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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以爱情的名义(1/2)

作者:米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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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自然不会因为人间的悲喜剧,而停止规律有序的四季更替。生活中的小插曲,就像空气中悬浮的一粒浮尘,它的存在或消失根本不会改变分子的结构,日出云散,一切都将恢复到初始的模样。

安然带领安哲的几个同学在厨房试完菜,兴高采烈地端着一只刺窝子回到包间,放到安哲面前,说道:“给,赶紧享受芙蓉花飘飏在空中的感觉吧。”

“还是二姐最疼我。”安哲拿起羹匙大快朵颐。

云琛招呼众人坐下,推给她一杯温凉的菊花茶,笑道:“我的呢?”

安然一愣,怎么把他给忘了?心虚地说:“你又不爱吃……”

包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漂亮的大堂副理柳丽雅带着郑依依和陈健走进来。

安哲放下羹匙,细长的桃花眼惊讶地掠过郑依依,阴鸷地停驻在陈健脸上。

云琛不动声色地吩咐道:“柳副理,让人添两副碗筷。陈健,这几位是安哲的大学同学;陈健,我发小;这位女士是、他朋友郑护士。”

他朋友?安哲细长的桃花眼闪烁着讥诮与玩味,二姐夫这含糊的称谓可真够有水平的,潜台词就是,她是他陈健登高的临时垫脚石。

安然礼貌地冲郑依依一笑,趁着大家起身握手寒暄的间隙,在桌下狠狠掐了云琛一把,由始至终没有看陈健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她自己也说不清什么原因,总之她现在非常反感陈健这个人,尤其在看到郑依依一往情深地看着他的时候,她对他的看法已经不能用不待见来形容。

她知道这不关她的事,也知道这样做不对,昨晚云琛也告诉她,他们两个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郑依依清楚陈健与她交往的先决条件是什么。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接受,以爱情的名义,公然为自己谋私的行为。如果不是因为云琛参与谋划,她无论如何都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聋作哑,想到云琛让自己沦为同谋犯,心里就一阵不舒服。

她甚至开始怀疑云琛昨晚的行为,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她爸爸和孙伯伯之间的交情,编故事也不会有那么巧,偏偏选择在昨晚,越想脸色越难看。

云琛知道陈健的贸然到来,让安然再次误会了自己,他隐约觉查出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些不和谐的音符,而祸首就是陈健。而安然微妙的心理变化当归咎于安哲,他对陈健的成见直接误导了安然。

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是相交多年的朋友,感情的天平上虽然倾向于安然,并不意味着自己苟同她的某些不明智的举止,理智上他还是希望她能够站在理性的角度看待身边的人或事。此刻,他又不能当着一桌子的人向她说出自己的看法,这种感觉实在是糟透了!

安然丰富的、不加掩饰的表情变化落在陈建眼里,就被赋予了另一层含义:她厌恶他,厌恶到不愿意看到他。其实他在看到安哲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今天又犯下一个近乎致命的错误!

他极力压抑住心底呈直线叠加的失落与不安,暗暗对自己说:习惯就好,你不是早已学会了泰然以对她的冷默疏离吗?

虽然他做梦都希望某一天,她能够像对待云琛一般,对自己绽开如花笑靥,渴盼这一刻已经成疾,但他相信,只要她身边还站着一个云琛;于他,这一天就永远不会到来。

人啊,还真是贱!

郑依依上赶着讨好自己,他不屑一顾;安然避他如瘟神,他却停不下追逐的脚步。在无色的岁月里,他痴心难改,守着一份固执,期待月老偶一回眸怜佑他,继而送给他一份美丽的意外。

越是得不到,越是极具诱惑力。安然之于他,仿若莎士比亚的诗句,充满无尽的魅力,让人深陷其中,刺痛却又成瘾。

张爱玲说:喜欢一个人,会卑微到尘埃里,然后开出花来。

人生是由一串遗憾的念珠组合而成。夕阳如火,花开荼蘼,美到极致,必然悲伤到极致。

有的时候并非卑微到尘埃里,就一定能留得住爱情,就连爱神丘比特也不是依据自己心情的优劣乱射一通,他也是遵循着爱情的规律,向世间男女射出手中的金箭和铅箭。

郑依依见陈健处境尴尬很是不爽,她的想法很简单,陈健现在是她的人,怠慢他,就是怠慢自己,往大了说就是没把自己的老爹放在眼里!再说了,川剧里变脸也没这么快的,昨晚她才十个盘子八个碗地伺候完他们,今天上他们门上讨碗饭吃,一个个摆出一副biang样儿(瞧不起人),这都叫啥事儿!顿时脑门充血,咋咋呼呼地嚷嚷道:“哎呀妈,这都哈表情?不欢迎咋的?”

安哲不温不火地回道:“郑护士的汉语水平有待加强。曹操说:让礼一寸,得礼一尺。我二姐夫打陈科长偕同郑护士进门,就即刻吩咐柳副理着人添座敬茶,两位贵客迟迟不肯就坐,不知是云帆档次不够,还是我们这些小人物不配与二位同桌就餐?”

郑依依不傻,安哲话里套话的明讽暗刺,她还是能听得出来,胖脸一红,把购物袋放在身后的沙发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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