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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1/2)

作者:侯俊明
女首领身子一震,转身望着大騩,颤声道:“大騩你可不要犯傻,我虽然不希望冉相离开,但同样我也不希望你离开。如果非要有一个人离开,那么,我宁愿选择冉相,祸必竟是由他闯的。”

蜀山也是劝道:“是呀大騩,你母亲承受得已经够多,你可不要再给她添加什么负担了。”

大騩淡淡地笑了笑,然后道:“母亲,蜀山叔,我并不是意气用事。其实即便没有弟这事,我迟早也会离开氏族。”

大騩的话语再次让女首领和蜀山感到有些错愕,离开氏族难道不想活了不成。想到这里,女首领赶忙问道:“这是为什么?”

大騩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郑重地道:“从我记事开始,因为失去火种,被逐出族的不下人。而现在弟同样因为失去火种,也是不得不离开我们,这未免让人有些痛惜。为了不让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所以我决定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寻找一下其它火种。”

“其它火种!”闻言女首领和蜀山又是一愣。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取火方式,从没听过有什么其它火种。

“对,就是其它火种,一种天火以外的其它火种。我相信在广阔的大森林中,一定存在着这种火种。”大騩亢声道。

女首领本欲出言劝阻,却被大騩抬手制止:“母亲,你不用劝我。我的脾气你还不清楚,一旦决定下的事情,是不会改变得。”到这里,大騩故做轻松地道:“再以我的本事,独自在森林中生活应该不会存在太大问题。而弟就不同了,他还,他不能离开氏族。”

女首领听完大騩的话,心中犹如一团乱麻一般,竟然理不出个头绪。她清楚大騩的脾气,她更清楚冉相离开氏族,那将意味着什么。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又叫她如何割舍其中一方呢?

此时一直没有话的蜀山终于开口讲道:“哎,真没想到,大騩年纪,竟会有如此魄力。”到这里,蜀山有些感慨地拍了拍大騩的肩膀,然后继续道:“我父亲曾经跟我讲过一件关于火种的事情,我不知道对你有没有帮助。”

“什么事情?”一听到跟火有关,大騩立马两眼放光地望着蜀山问道。

蜀山略微思索一番,然后讲道:“那是很早以前的一件事情,当时我父亲正跟另外一个氏族交换东西,听那个氏族的人:在遥远的东方,有一个名叫燧明的地方,存在着一种不是天火的火种。”

“这是真得吗?”大騩急切地问道。

听到大騩的问话,蜀山却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没有人去过那个地方,自然也就没人知道这个传闻是真还是假了。”

听完这话,大騩略为有些失望地问道:“那么,那个叫燧明的地方离这里有多远。”

“很远很远,听我父亲,要想去燧明,首先就要走出这片大森林,然后翻过那座大山,最后还要趟过一条大河,才能到达。”蜀山指着东面的一座大山道。

听着二人的这番谈论,女首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她清楚大騩去意已决,无论她再什么都是无济于事。

清晨,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红日射出的万道金光,将森林中的雾气驱散殆尽,然后投进了山洞中。

洞口处的一抹亮光,提醒着人们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族人陆续从草窝中爬起,三三两两朝着洞外走去。

来到洞外,看到女首领三人早已来到空地处。族人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也不多言静静地站在空地上等候着首领最后的宣判。

过了片刻,大騩和蜀山走到族人之中。只见女首领在青石上缓缓站起,先是看了看早已颓废的冉相,然后面向族人道:“昨日冉相看管火种不利,按照族规本该将其驱逐出族。但是……”到这里,女首领停了下来。族人见此情景,心中不免有些疑惑,难道首领想破坏族规不成。可她难道不清楚即便她不宣布冉相离开,冉相也无法继续呆在族里,而到那时,即便她是首领也逃脱不了族规的严惩,族人会按照族规将其罢免下来。

就在族人正在疑惑之时,却听女首领声音颤抖地讲道:“但是,依照族规只要有人愿意代他受罚,那么他就可以免受责罚。”

听到这里,冉相眼睛一亮,直直地瞅着女首领。而本就疑惑的族人,此时变得更加茫然。听女首领这话似乎有人要替冉相受罚,可这个人又会是谁?难道是女首领本人,或是大騩?女首领跟冉相母子连心,自然不愿看到冉相独自出外寻死;而大騩与冉相的手足之情,昨日大騩替冉相出头,便是可见一斑。

就在族人胡乱猜想的时候,只听女首领讲道:“昨夜大騩与我讲道,他愿代替冉相接受惩罚,离开氏族出外生活。”到这里女首领先是一顿,然后继续道:“并且为了不让本族因为火种丢失,再次责罚族人。所以大騩决心离族之后,为我们寻找天火以外的其它火种,一种可以永不熄灭的火种。”

听大騩要替冉相受罚,族人并没有感到太大的意外,只有冉相“哇”的一声扑到大騩怀中痛哭起来。可是听到他要出外寻找其它火种,却是引起族人的一阵骚乱。震惊、怀疑、钦佩、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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