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来说,是一个英明的君主重要还是一套合理的制度重要?也就是说,要让大唐享国长远,是靠制还是靠人?”房遗爱大着胆子说道。
李世民眼中精光一闪,道:“你的意思是……”
“臣的意思是,从这十多年来看,贞观之政合天理,顺民意,乃是治国之良政。若大唐能永久以其为治国之本,是否就可国运长久?”房遗爱朗声说道。
“你的意思是,接朕大位者须取据守祖业的无为之君?”李世民沉思道。
“臣不敢妄言储位,臣也不是这个意思。”房遗爱赶忙撇清。
“那你是何意?”李世民追问。
“臣的意思是,君无所谓有为、无为,只要治国之政合乎于理,国定可兴,民则可安。若贞观之善政如同古人之礼法一般,成为君主所需遵循之法,那大唐自然国运万年。”房遗爱答道。
李世民此刻已经站起身来,在御榻前来回走着,双眉紧锁。殿中优雅的琴声也停了,房遗爱又一次感到徐惠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
“陛下如今春秋鼎盛之时,当着力完善贞观所立之政,将其定制为法,使之流传千秋而不衰,又何必担心百年之后呢?”既然说开了头,房遗爱索性一股脑儿说个痛快。
李世民止住脚步,深深地看着房遗爱道:“朕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只要制律完善,无在乎谁登大位。”
“话也不能这么讲,大位还当是贤者居之。然以法治国当强于以人治国。”房遗爱反正豁出去了,坦然地看着李世民。
“以法治国……”李世民口中默念着,怔怔地看着房遗爱,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末小臣,妄言朝政,实是罪该万死。”房遗爱被李世民看得有些毛,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探一下自己多嘴的结果是凶还是吉?
(这一章写完后自我感觉有些怪怪的,也说不出什么原因。望书友们多多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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