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居然约在上次我骗陆仁译的咖啡馆,因为有求于我,这小抠门丫头主动请客,我也没客气,不怕拉肚子,哈根达斯啃了好几个。反正张君越有钱,因为他陆仁译连寿都折了三年,只吃几个球亏的是我们。
当然,陆仁译为救我们而折寿这种话,只有百分之十可信。光牙疼了几天,能被他说成口癌的人,他所谓的三年,没准是三个月,三天。更欠揍些,可能压根没这事。
越想越气,生吞了冰淇淋,冻的脑仁疼都没停口,抢下陆仁译的,又张开血盆大口吃起来,活像跟冰淇淋有仇。
张君越眼神充满了鄙视,像看乡巴佬。招手叫了服务员又给我点了几个,还配了松饼和面包。我依然毫不客气,填了一腮帮子。
平时话多的夏夜张大嘴没敢吱声,见我又将桌前的东西吃完,忙将最后一块面包塞嘴里:“你这几天去哪了怎么跟刚从难民营逃出来似的”
夏夜穿着件jk制服,张君越刚开完会,穿的也有点小正式,不看脸,他们有点像有钱人家的父女俩。
陆仁译这个脑残,刚出真灵镇,连件衣服都不给我换,全身是灰。我背后的衣服还被鞭子抽破了,为了挡住痕迹随便套了件灰更多的外套,看款式是件男装,不知道是村里谁丢下的。
夫妻俩灰头土脸,加上我的吃相。四个人坐在一起,就像乡下来投奔的穷亲戚。
张君越越看我们越不顺眼,把卡交给夏夜:“去柜台要一下。”“好哦~”
明摆着故意支赚我们也直奔主题:“前几天已经跟你说了,张先生是生意人,亏本送命的买卖是不会做的对吧”
他依然自傲且嘚瑟:“但是看见二位如此狼狈,我真心想掏点零钱投资。”
我差一点就冲上去扯他的脸,陆仁译倒是很平静,而且笑眯眯的。
张君越如果没有因为怄气,给齐廷雨钱查我们,就不会有后来的抢夺树母一战,我更不会和陆仁译离开。这完全是他白忙和,反而给陆仁译搭了块跳板。
“一言难尽,长话短说真灵镇你查的起,但是你不能查我们是21世纪的好青年,哪里的怪力乱神不适合你们,要相信科学,崇尚科学,**万岁”
他轻轻挑眉:“我母亲是台湾人。”
他喵了个咪的难怪那么瞧不起人,感情还认为我们吃不起,茶叶蛋跟方便是不是
眼看夏夜结完账正在收拾包,我恨不得一叉子戳死他:“老娘杀的人比你见的人都多,大不了鱼死网破,我回我的真灵镇做大族长。心情好每逢佳节倍爽给你烧炷香,缅怀一下当年手撕你张君越的风景”
他不吃这套的抿口红茶:“听齐廷雨的意思,你们的小镇里已经没多少人,快要玩蛋了。话搁在这,动我一根头发,我就把你那乡下烂地,整个给你翻过来”
“来啊不把小镇翻过来,我把你整张皮翻过来治了这么多年不孕不育不是人,我还治不了你了”
我声音不大,却活像狂犬病发的患宅张君越也好不到哪,两人互瞪,想用气势压倒对方,近的差点贴上了。
陆仁译终于说话:“不如这样吧,我把敛子之聚老板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要真硬币多没处放,可以试试找她谈点小合作。”
张君越脑子转的挺快:“你就是老板”“老板要长我这样,早关门大吉了。总之愿意的话,皆大欢喜。”
思考了几秒钟:“没理由拒绝呢。”
就像谈成了一笔大买卖,相互握手,混乱就此结束。
前几秒差点打起来,突然就握手言和了,顺利的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还有个源头要解决
夏夜在柜台还没回来,陆仁译已经推着轮椅带我回家。
积累的灰尘因为门的带动,呛的我直咳嗽:“太久没回来,等等我收拾一下。”
坐在落地窗前向外望去,想起多年的种种,不禁叹口浊气,一步错步步错,要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是否就不会变的如此狼狈
陆仁译简单进行打扫,开始做晚饭:“刚刚只买了鸡蛋,将就下吧。”
“你要去找关雨柒”“哽”
他这点尿性在真灵镇外就彻底怂了,挂名的富二代真丝,唯一能靠的只有关雨柒,正好有话要问她:“我也去。”
“打电话就好了,齐廷雨她一子下去,喂个鱼就解决了。”“那我自己去,问些事情更方便。”
“你腿脚不方便,我陪你吧。”“无所谓。”
陆仁译吃饭的动作越来越慢,干脆放下筷子:“当年是齐守城逼我的,不然也不会狠心丢下你。”“行了,都知道。”
“你想知道是你我都会说了,你问吧。”“我不想从你嘴里知道。”
低头时,脸侧可能永远不会消失的疤痕,显得那么扎眼,他伸手轻轻的抚摸:“会过去的,会消失的。”“行了,别说些没用的,我困了,安。”
会不会过去,就看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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