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一百元血汗钱,两个人开开心心往回赶,经过路边一个私营饭馆,峰豪爽的:‘‘今天我请客,这一顿算是谢师宴。你可得给我面子。’’不想扫他的兴。点头应允。
峰一屁股坐到桌边,不由分就叫了四个菜。他扭头看,‘‘要不要来点酒?老百姓不是很喜欢劳动之后,喝点酒润润骨头吗?’’
生气的拦着他。‘‘那么辛苦挣来的钱,你就这么浪费啊?’’
峰挠挠头皮,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这不是开心吗。长这么大,有生以来第一次花自己的钱请客,你不知道我多有成就感。’’
一笑,也许这就是男生女生的区别吧。也就不再什么了。
酒还是免了。学校有规定,不能饮酒,那可是要记过的。峰出身军营,这点观念还是有的。一顿饭下来,二十多块就不见了,心疼的只抽气。还好中午没吃饱,这一餐倒是一点没浪费。
峰拍着车子:‘‘别那么气,钱本来就是给人花的,没了再挣。花钱也是挣钱的动力嘛。’’他理直气壮的:‘‘我这也是为搞活经济做贡献,钱只有进入市场流通,才能为国家创造价值。’’
‘‘就你歪理多。’’在岔路口叮嘱他回家用热毛巾敷肩膀。
夏华看见峰肿得像面包似的双肩,惊诧地问:‘‘你这一天干什么去了?这是什么伤?’’
‘伤?!’’峰哈哈大笑,指着肩膀自豪地:‘‘长长见识吧。这可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的标志。’’
夏华一巴掌拍上去,‘‘又吹牛了吧,你——’’他满意地笑看着峰一阵龇牙咧嘴,才缓缓地又把手举了起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峰条件反射的捂住双肩,:‘‘这是秘密。’’
一到星期天,峰就会跟一起去工地劳动,渐渐地双肩也磨出了一层硬硬的角质,担子落上去果然不再像当初那么疼痛了。他体质好,很快就能挑到一百斤了,不过为了迁就的自尊心,他始终保持跟挑一样多。两个人也不贪心,每天只保证挑完一车砖。
这样一来,时间就很充裕,休息也充足了,渐渐地似乎真就成了一种锻炼,没有了最初那种难以抵挡的疲倦感。
峰甚至很享受跟在一起共同劳动的这种时光,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一起学习时,那种自自然然、亲密无间的美好感觉对他来,像呼吸一样重要。
他回忆起当接到警校通知书时,父亲萧穆然直接用无视他的存在来表达自己的愤怒。母亲在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间左右为难,他也曾看见母亲红肿的眼睑,却硬起心肠装作没看见。
叶倩在父子二人的冷战中倍感受伤。可是作为母亲的柔情却令她偏向于儿子。
十八年来,儿子一直是孝顺懂事,虽然顽皮淘气,但大事从来都听凭父亲的安排,没有一丝异议。就像当年的她,一生的路都由父母安排,站在起点,就能看见终点,平静得像一池清泉,毫无波澜。
凭心而论,她真的不希望儿子过这种生活,他是男人,正当青春岁月,应该拥有一段激情飞扬的美好时光,无论成功失败,总得他自己去拼搏,去闯荡,历练出一个硬骨铮铮的铁血男儿。
实话看到儿子终于敢起来反抗父亲的******,叶倩从心底里为他感到自豪。如果他在父亲面前唯唯诺诺一辈子,她这个做母亲的都会有点看不起他的。她烦恼的是萧穆然怎么就看不见儿子的成长,难道一个傀儡也能够在军营里成长为将军吗?
萧穆然怎么一点都不记得自己的成长过程呢?如果他不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即使当年父母态度再强硬,她也不可能放弃自己暗恋了四年的人,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儿子出身在军人世家有他的优势,可也有他的不幸,过于平坦的道路是不可能造就英才的。没经历风雨,怎么面对人世的艰难坎坷?
叶倩翻来覆去、思前想后,最后没有置评父子任何一方,只是给了儿子一点的建议:‘‘好男儿志在四方,业不成勿家为。’’
峰很感激母亲的支持,自然要谨记母亲的教诲。
暑假里,峰被父亲发配到东北姥姥家。姥爷退休后依然住在军区大院,农民出身的他在乡村里租种了一份地,种菜养花。萧穆然要求岳父严加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孩子。
放弃军营当警察,在老人眼中简直就是叛徒。他给外孙指定的训练项目完全是从部队里新兵训练项目上直接照搬的,虽然没当兵,峰却享受到最地道的新兵营生活。
晚上不定时的,少瞌睡的老人会给大梦沉酣的峰一个紧急集合的命令,让他围着操场越野一时,等他回到住处,老人在摇椅上睡得鼾声震天。
在锻炼的时候,峰认真考虑过自己对的感情,自认为并没有越过父亲所担心的的红线。只是单纯的喜欢,就像在自己的兄弟姐妹间,总有一两个比较投缘的,相处的自然就多一点。他自己认为对的关心,也在正常范围。
如果遇到别人像一样的处境,无论男女,他一样会出手相助的。只是男孩子之间帮助会来的直接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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