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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了，不想笑就不用笑，又不是卖笑的。”程清颐皱着眉头道。
他这么努力打拼，并不是为了沽名钓誉和别人的尊重，他只是为了有足够的权势和财富，让自己的家人不用仰仗别人的鼻息过日子，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如果这一点都做不到，他这个程氏的总执行官不做也罢，太没用了。
向梓楠：“……”
大老板英明神武，自然可以不用看人脸色，可是她只是席氏一个的总助啊，人比人气死人的好不好？
“程总，程太太，幸会。”两人穿过舞池，不时地有人过来跟他们打招呼，向梓楠倒还好，脸上勉强能挤出一个堪称温婉的笑容，大老板一直面瘫着脸，谁来也不笑，酷得像块冰。
向梓楠当然知道那些人都是看在程清颐的面子上，才会对她格外尊重与巴结，今天如果不是她向梓楠，随便哪个阿猫阿狗挂在大老板手臂上，都能享受这等虚荣。
程清颐三个字在静港本身就是财富与地位的象征，跟她是席家的外甥女或者向家的女儿无关。
舞池里灯红酒绿，年轻俊美的绅士们挽着高雅美艳的淑女们的手，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向梓楠看得有些跃跃欲试，她还从没和程清颐跳过舞呢！不知道大老板跳起舞来又是一副什么样子。
她暗暗期待，奈何大老板像是压根没有看懂她的暗示一样，挽着她都快走过舞池了，还是没有激请她跳舞。
向梓楠不得不一再咳嗽提示他。
程清颐驻足，蹙着眉看她：“你嗓了不舒服？”
“没，刚才喝得点急，呛着了。”她举了举手里的酒杯，解释。
“你酒品不好，少喝一点。”
向梓楠：“……”
她喝的是白开水！
她知道自己酒品不好，现在几乎滴酒不沾了。
“想不到左助理平时古板，舞居然跳得很不错。”她也停下脚步，看了一眼热闹的舞池，意有所指。
程清颐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漠然地道：“左助理闲暇之余，在一家健身房当探戈教练。”
向梓楠这次是真吃了一惊，完全想不到一本正经的左助理居然还有这种副业。
“你对公司女性职员的情况倒是挺了解的。”连左助理下班之后做什么都知道，吃惊之余还有点吃味，话的语气都有些酸溜溜的。
熟悉公司职员的情况也是一个好老板的必修功课，程清颐在这方面做得尤其出色，要不然以他那么高冷的脾气和不易亲近的个性，为什么公司的高管每每被他冻得快要挂掉，依然初衷不改，死守着程氏不走，薪水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还是程清颐对他们的情况了解，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绝不吝啬，让他们有一种深深的归属感。
他撇过头，冷漠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向梓楠的脸上：“你吃醋了？”
“怎么可能？”向梓楠嘴角勾着一抹迷人的笑，眼光在宴客厅里左顾右盼，就是不看他，“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那你为什么不看着我的眼睛？”
“……”向梓楠赌气收回目光，落在他脸上，：“我没……吃醋。”
只不过语气有那么点名不正言不顺罢了。
程清颐再次十分肯定地确认：“你吃醋了。”
向梓楠被他这么直白地破心事，有些恼羞成怒：“我没有就是没有，你烦不烦啊！”
这么没情趣的男人，一定帅到没朋友！
“这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的朋友虽然不多，但朋友还是有两三个的。”他慢条斯理地回答。
“有福同享，有难你当的酒肉朋友吗？”
“当然是挚交好在。”程清颐挺着背，朝不远处跟自己打招呼的两个老总点了点头。
无论谁过来，跟他攀谈也罢，敬酒也罢，他一律都是用点头来回应，放在别人身上这样的举动十分无礼，但是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见怪不怪，十分能体谅，事实上如果程清颐哪天跟别人一样，拉着人谈笑风生，那才让人惊掉下巴。
向梓楠有气无力地摇头，推着他道：“那边两个大佬在朝你打招呼，你快快过去应付吧，我去下洗手间。”
再继续跟他在一起，她简直要被他气死了。
向梓楠去洗手间只是托辞，她出了宴客厅，穿过中庭，到了花园。
月儿弯弯，清冷的月光下，花园里的一切都像镀上了一层白霜，格外幽静。
她深吸了一口气，冬日里冰冷的空气呼吸到肺里，有一种清清冷冷的味道。
花园里景致优美，贪图美景的并不是她一个。
程清悠穿着一身裁剪得宜的礼服，瞪着远处花丛里亲亲我我的两人，一脸错愕的表情。
花丛里一对年轻男女正旁若无人地搂抱在一起，像野鸳鸯一样交颈缠绵。
男的高大英俊，二十多岁的年纪，正是程清悠就职的公司总门经理祈晋，也是她交往两年，最近打算带回家见父母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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