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人的照片,笑得很和善,底下配着几行字:
“张启华,男,于本月18日失踪至今,离家时穿一身深蓝色运动服,黑色运动鞋,家人很焦急,如果您见过他,请与我们联系:xxxxxxxx”
幸好纸的背面还有点黏性,我把那张纸用力的摁在电线杆,使劲拍了拍。
走到店门口的时候,远远看见一个穿着浅灰色外套的男人站在柜台前。
“大黑,你快进来啊,到家了。”我对着门外的大黑喊道。
那个男人身子一震,缓缓转过头来,警惕的看着我,见我在看他,又装作不经意的环视了店一周。
大黑龇着牙,狠狠的盯着那个男人,喉咙里发出阵阵低鸣。
“您看这个值多少钱?”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块翡翠玉牌,水头很好,翠绿翠绿的。
梅男子接过那块翡翠,举起来透过阳光仔细看着,那片水润的碧色很美。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做小本生意的,这块翡翠太完美了,我们收不起。”梅男子客气的把翡翠还给他,那双桃花眼微微弯着。
灰衣男人一言不发的收回翡翠,小心翼翼的揣进了内测的衣兜里。
大黑一见他出来,就猛地嚎叫着要扑过去,连眼睛都瞪得通红。
“大黑,不要闹!”我冲过去,一把拽住它的颈圈,用尽了好大的力气才按住它。
那个男人只是狐疑的看了我一眼,一脸莫名其妙的走了。
等我把大黑栓进院子里的时候,大黑还是一脸气愤的瞪着双眼,不停的嚎叫,久久不能平息,不知怎么回事,它突然就这么暴躁。
“你刚刚怎么不收那个翡翠牌,成色好的玉我们以前也收过啊?”我看着拿着鸡毛掸子清扫灰尘的梅男子说道。
梅男子顿了顿,微微一笑道:“那块翡翠收不得的。”
“为什么?”我好奇的凑上去。
梅男子勾起嘴角,低下头,唇附在我耳边,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那里面有冤魂。”
说完还呼了一口热气,我耳朵一痒,躲开来正对上他如水般的眸子,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哈哈,傻瓜阿笙。”梅男子转过身,继续挥着鸡毛掸子。
我看着他如雕像般精致的侧脸,一时不知他刚才的话是在骗我,还是认真的。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我打开院子里的那盏小灯,橙色的光散开来,一只狗趴在简易的小窝里,两只黑亮的眼睛瞧着我,“呼”它重重的从鼻子里呼了口气,像是人的叹息声一般。
“大黑。”我走过去,伸出手。
它舔了舔我的手,眼睛里不知是光闪的还是真的有泪光,看着水汪汪的。
“你看起来真的很忧郁啊。”我抚抚它的头。
“你以前的主人呢?你是怎么跑丢的?”
一提起“主人”这两个字,它就特别激动,突然一跃而起,使劲挣扎着,想要挣脱脖子上的颈链,“汪汪”的大声叫着,吐着舌头看着我。
“大黑,你怎么了?”我连忙退后了几步。
可能是累了,它挣扎了一会儿,又趴下了,头垂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呜呜咽咽的悲鸣声,像个委屈的小孩。
夜深了,我关了灯,早早就睡了。
“汪汪汪……”一阵狗吠声把我吵醒了。
窗户下的院子里,大黑不知怎的挣脱了颈链,看见我出来了,更加焦躁不安了。
“汪汪汪……”它又冲我叫着,跑到院子后面的小门处,回过头看看我。
那扇从未开启的小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我慌忙叫道:“大黑,别乱跑!”
大黑一闪身就从那扇门里钻了出去,我追了出去,大黑一口咬住我的裤腿,紧紧不松口,那双明亮的眼泪充满了期冀的看着我。
“你是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对吗?”我低下头说道。
它好像能听懂我的话,一下就松开了我的裤脚,冲我“汪汪”叫了几声。
大黑带着我七拐八绕,走的路越来越僻静,到了后面连路灯都没有了,漆黑的夜色里,我只有接着淡淡的月光才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哎呦”脚下一绊,那个横在地上的铁锹戳得我的脚趾头痛。
每当我有犹豫想回去的时候,大黑就跑回到我脚下,用嘴扯扯我的裤脚,发出一声悲鸣,让我不忍心转身丢下他。
可是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呢?
“汪汪汪”大黑突然开始狂叫起来,一边焦躁不安的叫着一边看着我,像是在呼唤我赶紧过去。
大黑用鼻子嗅嗅那个隐蔽在墙角边的土堆,像委屈的孩子一般呜呜咽咽的。
接着开始用爪子不停的刨着土,土里还有夹杂的砂砾石子,那双不停歇的爪子已经渐渐出现了血迹,指甲也有了裂痕。
“大黑,你在扒什么啊?”
我蹲下去,用手帮它一块儿扒土。
忽然手间传来冰冷的触感,一只蜷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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