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絮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走出大牢。无罪释放!这是他第二次走出泾阳的监狱,真是无罪一身轻。
“县尉!”外面有一帮人热情洋溢的在牢营的门口等候。
带头的正是郑冠与梁汉。还有一些个吏和乡绅。如今人们都知道魏知画死了,贡钱-也就是以前的赖钱控制权在杨絮的手里。杨絮成了泾阳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何九跟着从里面走了出来,向杨絮拱了拱手道:“杨县尉,你我的合作也到此为止了。我得奉命调团练离开泾阳城。”
杨絮连忙做了个长揖道:“这次多亏有何团练帮忙,不然杨某人早就驾鹤西游了。何兄常来城中作客,杨某一定尽心款待。”
何九淡淡的笑了笑扬长而去。
杨絮笑呵呵的走到郑冠身边道:“郑节级,如今团练兵与左骁卫都已经撤离。我们得迅速建立起自己的人马。
你立即着手找一些可靠的人,充任捕头与伙头。记住,以前魏知画的人一律摒弃。”
郑冠点了点头道:“县尉放心,这个我早就安排好了。只是捕头的人选事关重大,还得由县尉亲自决定。”
杨絮笑着点了点头道:“郑节级太客气了,你我还分什么彼此。韦县令出狱的时候我已经跟他敲定,明年由你作为泾阳的贡生参加科举取士。”
郑冠听了,眼里竟不觉泛起泪花,连忙跪倒在地道:“县尉,大恩不言谢,郑某必当鞠躬尽瘁。”
杨絮连忙将郑冠扶起来,向乡绅们拱手道:“诸位的心意杨某心领了。大家放心,贡钱的事情已经敲定,以后只收从前的七成。
以后再有流氓欺扰,尽管找我杨絮。泾阳县有一个流氓,我给大家磕一个响头。”
众乡绅都欢呼雀跃,激动不已。杨絮自己也不禁有些激动。正在自我陶醉之中,却从旁边过来一个班快,低声对杨絮道:“县尉,韦县令让你去二堂一下。”
杨絮听了怔了一怔,便对乡绅们道:“本县尉还有公务在身,就不陪众位了,告辞,告辞。”
众乡绅纷纷拱手道:“我们已经在藤春坊摆下酒席为县尉贺喜,县尉一定要赏光。”
杨絮又摇了摇手道:“刚才韦县令派人来招呼我,实在多有不便,不然肯定陪众位不醉不归。
这样吧,就让郑节级代表我与众位同欢。大家意下如何?”
众乡绅也不好勉强,只有勉强的点头。
杨絮临走又对郑冠道:“捕头的人选中一定要加上梁家三兄弟。”
郑冠先是呆滞了片刻,想到这是杨絮的一种期望,便肯定的点了点头,杨絮才带着梁汉转身离开。
“梁大哥,盐帮那边怎么样?”等离人群远了,杨絮便迫不及待的向梁汉问道。
梁汉锁着眉头道:“死了很多人,但基本上不妨碍盐运。只是官锋那个人很滑头,处处提防我。
现在正是夏季,长安的私盐吃紧,需要紧急运送一批私盐到长安来。
我本来想去,顺便了解了解整个盐道,但官锋坚持派黄葵去了。”
杨絮想了想道:“你不用和他们客气,找一些你以前熟悉的可以依靠的狱友安插入盐帮,身边没有自己人,终归是不行。”
“前几天,一个太监去找过官锋,听别人那是仇士良。他们会不会甩开我们,自己谈合作?”梁汉沉沉的问道。
杨絮摇了摇头道:“不会,梁守谦没有那么多精力管这么多琐事,他只想躺着收钱。
他需要我和官家互相制约,互相监视,这样对他而言才更加有保障。”
两人着就进了二堂之中,韦康正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看到杨絮进来,也不打招呼,又变的那么傲慢。
“姐夫。”杨絮连忙打了声招呼。
韦康匆匆摆了摆手道:“不要叫我姐夫,我和你只是僚属关系而已。”
这是合作结束,自己的地位也随之降低了。反正是各取所需,不叫就不叫,杨絮也乐得清闲。
“杨絮,你清楚我为什么扳倒魏知画?”韦康趾高气昂的指着杨絮道。
怎么成了他扳倒魏知画?好歹是两人一起扳倒吧!这真是贪天功为己有。
“我是看不惯魏知画将泾阳搞得污七八糟,一片狼藉。”韦康继续道:“如果你将泾阳搞得一片狼藉,我也会将你扳倒。”
杨絮这才明白,韦康把自己叫来就是为了警告自己。
韦康见杨絮没有反映便又道:“还有,从此你所做的一切与我韦康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你,我是我,懂不懂?”
杨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韦康又道:“所以,以后你没事也不要再往花厅园走。”
韦康这是打定主意要和自己断绝一切关系。杨絮只得无奈的点了点头。
“行了,你走吧。”韦康又傲慢的摆了摆手。
杨絮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也没有办法发泄,只是气冲冲的转身而去。
两人出了县衙正门,走不远看到远处的魏家车进车出,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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