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把她放了进来。
碧水气喘吁吁地道:“您猜的不错,珍嬷嬷去了夫人房里,拿着一个包裹。不过她刚进去一会儿,想是夫人一直看护着三姑娘,刚刚才有功夫见她。奴婢打听了,她的确拿着个包袱进去的,有人看见里面是些破破烂烂的布料,上面有很多线头,乱七八糟的。”
自许嘉彤赢了宫门赌局,又有泰公公亲自接去赴宴之后,府里的下人纵使没有立刻倒向许嘉彤这边,也有好多开始暗暗留下退路。即便是不能在大事上帮忙,这种事还是有人愿意卖个人情,透露一二的。
“果然,想在那幅绣画上做章,让夫人以为我在上面下了迷神的药,三姑娘才会‘神志失常’,在大庭广众之下顶撞娘娘。把事情都推到我身上了,自然把六姑娘择干净了。不仅如此,若是三姑娘真不行了,夫人还会扶六姑娘一把,即便是三姑娘好了,六姑娘也是有功的,定当受赏。”许嘉彤胸有成竹地道。
“姑娘,奴婢不懂,珍嬷嬷为何这么帮着六姑娘?六姑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庶女,她的姨娘也早早离世,更不曾有什么钱财产业。珍嬷嬷这么做,万一被发现了,恐怕不丢了命也要被赶出去,她图什么?”碧水道。
庶女相对嫡女来的确势微,可是也不能将来一定没有好前途,不少庶女凭借着父亲的权势威望最终还是嫁入了高门。可是这些庶女要么自身有才名,要么生母家也并非一无是处,甚至有些在她们出生后,生母家出了出人头地的人物,再或是生母出身商贾,有财力的支持,再要么就是这个庶女很得父母的宠爱,或是被男方家里瞧上了。
可是反观许嘉杏,这几条一条都不占。
这些在回来的路上,碧水就想到了,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想不明白珍嬷嬷到底为什么不惜以身犯险,也要帮着许嘉杏这个毫无油水可图的庶女。
“既然她们相互勾结,不要脸面,我也不必为她们隐瞒,反正我也不打算让这个秘密继续成为秘密了。”许嘉彤正色看着碧水,那一抹笑幽暗、诡谲。
“难不成珍嬷嬷是六姑娘的什么远房亲戚?”碧水隐约记得珍嬷嬷出身良家,是家贫日子过不下去了,才来侯府做了许嘉岚的奶娘。
“六姑娘的生母并没有死,她的生母也不是什么姨娘,珍嬷嬷就是她的生母。”许嘉彤自嘲地笑了一下,冷冷地道,“不过我原本以为六姑娘不知道这件事,珍嬷嬷碍着夫人这一层,不敢与她母女相认,还曾经同情过她们。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
碧水惊得张大了的嘴能塞进一颗鸡蛋去,愣了一会儿才出话来:“您这么一还真是,六姑娘和珍嬷嬷的长相果然有相似之处。”
“用不了天亮,夫人就会带人来搜,东西我已经送去了该去的地方。剩下还有一件事,恐怕要委屈你。”许嘉彤方才就拿定了主意。
“姑娘请讲,奴婢赴汤蹈火在所不惜。”碧水道。
“用不着赴汤蹈火,就是得淋一身水。”许嘉彤让她附耳过来,把计策与她了,又将装瓷瓶的木匣子交给她,“记着,这是从你从推你的人身上抢过来的。”
“奴婢记住了,可是您也要心,就怕他们再反咬一口。奴婢瞧着老爷如今虽然看重姑娘一些了,可是心里疼的还是三姑娘,只怕他在紧要关头,一定还是会以三姑娘为先。”碧水担心地道。
“我是不会让自己孤身犯险的,你把阿湘弄出府去,让她去马府给马姑娘绣帕上花样的绣法,马姑娘听了之后,就会有后招。”许嘉彤黑色的眸子仿佛蒙上了一层光亮,甚是机敏果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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