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三天了,李德裕处并没有什么反映,没有准,也没有不准。常磊坐在中军椅上有些心神不安。
“李德裕指挥着两万大军,根本就顾不上咱们,或许他早就把我们忘了。”万齐笑嘻嘻的。
“现在该咱们秋后算账了,当初咱们落难的时候,那些落井下石的人,我们一个一个收拾。尤其是罪魁祸首杨絮。”黄明此时已经跃跃欲试,其实他心里想的是姚杨氏。
“对,”另一个队正也道:“让他们知道知道,泾阳城是谁的天下。”
“校尉,”黄达突然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脸上一脸慌张的神色。
“怎么了?”常磊也颇为紧张。
“李德裕兵马使石雄带着五百精兵返回来了,已经到了泾阳东驿站,准备明天早上进城。”黄达不安的道:“是泾阳驿捉连夜派人来通知,让我们当心一点,听是专为泾阳府兵而来。”
所有人的精神都紧张起来,顿时整个中军中都鸦雀无声。一个个大眼瞪眼,不知道如何是好。
“召集所有士兵,现在。”常磊咬了咬牙道。
“校尉,如此不妥吧。”黄达慌忙阻止道。
常磊狠狠瞪了黄达一眼道:“坐以待毙就妥了?如今天下大乱。强者称王称霸,忠臣都被奸臣太监陷害。古人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早就不想在泾阳混吃等死,大丈夫理应建功立业,有一凡大的作为。”
下面的人都愣住了,自古这作乱者都有一大串冠冕堂皇的理由。常磊虽然也是虚张声势,可是这也正符合如今人的心理。
如今天下众节度,边地藩镇那些称王称霸的诸侯,哪个不是草根士卒出身。反倒是那些士卒忠臣,虽屡立功勋,到头来不免为宦官所害。
“事不宜迟,快召集全营士卒。”常磊呐喊了一声。
万齐跟黄明这才慌忙出去,召集士卒。这段时间因为是特殊时期,所以整个府兵士卒都住在营中。
“校尉,有何打算?”黄达不禁壮了壮胆子问道。
常磊冷笑了两声道:“我年轻时征战河北,与王庭凑是拜把的兄弟。如今他成了藩镇诸侯,我带兵去投他,他自然不会亏待我。”
不多时,整个府兵营就集合到一起。士兵们刚刚从睡梦中醒来,一个个睡眼惺忪,衣冠不整。常磊煞有介事的走到将台上,突然哭了起来。
士卒们都惊讶的议论纷纷,不明白平日里心狠手辣的常磊,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泪**。
“兄弟们,明天就是我们的忌日。”常磊突然大声嚎叫道。
士卒们顿时像炸了锅一样,吵杂声一片。这正是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泾阳营的府兵几乎都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听到这话,哪个不担惊受怕。
“校尉,此话怎讲?”有个队正首先问道。
常磊跪倒在地道:“奸臣李逢吉、杨嗣复勾结宦官王守澄,想要独霸泾阳。向上污蔑我泾阳营各个都是穷匪恶霸,我们勾结河北藩镇。准备派兵剿灭我们,此时军队已经到了泾阳城外了。
大家洗好脖子,准备受死吧。我们各个都是世代府兵出生,忠于朝廷。朝廷既然要我们的命,我们有什么好的。”
常磊完就掩面大哭,哭的那叫一个凄惨。士卒们一听,朝廷要取他们的脑袋,平日里为非作歹的事没少做,再加上新来的县令与上面下来的御史都对府兵有意见,此时是不信也不行呀。
自从唐朝立朝以来,整军整军屠杀的事件不在少数。杀这么一营府兵还不是跟玩似的。想到这里,士卒们都一个个垂头丧气,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
“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突然有人大喊了一声。
常磊没有理会,继续掩面痛哭。
众士卒听了纷纷呐喊,“如今主上昏庸,奸臣当道,宦官专权,我们反了。”
常磊突然站了起来,拔剑道:“谁再敢一个反字,我现在就砍了他。”
万齐走到队前道:“如今国将不国,河北英雄并起。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也去河北,逐鹿中原。不定哪天还混个王侯将相。”
常磊听了,跳下将台就要斩了万齐。士兵们纷纷涌上来,将常磊的剑夺了下来。
万齐扑通跪倒在地道:“求校尉为兄弟们着想。”
接着黑压压的一片都跪了下来,嚎哭的嚎哭,叫嚷的叫嚷,顿时乱成了一片。
常磊仰天长叹道:“为了兄弟们,这个奸臣我也做了。”
只见那千百士兵哭的像汪洋一样,一副副被朝廷辜负的表情。
黄明便嘶声裂肺道:“兄弟们,抢了泾阳城,我们北上河北。”
再杨絮坐在院子里,看到府兵营的方向灯火通明。隔不久又听见人仰马嘶,便顾不得那么多,直接闯入姚杨氏的房间。
“杨郎君有什么事情?”姚杨氏慌忙坐了起来,用被子挡在自己胸前。姚乐天也睡眼惺忪的眨巴着眼睛。
杨絮用温柔的口气道:“赶快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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