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捅破这层窗纸,却是一项技术活。
捅得太猛,脆弱的灵兽一准儿又逃开了,这力度得把握得刚刚好,气氛也要刚刚好。
无双殿,灯火摇曳,满室温柔,初夏的微风轻轻拂动窗纱,带来‘花’香阵阵,而窗外,繁星满天,一片静谧。
有‘花’有月有星,正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云不染赖在灵兽的怀里,哄睡一对欢喜宝宝,眼‘波’横流,对上灵兽的眼,他的眼睛还是那么幽深明亮,此时更蕴含着浓浓的柔情,如黑曜的宝石,光华四溢,连那满天的星光都被他比了下去。
云不染微有些眩晕,呃,她到底是有多重口味?为什么突然觉得人兽恋很是刺‘激’有趣?
“逸庭!”她凝望着他,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慵懒,说不出的随意自然,“我把你的脸换回来好不好?”
萧逸庭瞳孔微缩,立时僵在当场,连心脏都似停止了跳动。
她却娇懒的勾上他的脖子,对他飞媚眼撒娇:“到底好不好嘛!你戴着那小老头的脸,还没戴够啊!”
萧逸庭的心开始狂跳,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他的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害怕,他不敢动,不敢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她。
“呆瓜!”云不染赏了他一记爆栗,“好了,别装了,我早就知道了!”
萧逸庭就觉脑子里嗡地一声,全身的血液都飞快的向头上涌,他下意识的做出逃逸的姿态,可身后的小‘女’子却死抱着他的腰不放,嘴里兀自咕哝:“你要是敢走,我就找风蔓萝也给我下蓝妖,到时候,咱们谁也别嫌弃谁!”
一阵热‘浪’在眼底狂涌,萧逸庭眼前一片模糊,模糊的视线中,那个小小巧巧的‘女’子笑嘻嘻的走过来,扯着他一头的小辫子,老气横秋的劝慰:“好了,年轻人不要动不动就伤‘春’悲秋!多大点事儿?不就异化成兽吗?别说是兽,成妖又如何?总比让人家姑娘守寡强吧?年轻人要有担当,遇事不要逃避责任,抛妻弃子自个儿享清闲的事更加不能做!你是帝王,得给全国人民作个好表率!”
她说着突然又捂着嘴哧哧的笑起来,“其实,我很喜欢你这身‘毛’皮了,又滑又爽,手感真的很好哎,逸庭,今年冬天,我也做个跟你一样的皮袄子穿好不好?就是这么纯白的‘毛’皮,真心不好找哎!”
如果说最初萧逸庭还有一肚子伤感悲伤的话,在听完那番义正辞严的论调和后面完全不搭调的话之后,他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尴尬和窘迫,所有的悲伤似鸟儿般忽啦啦振翅而去,只余一片晴朗明净的天空,而无限的欢喜开始在天空下蓬勃生长,膨胀,那原本空虚的心空陡然间满溢充盈。
是啊,她都一点不在意,他又何必在意那么多?
他转过身,缓缓的将她拥入怀中,温软轻颤的躯体一如记忆中那么甜香醉人,他吸了吸鼻子,闷声闷气的说:“今年冬天,我帮你去寻皮袄!”
云不染伏在他的肩头,嘿嘿的笑起来,粉拳如雨点般捶打在萧逸庭的后背上,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不可抑制的落了下来。
次日一早,云不染洗手净面焚香,帮萧逸庭画回原来的模样。
虽然已经在风蔓萝脸上动过两次刀子,可是,这一次,却是在最心爱的男人脸上动刀子,她十分紧张,生怕有一点差池。
萧逸庭气定神闲的开导:“云丫头,放手画就是,就算毁容,也比我原来的脸强啊!”
云不染噗地一笑,心情轻松许多,遂屏息静气,全力以赴,一个时辰过后,画皮完美完成,数日后,拆开纱布,记忆中的那个清俊‘逼’人的萧帝终于再次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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