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拿起茶壶,将茶水灌下肚。她跟云琰呆久了,也懂得昂贵的消费要吃够本的道理。
“哪有你这样喝茶的,这茶是用来品的,不是像大碗茶那样喝来解渴的。”景延奇立刻夺过她的茶壶。
葱陌打了个嗝,用袖子擦了擦嘴,:“我已经喝饱了!”
“早知道不带你来了,真是丢人现眼。”景延奇白了她一眼。
“如果换做云子的话,他才不会我呢!”
“他当然不会,要是他在,早把剩下那半壶茶也给喝了。”
“这里真心没什么好玩的!”葱陌两手托腮,撇过头去,她在想云子此刻在做什么。
少时,几托盘美味佳肴端了上来,摆下一壶“露浓笑”,冷盘菜蔬,时新果品,列几盘松茸山珍汤、香草牛肉、奶香虾球、上汤双菜,都是按国宴标准来的。
景延奇看了,心中暗喜,自语道:“这般整齐肴馔,济楚器皿,真不愧是莲鬼舫。”他特意夹菜给葱陌,葱陌却不搭理他,主要是葱陌让茶水灌饱了,叫她吃也吃不下了。景延奇只好独自畅饮起来。
“景子,你看你看,那不是学校的戎学监吗?他怎么会来这里?”葱陌摇了摇景延奇,用手指着对面的卡座。只见学监与几个校方高层坐在那里掷骰子拼酒,旁边服侍他们的不是这里的姐,而是几个漂亮的女学生。学监敞开袍子,左拥右抱,玩得那叫一个乐不思蜀。
“很正常,我进学校第一天时就看出这人不正经。你现在学校的教授哪个正经过?不是玩女人就是敛财坑人。”景延奇不以为意地喝着酒。
“你得也对,云子和我也看他老不爽的!”
景延奇吃着吃着,无意中发现墙壁上都是客人留下的墨宝。有些当官的就好卖弄才学,到处题词作诗。他放下酒杯,饶有兴致的欣赏壁上的诗词。
“你去干嘛?”葱陌趁他不注意,咬了一口牛肉又放了回去。
“我看看有没有反诗!”
“你看那个干嘛?”
“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是靠反诗反词发达的?”景延奇奸笑了一下。葱陌摇了摇头,不明所以。
“就像吴之荣、姜元衡、赵申乔这些人都是靠告发反诗反词才步步高升的。”
景延奇一眼望去便瞧见了五个狗爬字“人民为我服务”,落款人“瑞之”。心想:“什么大实话啊!”
又见“架上丝瓜酷如吊,池中荷花恰似穴”、“管城卫千户左复明到此一游”、“我要当学霞,算了”……
“我靠,这些犬儒界和魔林当官的素质真不咋地,还是我们巫隐界的人有涵养。”景延奇刚一完,发现墙壁最底下写着“机密处参事景延奇全家不得好死”。
“妈的,这是哪个混蛋写的?”景延奇狂踢那几个字,回想起在巫隐界被他骂过的人不计其数,定是哪个被他骂过的人来此泄愤。
“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葱陌看景延奇涨红着脸。
“没事!”景延奇抑制住心中的怒火坐了下来。
葱陌心想,真不该和这个神经兮兮的景延奇一块儿来,根本和他不是一路人。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白色旗袍、手拿琵琶的歌姬走了过来,温尔雅地问:“您好,请问你们是白居易《长安道》的套餐吗?”虽他们是团购,但来的歌姬却是国色天香。只能莲鬼舫没有难看的女人,只有更漂亮的女人。
“我们是。”景延奇把木牌给那歌姬看了看。歌姬并无不悦之色,反而盛情款款。
“请问二位,需不需要女子现在就轻弹一曲?”歌姬的微笑甜进了景延奇的心房。
“听姐口音好像是江浙一带的人吧?”
“女子是无锡人!”
“怪不得话这么酥哩,咱俩是老乡,我出生在苏州。”景延奇开始套近乎。
“我咋没听你提起过?”葱陌,没想到却被景延奇狠狠瞪了一眼,“那真巧啊,我我祖籍是杭州的你信吗?我家后来才去日本的!”
“我一直以为你是日本人,原来你是中国人啊。那你的名字咋这么怪啊?连个姓都没有。我猜云琰也不知道你姓什么吧?”
“我真名又不是这个,只是太难听了,所以后来才改的。”
“那你真名叫啥?”
“不告诉你!”
“女子和二位真是有缘啊,都是江南人氏。”歌姬等他俩把废话完了才插话道,“女子现在可以为二位演奏了吗?”
“来吧,你是不是要唱十八摸?”葱陌。
景延奇拽了拽她衣角,尴尬地:“孩子不懂事,别介意!”
“你是不是饿得慌啊?呀嚯咦嚯嚯。你要是饿得慌呀,你呀就跟葱陌讲,葱陌给你做面汤……”葱陌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扬州调,越唱越来劲,时不时还给歌姬抛媚眼。歌姬听得忍俊不禁,抿嘴一笑。景延奇却捂着脸,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唱了,忘词了。”葱陌唱得嘴都干了,咽了一口唾沫。
“总算唱完了啊!”景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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