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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泾河烟花一时璨,水帘新官无日闲(1/3)

作者:陈影仔
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黄昏之时,我与连宋到河边去。

泾河之上灯火笼出淡黄的散光,浅色的薄霭反晕朦胧飘渺,青纱帐是软烟罗雨过的天色,笛韵呜咽悠扬。远处烟花明烈灿烂,朱檐白墙。

连宋道:“这里颇像荒江野渡光景,不如人多处流光空明。我们去那边如何?”

我深以为然,两个人便去江边找渡船。老艄公黑黝黝的面庞,枯瘦双手青筋暴起,见我们来,只摇手道:“我这船破得不像话,今儿个不能下水。”岸边泊着一叶扁舟,果然是野渡无人舟自横。这般的好节日,岂不耽误了赚钱?

连宋便施术补了破船,两人好说歹说,又重金交付,总算劝得老艄公将信将疑地拿竹篙撑岸划开,水纹一荡,小舟便摇摇地飘向河心。

我方才见连宋自荷包取银时,腰间系着兰色宫绦,浅碧色的玉泛着幽幽微光。这是他素日里常系的,便问道:“你这穗子带了许久,怎么也不换换?”

连宋道:“你那白砗磲簪子不也常戴么?怎么不换换?”

我懒懒倚在他怀中道:“我戴着簪子,一来是为了养它,二来渐渐便习惯了。它便是我床头的白月光。你莫非也是为养那块玉?”

连宋便搂着我,下颌抵着肩,轻声道:“此事说来话长,得空再细细地告诉你。”

我嗯了一声,握他的手。忽想起天君所托之事,心头一凛,琢磨着过了今夜再提,省得有“相留畏晓钟”之悲,又不能尽兴了。

小舟渐入河心,华灯映水,画舫凌波,并有人影憧憧,模糊的笑语戏谑,依我瞧着,也微微泛着蔷薇色,抵得上灯月交辉、笙歌彻夜的秦淮水了。

忽听得老艄公在身后道:“小姐可用茶?”便转过身欲婉拒了,岂料打眼一瞧,那茶水虽槽,看上去比那树叶多不了什么味;那茶盏却是个弦纹樽,似玉、非玉、而胜玉,正是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

我心下惊疑不止,忙问道:“这杯子是从何处得来?”莫非是穿越而来?

老艄公甚为得意,道:“这是一个姑娘给的,说不是凡物。我也是见小姐才配使这杯子。”我捧过杯子啜了两口,笑道:“多谢老公公啦。这茶倒也不错。”连宋道:“都是托了这杯子的福。”

我举着杯子细瞅,疑惑道:“这倒是个真品,奇怪。”又道:“可惜咱们那几只皆被摔了,唉,也不是老公公是怎生保存的。”

连宋忙伸了手在底下托着,脸上带着促狭的笑容。

我道:“好好好,拐着弯说我呢!”便把杯子还于老艄公,道:“这是件价值连城的宝物,老公公好好藏着,传个十几代,便有人识货了。”见他小心翼翼地捧了杯子回舱去,幽幽叹了口气,道:“莫非真是天煞的命?怎么便留不住宝贝呢?”

连宋道:“又在胡说了,我不是还在这呢?”

我道:“宁愿拿你换我那些支离破碎的好瓷。”见他脸色不对,遂改口道:“还是留着你的好,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嘿嘿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见他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便道:“你想什么?我那句话是说瓷器的。”

连宋又是咬牙,又是笑,道:“你这没良心的丫头——”我忙挽了他手臂指着远处的烟花道:“你瞧,好不好看?”

两个人便偎在一块儿瞧烟花,五颜六色的,皆绚丽夺目,闪烁隐灭。纵知它一时美丽,也暂且只顾这一时绚烂了。夜渐渐深去,我抵不过瞌睡,迷迷糊糊地不知何时睡着了。

次日却是在毗沙宫醒来的,帐子掩着醺醺的光线,是傍晚时分。

敏敏似是在床头坐了许久,见我醒了,忙道:“南溟急报,天兵溃败,三哥已走多时了。”

我一怔,慢慢坐起,道:“怎么回事?”

敏敏道:“我听说三哥碰上了信使,急急回了九重天。父君却不在,三哥便点军预备,命李天王带兵先行;他却又来找我,嘱咐我好好地将此事讲与你听。”

这次同上次一般,又是不告而别。然上遭儿我却是知晓他要走的,这次事发突然,他却特地要敏敏告诉我,而非使我从仙婢口中得知,用心至此,夫复何求?”

敏敏见我愣愣的不说话,想了一想,便道:“九重天傍晚的彩霞好看得紧,我们去瞧瞧?”

我随口应了,起身穿衣,心里却是一阵恍然。

据敏敏所说,九重天的彩霞,要数真君神殿地势最佳。可惜她只听仙女这般描述,自个儿却是从未实践过。

真君神殿建在齐天府的旧址之上。

悟空被压到五行山下后,齐天府便再也没人看管,任它风吹日晒侵蚀成颓垣断壁。某一日,也不知是那位敢吃螃蟹的神仙偷偷跑去楼顶上玩耍,竟发觉那是个看彩霞的绝妙好地,高度角度无一不是上上之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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