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向他走过来的关西,眼里充满了疲惫与怨恨之意!
肖振忌!多完美的一具身体,然而关西不明白的是:肖振忌未身死,又怎么会被这砂人狂所附身。
那现在所对付的,究竟是肖振忌还是砂人狂?
关西就如此一步一步堂而皇之的走到了肖振忌面前,突然左手一伸,他几由木甲做成的手上,如涂过黑漆的刀便如弹簧一般的蹿了出来。
“锵锵锵……”关西一刀一刀,如活剐案上鱼肉一般的将冻在肖振忌身上的冰一块一块的割下来。
突然!肖振忌一伸手,一拳便打在关西那已安好盔甲的头上。
“砰”一声!关西向后退出了几步:但他感觉不到疼,因为肖振忌的力量,已全部被关西这一身盔甲挡了下来。
关西将那亮出的刀一收,以肖振忌刚刚同样的方式,一拳便打向肖振忌胸膛。
“砰”,肖振忌伸手一格,但关西另一只手又一拳打了回去,正中肖振忌胸膛。
关西自知砂人狂以缚尸术而借用砂石做身,其身本是坚硬无比,而现在他又借用灵水狐冻出的冰来冻住自己,无非是要以冰做甲来保护自己。
而关西既已得到这乌桦铁木做成的盔甲,便是成心要与砂人狂比比谁更能扛打。
关西和肖振忌(砂人狂)两人便这样子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来,倒有些儿像孩子在互相拼力气,只一时之间倒也并不见谁强谁弱。
两人这样近距离的格斗,旁观的静夕林、欧阳从飞一群人倒是不好插手了。
突然,肖振忌往关西身上一抱,竟是将关西抱了起来,随即,在地上的冰如被磁铁吸附一般,便往两人身上覆盖而来,瞬间便将两人冻在了冰中,两人,便似两个抱在一起的冰雕成的人。
众人不由得一愣一惊……
静夕林突然念道:“红霞幻冰焰。”
静夕林手上一片如霞般的红色撒向这两人冰雕!
静夕随即也如静夕林一般使出红霞幻冰焰,红色将冰雕包裹起来。
片刻,两人身上的冰如粉末一般,风一吹,便散向天空——这冻在两人身上的冰,便如此轻而易举的就被红霞幻冰焰瓦解掉了。
“啊——砂人狂!你休想。”
关西发出了惊恐而歇斯底里的一声,而四条手臂仍然是纠缠在一起,谁也没有放开谁之意。
众人心里皆是惊奇:关西刚刚所喊之话是何意?
谁也没有出手,只怕会伤害一不留神便会伤害到关西。
“你们谁也没过来!我自己来!我也学过缚尸术!我不怕他砂人狂。”
“不好!”静夕林恍然大悟:“砂人狂那恶鬼,他要抢关西的身体。”
“杀了肖振忌!”
众人手上利剑同时对准了肖振忌。
“别!”静夕林令道:“肖振忌虽未受大伤,但他跟我相斗,灵力已几近损耗殆尽,现在他已经起不了什么作用了,而且那砂人狂,聚沙便成身,杀了他也没用的!留着他的身体,不定还有用。”
众人不由得惊奇:留着肖振忌的身体,还有什么用?
有一股飘飘欲仙的感觉袭到了关西身上——不!不是身上,而是关西的魂魄!魂体!灵体?
关西随即恍然大悟,却有如晴天霹雳:砂人狂在抢我的身体?
砂人狂竟然在惦记着我的身体?
砂人狂惦记的,不是关西的身体,而是关西身上的这一套武侯盔甲!
有这一身武侯盔甲,可几乎便有如金刚不坏之身。
魂若游离!关西渐渐的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身体上那种实实在在的感觉,此时在以他感觉得到的速度在快速的消失。
缚尸术!缚尸术!
我的缚尸术是砂人狂教的,我的缚尸术不是砂人狂的对手:他在用缚尸术绑住我的身体之时,我无法用缚尸术绑住他要抢夺的身体……
我竟是要被砂人狂抢走身体了吗?
突然关西心念一动:我何必再要这具身体,本就是要遗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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