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通捂着那只已经变成秃头的左手,竟然没有嚎叫一声,头上已冒出了点点汗珠,缓缓的蹲了下去,斜靠在鞋柜架边,喘着粗气,恶狠狠的道:
“兄弟,你只不过是拿人钱财的,出手竟然这么狠,想当年我沙胆通虽然也狠,也最多只是吓唬吓唬。你究竟是哪条道上的,栽也让我沙胆通栽个明白。”
东方泽听到叶通这么,心道这个人还算是一条汉子,心里还知道讲个江湖道义,于是道:“通哥,有人请我查清楚一件事情而已,至于名号嘛,我想通哥你依你的经验与地位,很快就可以查到。我现在就是问你,免得你再次受苦,你还是痛快一点的出来吧。”
“哼,我就是不,你还能把我怎么样?”
呼的一声,东方泽的刀换成刀背,半空中急落,敲在叶通蹲着的膝盖上,道:“也不能把你怎么样,我就会用你自己选的这把菜刀,敲断你身上所有的骨头。”
这一次叶通没有像刚才那样一个字都不叫唤,“啊”的一声滚在了地上,不断的蠕动着,额头的汗蹭在地上,地上的灰尘又磨到脸上,一副丧家犬的样子。
“我……我……我……一定杀了你。”
“可以,只要是通哥你有能力的话,你当然可以来找我,我现在想知道的就是刚才的那个问题的答案,希望通哥你能告诉我,通哥,你要你告诉我了,我当然也就不会继续了,话算数,不信的话你就问问四哥。”
又等了一分钟左右,东方泽见叶通还是不愿意,正欲起刀,而叶通见到东方泽又要举起了刀,吓得连忙摆了一下手道:“等等,等等……”
东方泽这一次本来就没打算真的再敲上一下,要是真这么敲下去,纵然是自己对这个人不起杀意,也免不了会无心的背上一条人命。只是像这样在社会中混着成长的人,东方泽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再了,既然你是出来混的,那这一天的到来也是迟早的事。
自己的时候活得这么的艰难,都没想过不劳而获,总想着靠自己的努力来养活自己。而眼前这个叶通,是因为看外来电影看多了,大脑让这些电影电视剧给洗过了一遍,以为这是自己应该去学习的素材,这条路才是自己前进的方向。
有了这种想法,他的心里便会无视于别人的生命,拿着刀在街头追砍,自欺欺人的总感觉到这是一种威风的表现。伴随而来的就是敲诈勒索等等的罪行和吃喝嫖赌等等社会风气的败坏,如果真是在八十年代中期就开始了这种江湖生涯的话,那这个叶通的这些罪行当罄竹难书。
既然这个叶通现在已经是栽在了自己的手里,那么这也应该是老天爷的安排吧,既然是老天爷安排自己来对这个叶通进行惩戒,那么自己又何尝舍不得这一身的力气呢?
叶通神情复杂的看着东方泽,从开始进来时的得意劲变成后来的恐惧,再由恐惧又慢慢的变成了仇恨,在这个仇恨支配下的人却又已经无力反抗。
“是戴先林,华之光银行的戴主任戴先林。是他要我介绍一个人给他的,我就将四哥介绍给他了。”叶通已知道这一次面对着一个狠手,绝不可能侥幸了,为了不致于再受到断骨的待遇,就将戴先林如何叫他介绍周老四认识的,全盘了出来。
“好,通哥,四哥,我要做的事情我也已经做完了,原谅兄弟我下手狠,这是客户交待的,要不是这样,回去就是我倒霉。”东方泽完话,便将剪刀拿在手中,剪断了收款台电脑的连接线,将二台手机擦去自己的指纹,丢到厨房的水桶中,切断了这个房子与外界的一切通信,然后又将自己所有接触过的,凡是留下指纹的地方都用纸巾拭擦了一遍,将拭擦的纸巾随手的塞入裤袋里。
周老四和叶通像是看戏一样的看着东方泽忙个不亦乐乎,知道这一回是真的遇到了一个高手,心里虽然恨极,却也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个。
叶通毕竟还是比较硬气,在看完东方泽做完这一切停了下来,心里极不服气的对东方泽问道:“兄弟,虽然兄弟你下这么狠的手,但是我们绝不怨你,也绝不算后账,我们话算数。只是兄弟能不能透露一点口风,是谁让你来的,你只要告诉我,就算是栽也得让我们知道究竟是栽在谁的手里。”
东方泽见这个叶通在这个时候了,还不忘心里的仇恨,还算是个硬手,像是个江湖客。但是怎么呢,总不可能告诉他们是栽在我东方泽手里吧?想到电影电视剧里有的很多桥段,心道何不仿制一个?
“通哥,四哥,你们那么轻易就出了你们要去买谁的命,然后又那么容易的出了是谁要买,你,人家能放过你们吗?”
叶通闻言大惊,睁大一双圆眼禁不住叫道:“啊,戴先林?”
东方泽赶忙伸了一下手制止叶通的叫声,道:“通哥,我也是个懂规矩的人,我可什么也没啊。”
完这个话,已经留下了让叶通与周老四去商量的话题,东方泽拿过一个装鞋的胶袋子,将叶通的那只戴着坦桑石戒指的左手装到袋子中,用袋子包着卷闸门的拉手将门拉开,回头对着里边的二个人道:“但愿我们再也不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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