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的五里村,到秦城去开始新的生活,他有些‘迷’茫,尽管爱幻想,把自己代入每一个故事的他心智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但外面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一无所知。
在秦城没有父母,没有想睡就睡,面对的是崭新与陌生。
杨智脑袋里又胡思‘乱’想起来,猜测着他在秦城会遇到的人和事,过的会是开心,快乐,还是凄苦,穷困不知不觉中‘迷’‘迷’糊糊地睡去。
第二天杨智早早的便醒了,赖在‘床’上不愿起来,‘迷’恋着家中最后一个被窝。
‘门’外已经能传来杨母做饭的声响。离家方知愁滋味,这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平常不怎么在意的锅碗瓢盆的碰撞在这一刻却让人感到家的温馨,杨智说不出这种感觉,只是这温馨此时竟让人有些苦涩。
直到杨母来敲‘门’叫他,杨智才恋恋不舍地从被窝里起来。
早餐是在杨母的唠叨和杨父的沉默中度过的,接着杨母絮絮叨叨地去收拾杨智的行李了。杨父又点上了旱烟,“吧嗒吧嗒”,他盯着杨智:“这里离秦城不远,你大伯的信上说你已经是男子汉,如果连一个人赶路都不敢的话便永无出头之日。”
“我敢!”杨智涨红了脸,‘挺’起了‘胸’膛,大声说道。
杨父点了点头,“出去以后多跟你大伯学习,勤快点,不要再一天到晚呆着房间里。还有,别‘乱’‘交’朋友,外面的世界不像家里,每个人都会为你好”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抽’了口烟,沉默了。
“父亲,我知道了。”
也许因为都是不怎么爱说话的人,在烟雾之下,两父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又或者在这种气氛之下,他们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一直到杨母将杨智的行李收拾好。
“智儿,什么时候想爹娘了就给你大伯告个假,回来看看。”将杨智送到村口后,杨母‘摸’着他的头,含着泪,恋恋不舍。
“‘妇’道人家尽瞎说,孩子是出‘门’干活不是去当少爷的。在你大伯那里要踏踏实实的,多做事,少说话。”杨父板着脸强装着严肃,可那背在身后紧握着的双手能看出他此刻并不平静,平时那杆时刻不离身的烟杆子也忘在了家里。
“爹娘保重,孩儿在外面赚够钱后就回来接您二老去城里住大房子!”杨智大吼一声,转身就跑,并不是想快点离开,而是一直比较内向的他怕在面对父母不舍的目光时没有勇气说出这番豪言壮语。更不愿那情不自禁落下的眼泪被他们看见。
“孩子他爹,放智儿一个人上路我总有点不放心。”杨母脸上闪着担忧。
“三个时辰的路程,出不了什么问题的。”杨父安慰道,不舍地看着儿子的背影。
杨智一口气跑出了小半里路,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流过嘴角,咸咸的,苦苦的,很难受。
停下脚步,喘着粗气,用衣袖抹了抹粘在脸颊上的泪痕,回头望去,杨父杨母的身影已然变小,他们在村口依偎着,远远望着他。
他用力地向后挥了挥手,便转身向前不再回头,瘦小的身躯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村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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