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雷的思想斗争异常惨烈,每一天从唐杰温暖的臂弯里爬起来上班成了她最大的煎熬。‘‘再不能这样了。’’她想过好些办法,连分床睡的招都用上了,可是最后是她自己忍受不了胡思乱想,心疼如割的痛苦在唐杰的哄骗下快乐的缴械投降了。
离不开他(她)!哪怕是一分一秒的分别都令他们五内如割、疑窦丛生、自我折磨。
‘‘这样下去,我都没法工作了。’’她只知道爱情是甜美的,却没想到陷入热恋会叫人丧失理智,不能正确处置人生与爱情的关系,几乎要迷失在两个人的世界里。
必须想个办法,解决!
雷的办法自然不会对唐杰有利,每天凌晨五点,天边黑沉沉的,正是回笼觉的好辰光,唐杰被迫从热被窝里爬出来,穿戴齐整,送老婆出门。
雷没煎熬了,唐杰就煎熬了。
漫漫永昼啊,他只能干些老太太烧火买菜的勾当。每次老婆临走前他都轻轻牵住了她的手,用溢满柔情的双眼把她秒杀,就为了留下一天的温馨回忆。
雷却不知不觉就跌进了他的柔情陷阱,迎着他低垂的头闭上了眼,浓烈如酒的熟悉气息霎时裹携了她的意识,让她沉入无边无际的眩晕中。唐杰在她脸上轻轻一啄,笑着推开赖着不走的人儿。
‘‘要迟到了。’’好听的磁性男低音同样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讨厌。’’雷红着脸一跺脚,扭身急匆匆地去了,一路上不停地揉着发烫的脸颊,羞到不敢看迎面打招呼的同事。
每次雷一回家,定会像燕子一样飞过来,一扑进唐杰怀里,又总喜欢把头埋在他脖子上蹭來蹭去,害得他心猿意马,欲罢不能。
对于爱情,雷是纯粹的门外汉;对于男人的生理特性,她更是一窍不通。她老是在把他折磨得无路可退的时候,突然撒手不管,出的话更比六月飞霜还寒心。
‘‘象你这样的男人。’’她用修长如刀剑的食指在空中虚劈两下,这个能穿越人心的大‘乂’就残忍地扼杀了他爱情的火焰。像他当初残忍的拿开她的酒杯一样。
不过就算如此,唐杰还是心甘情愿接受她的折磨,就为了那一刻拥在怀中的安心与幸福。
他的时间,与雷相守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珍贵,一丝丝都不肯浪费;而没有了雷的时间,就仿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毫无意义。
他明白了什么叫度日如年,他更明白了什么叫做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每天守着时钟等候那熟悉的轻盈的脚步声响起,是他最大的幸福。
随着脚步的迫近,他的心会逐渐加速,等待着那笑靥在怀中灿然绽放的瞬间。
每天相拥而眠,还要互相喋喋不休好半天。总有那么多的话要倾诉,有那么多的快乐要分享。有时候相互唤一声,哪怕是一言不发,相视一笑,也能快乐半天……
像两块儿紧紧吸引的磁铁,每一次的分离多么别扭,多么艰难,多么痛苦呀。
不光雷觉得不舒服,渐渐地,连唐杰也感觉到他们这种热恋的威胁了。别的新婚夫妇应该在蜜月之后就渐渐调剂好婚姻生活了吧?
他们的蜜月却似乎没有止境。每时每刻他都想把牢牢抓在手心里,只要超过一点儿时间没有回来,他的心就莫名的悬起来,各种猜疑丛生,让他片刻不得安宁。
一贯温大度的他似乎也越来越爱吃醋了。
有一次在两个人相处得极其融洽的时候,唐杰心翼翼的问眯着眼睛憩息的雷,‘‘你从来没有过跟峰亲密接触的时候吗?’’
雷的双眼刷地打开,像一只遇到威胁的猫,竖起了她全部的毛刺。连目光都像长了刺,敌视地直刺进他的心底。唐杰马上表示仅仅是好奇,一边用手顺她头上的秀发,安抚她的情绪。
劳累已极的雷一放松紧张的神经,马上就进入半昏迷般的无意识状态,善于诱哄的梦境已经抓住了她的思维。对外界的反应越来越迷幻虚无。唐杰看见她的眼睑慢慢沉重、下垂,一条窄窄的双眼线出现了,柔和了她一贯横眉冷对的姿态,现出柔美温婉的表情。
唐杰轻轻在她眼睛上落下两个温柔的吻,完全放松的雷拥有常人无法企及的圣洁容颜,像婴儿般纯美。他最爱看此时的她只展现给爱人的她的最美。他悉心呵护这份美丽,从来不会打扰。
可是,今天他硬是有点忍不住,为什么只要一提起峰,她就像只刺猬?他必须问明白,他却忘了问自己为什么老是放不下峰这个话题。
‘‘摔跤训练时,他也不会碰到你吗?’’他尽量让语气平缓无波,低微得像催眠师。
训练中的亲密接触在所难免。他现在无法相信两个人仅仅只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之恋,十年啊,而且是郎有情妾有意的只差一场告白,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五味俱呈。
‘‘华为我独创了一套无须近接触的摔跤法,你不也试过吗。’’雷享受着他轻柔的爱抚,依然睡意朦胧。
‘‘作为一个正常的成年人,’’唐杰假装一本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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