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斯让晓娜道谢的原因很简单──奇迹力疏通了晓娜体内的夜族力量。
宝贝的存在,让晓娜成为先天不足的仙族贵女,也许晓娜今生今世亦不能提升灵力水平。夜暗族和仙族本源来自灵力,就算晓娜达到十二品封顶拉罗阶段,也无法抑制灵力异动,皆因拉罗和灵力截然不同,前者是现代能量、后者属于古代。
只有十岁灵力修为的晓娜,纵是天赋异禀、出类拔萃,也得修上十年至二十年,才能在旁人的辅助下,完美地控制夜族力量。更何况,现在的晓娜并不是完美的人。
再者,晓娜涵义虽好,夜族深层之力却是不定时的炸弹,随时反咬本主。
卡卡琳大师遗下支撑白雾世界、使其不致立刻崩溃的奇迹力,其中一半被那声音打进晓娜体内,彻底把夜族深层压下。
其坏处是,晓娜日后无法挪用深层力量。反过来,她能解决情绪异动的问题,在不受深层的负面能量影响下,发挥夜族表层的实力。
更重要的是,晓娜获得了不属于现实世界的能量──拉罗、灵力以外,属于奇迹、也就是卡卡琳大师的部分力量。
晓娜和撒斯不懂奇迹力,卡卡琳大师亦不存在,如何培养和使用新力量,仍是未知之数。不过,撒斯对那声音的话,倒也信了七八成。奇迹力强大至一个地步,能抑制晓娜情绪的波动,不定真的能让死者复生。
“甚么要求?来听听,不一定能办到。”
撒斯是夜族帝皇,过去受人恩泽时,除了弟弟撒勒外,高傲的他一向对恩人不屑一顾。皇就是皇,身份尊贵,受人好处是天职所使,不须道谢、不必客气,格曼欣就是典型的例子。身为合格的皇者,必须放弃无谓的情感,以个人为中心思考。
从前的撒斯,在受人恩惠下,必定会“好”、“恩”之类的敷衍话。现下发生于晓娜身上的事,令他首次感到亢奋的喜悦,连他也摸不清、意识不到自己正在改变。虽然口头顾了面子,撒斯毕竟让晓娜了句谢,更破天荒地聆听对方的条件。
千灵儿在凌轩耳边低头咐耳道:“会不会有问题?”凌轩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正在聆听不可打扰。
千灵儿却以为凌轩指出“没有问题”,低声向高茹道:“喂,既然你的父……总之一场姊妹,待会要支持我。事成后,我一定不再骂你臭嘴肥矮丑。”高茹若有所思,没有响应。
格曼欣冷眼旁观,一心四用,目光直射破败女孩、耳闻撒斯与那声音的对话、眼角瞄视千灵儿等、脑海运转三大要点:对付女孩的预备、思考那声音的企图、想出达成一己愿望的方法。
“卡卡琳大师要求,能够突破催眠的强大亡灵,在达成心愿后,到达那里。”
半白世界内、众人的身后,忽然出现一道十米高,四边曲线,呈火红色的大门。
那声音续道:“从大门走到世界中心,找寻卡卡琳大师。”
撒斯问道:“那是甚么地方?”
“不知道。”
“为甚么只有强大的人才能到那里?”
“不清楚。”
“卡卡琳仍然存活?”
“可能。还有,大师地位崇高,不能直呼他的名字。”
“到那里干甚么?”
“大师,找到他后,自有分晓。”
……
格曼欣和撒斯心意不一,却不约而同地想,这等回应,完等于没,一堆废话。
“你的好意,晓娜心领。”撒斯嘴上的是晓娜,实际上是指自己:“但不好意思,晓娜无法到达一个未知的世界。更何况,她不是亡灵,本来不属于这里。”
晓娜一行人几乎栽在白雾世界,自然不敢再次到达别的未知地带。
在奇迹境域,卡卡琳的名字家喻户晓,如天如神。若境域内的亡灵复生,就算要他们为卡卡琳做牛做马,他们必定义无反顾、舍身从事。
不过,卡卡琳失算了。
他没想到有人从别的空间闯进来。
纵使撒斯心存谢意,亦不想再冒一次险。除非准备充足,否则无人会迎着危机进发,更不会接受危害生命的任务。就算接下,亦必以千方百计推却或逃跑。亿年之后,晓娜和撒斯所遇危机,清一色是突发事件,无一是自找麻烦。
“这样的话,对不起,你们只好留在这里,直至混沌完全吞噬。”那声音只是奇迹大师遗下的能量,一切按本子办事。
撒斯哼了一声,手持黑色空间刃挥下,一道大铁门呈现眼前,门边透着点点红光。
“那大师应该没有叫你强留我们吧。再者,晓娜不是大师口中的亡魂。最重要的是,既然我们能从别的地方来,自然能回到原处。”
那声音再次失算,白雾领域的部分常识与晓娜所属世界有异。那声音不知道空间刃的作用,直接把它还给撒斯。利用空间刃,撒斯能于世界间自出自入,根本不用依靠旁人。
卡卡琳没有下强留的命令,亦没有下杀人的指示。撒斯一语道破要害。
“愿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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