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怎么对付朕呀?”
“不敢!皇上,真心不敢!”云不染嘴里说着不敢,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不会放过你,可是,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一切还需从长计较。
“皇上以后尽管欺侮臣妾就是,尽管让臣妾做些粗活什么的,可是像这种批阅奏折呀之类的事,还是……”
“哦,你这意思是说,朕让你批阅奏折是欺侮你喽?”萧逸庭扬扬眉。
“臣妾不敢!”
云不染低头,“只是,皇上既不放心把朝中要事‘交’给自己的臣子做,又怎么放心‘交’给臣妾呢!臣妾可是敌国之‘女’呀!臣妾这么说,只是想避嫌!”
确实是想避嫌了,不过,不是避敌国之‘女’的嫌,而是避那帮子后宫‘女’人的嫌,她可不想再被那帮‘女’人第二次虐杀。
萧逸庭看着云不染,一时又困‘惑’起来,她是发现什么了吗?不然,怎么提出要避嫌之类的话?
想了又想,他摇头,她想避嫌吗?他偏不让她避,看她有什么反应。
于是,‘侍’寝的苦难戏码依然准点在甘‘露’殿上演。
好在经过一番改造,这奏章看起来顺眼多了,云不染处理事情的效率也因此增加,以往需要大半夜的时间才能看完,现在却只需要两三个时辰。
但她毕竟不是一国之主,不能把握全局,又因‘性’格冲动,解决问题亦常有偏颇之处,萧逸庭一向敬业,便又把她看过的奏章全都过一遍眼,偶尔遇到意见不合处,还会在一起小声讨论,再到后来,萧逸庭会把自己认为不太重要的事扔给云不染去看,他则专攻那些棘手之事,如此一来,等于把一人的工作分成两份,不过一两个时辰,便可将奏章全部搞定。
这样,与虎相伴的时间大大缩短,看不到萧逸庭那张晚娘脸,云不染非常开心。
但没开心多久,又郁闷了。
再过一月,就是皇后烟紫萝的寿辰,各宫嫔妃都得拿出贺礼庆祝,可她哪来的贺礼?
她现在穷得连一个铜板都没有!
上次卖首饰的钱,全部都给了小良子,当然,也可以再去卖首饰,可首饰总有卖完的时候,而下月的月份还不知什么时候发。
有心拿自家的首饰去送人吧,可看来看去,横竖没能拿得出手的,当然,她也可以耍赖不送,可人家烟紫萝怎么说也曾有恩于她,在这后宫之中,送礼可是件大事,轻不得重不得,轻了是瞧不起人,重了是拿礼物压人,可要是不送,那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再说了,就算不送礼,手中也总得有点余钱好渡日不是?
正在那里抓耳挠腮之际,大总管突然趾高气扬的跑来宣旨,说什么丽妃之死虽与她无关,却是因她而起,故而,罚半年俸禄,也就是说,这半年,她是别指望有一‘毛’钱进项了。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云不染呕得好死,这个小皇帝也太不地道了,姐们天天为你出谋划策,没捞到半点加班费不说,反而连工资都不给了,这都什么世道哇!
可是,再怎么怨,也不能跑去找萧逸庭闹,她今后的出宫逍遥大计还指望着他高抬贵爪呢,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当下急得云不染嘴角生泡,连眼都红了,只是在御‘花’园里‘乱’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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