低声道。
楚映婵秀眉淡蹙,指按水面,凝出了一柄纯净之剑,随时准备出手。
可抬头望去,来的竟是林守溪。
林守溪也不行,这种时候都能来打搅,以后该有多无法无天?
楚映婵出言呵斥林守溪,林守溪却似没听见也没看见,自顾自地从河边走过,不,他不是走,而是蹦蹦跳跳。
“这是……在梦游?”慕师靖双臂抱胸,下颌之下都潜在水中。
“似乎……是。”
楚映婵也不太确定。
于是,原本惬意沐浴的少女,就这样躲在水里,看着林守溪绕着堤岸跳来跳去。
直至东方泛起鱼肚白。
在少年的认知里,梦游的僵尸似乎是不能见光的,于是他乖乖地跳回了洞府中去。
“你看,他还是很守规矩的……是不是?”楚映婵见林守溪走远,轻声说。
“……”
慕师靖不太想理这个偏袒夫君的坏仙子。
沐浴更衣后,天差不多也要亮了。
回到洞府时,林守溪又睡着了,睡着时,他手中依旧紧紧地攥着这枚神丹。
收拾好后,三人回到车厢。
独角兽在这片长满了仙草奇葩的山谷间饱食了一番,再看时身体都肥硕了一圈。
“我们将这枚仙丹带走的话,这片山谷里好不容易长出的植物会不会就此枯萎呢?”
马车驶离九明谷,临走之前,慕师靖挑开帘子,看向后方郁郁葱葱的山谷,多有不舍。
“若不带走它,只会惹来更大的争端,神仙打起架来,这片九明谷极有可能被夷为平地,更何况……”
楚映婵看着东边渐渐升起的太阳,露出了温柔的笑:“更何况,你要相信生命的韧性,说不定下次回来,我们会见到一片更美丽的绿洲呢。”
慕师靖觉得楚姐姐说的有道理,认真地点头。
只是下次回来,又不知该是何时了呢。
她轻轻地落下帘子,像是害怕惊动什么。
辽阔的天地被遮挡在了窗外。
慕师靖也感到了困倦,伏在了林守溪的身上睡着了。
……
马车到底不似二师姐的仙人兵器,只有亲自走过了,才知道神守山到西疆是何等的路途漫漫。
林守溪第一次醒来是在沙漠里。
他是被车厢的剧烈晃动晃醒的。
地面狂沙流动,独角驹嘶声止蹄,沙子形成的漩涡里,几头臃肿而巨大的沙虫从流沙中钻出,张开圆筒肉口,朝着马车吞咬过去。
好巧不巧,林守溪这次醒来,他的自我认知是一位斩邪司的猎魔大能,他持剑掠出,立在车厢上,莫名地掌握了与沙虫搏战的技巧。
沙虫很顽强,寻常的绕颈斩杀是不行的,林守溪采取的是竖劈的方式,将沙虫沿着中线整个切成两半,它们就无法再生了,这是他小时候与蚯蚓恶战时总结出的经验。
林守溪高高跃起,在沙虫中穿梭腾绕,让它们长条形的身体互相打成死结,然后他再跳到沙虫的头上,将剑插下,拖着剑在它背脊上狂奔,一路将其切成两半。
慕师靖揉着眼睛醒来时,车厢外动静已歇,林守溪负剑而回,白衣不染纤尘。
“你是?”慕师靖觉得林守溪的气质很陌生。
“斩邪司首席,慕师靖,你作为我的亲传弟子,这都不记得了?”林守溪淡淡地问。
“首席……的确是首席。”
慕师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再多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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