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就这么过去了,即将迎来的是犬儒界的国庆节。这个节日对魔林并没什么影响,魔林的人们照常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
可云琰却想忙里偷个闲,趁此机会想带着榎回犬儒界玩一趟。他躺在床上,把所有家当都摊开,清点着自己还剩多少钱可花。自从石彦章事件过后,他的积蓄又花了一大半,葱陌住院时的医药费就不了,还有为雾江租门面的钱也是他帮忙垫付的。上次卖掉龙涎香赚的钱就这样所剩无几了。
“穷啊,这日子没法过了。”云琰抱怨道。
“云子,咋啦?”葱陌吃着冰淇淋,从上铺探下脑袋。
“穷得叮当响了,快养不起你了咋办?”
“养不起就养不起,大不了我每天少吃一顿饭!”
“呵呵……就算你少吃一顿,也比人家多一顿。人家一日三餐,你一日五餐,零食还不算。”云琰苦笑道。
葱陌吐了吐舌头,脑袋又缩了回去,紧接着拿出三枚金阳匕来。
“呶,给你的,就当我下个月的生活费!”
“三个金阳匕?还不够你一个礼拜的开销呢。我你姐夫还管不管你啦?当初好歹寄些钱来,现在连个影儿都见不着了。难道就这样把你这个拖油瓶扔给我了?感觉像在帮人家养女儿似的。”
“谁叫你当初捡我回来?难不成你现在要把我甩了?”
“现在还不能甩你,等你再发育得成熟点,我就直接把你卖进窑子!”
“滚蛋。”葱陌一生气,把一只臭袜子扔到了云琰脸上。
“我看就算你去当了鸡,也没人愿意上你!”云琰边嘀咕,边拿下了那只臭袜子。
这时,景延奇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寝室,随手将两包喜糖扔给了他们。
“这是什么?”云琰拿起喜糖看了看。
“我一个手下的儿子结婚了,特意托人送来了喜糖。我嘛对糖不怎么感兴趣,所以给你们吃吧。”
“算了,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云琰突然脸色大变,看见喜糖就像看见仇人似的。他立马收起摊在床上的零钱,一声不响地离开了寝室。
“他这是怎么了?我招他惹他了?”景延奇不明所以。
“不是你招惹他,是你的喜糖招惹了他。”葱陌早已把喜糖包装拆来,嘎嘣的嚼起了里面的巧克力。
“这是为何?”
“因为他最想收到喜糖始终没收到!”葱陌开始对景延奇叙述起云琰的心病。
……
云琰原本是个犬儒,在一次机缘巧合下才踏入魔林。在此之前,他一直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他上初中的时候,经常被一个叫杨杰的同班同学欺负。杨杰这人属于典型的“有事有人,无事无人”,当没人和他玩时,他就会主动找云琰玩,关系好似兄弟;当有人和他时,他就会带头一起欺负云琰。
随着时间推移,无论是初中同学还是高中同学都已分道扬镳。除了云琰依然和他保持联系,对于往事不计前嫌,因为世上了解云琰的人只有杨杰。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了,杨杰要结婚了,曾经承诺过要请云琰来喝他的喜酒。婚礼临近,他始终没透露伴郎是谁。云琰自认为和他十几年的交情,伴郎非自己莫属,还特意去买了一套西装。
谁曾想到了婚礼那天,云琰并被没收到杨杰的邀请。他自己穿着新买的西装,对着镜子呆坐了一天,事后所期盼的喜糖也没收到。
此事过后,他俩的关系并未冷淡下来,仍然一如既往。只要杨杰的媳妇一回娘家,他就约云琰出来玩,云琰从来没有拒绝过,对于这件事他就像个没事人似的。这就是所谓的十几年交情,云琰心里始终无法释怀。
……
“这样的朋友还交来干嘛?十几年的交情都交在狗身上了。要是我,立马翻脸绝交。”景延奇听后,也为云琰抱不平。
“云子和你想的就不一样,他为了一包喜糖而和多年的好友绝交,传出来显得自己心胸狭窄。另外他还,杨杰这人向来嘴损,善于颠倒黑白。一旦绝交,他马上会宣扬出去云琰是如何对不起他!”葱陌盘膝坐在床上。
“云琰也真是,还顾及这种人做什么,一刀两断算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云子向来脸皮薄,和朋友绝交这种事在他眼里看来,就像跟离婚一样郑重。夫妻离婚尚可做朋友,朋友绝交只能做仇人了!”
“他这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迟早害了他。为了一包喜糖,能如此大动肝火,也就他做得出来。一包喜糖而已,至于当成一块心病吗?”
“好歹也是自己的朋友,连朋友的喜糖都吃不到,你能不生气嘛。要是换做我,云子结婚敢不给我喜糖吃,我绝饶不了他。”
“放心,他结婚肯定叫你做他的傧相!”
“冰箱?”葱陌一片茫然。
“就是伴郎伴娘。”景延奇不耐烦地解释道。
“直接叫伴郎伴娘不就行了,我还以为云子要把我变成冰箱摆在新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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