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后,此时正是中午,五胜路一座人行天桥上人满为患。
由于今天刚好是星期日,很多打工之人不用加班,所以他们出来游玩一番。
站在天桥上看下去,四通八达的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车辆,各个街道之上人满为患。
难得有休息的时候,打工者们全都涌入这些平时没时间去的地方,他们未必有钱来这些地方消费,但到处看看也爽心悦目是不。
五胜路往上李村方向一个堆满垃圾的街角,这是夹在两条巷子之间的一个死胡同,平时很少有人到这来,因为这是附近一些租房丢弃垃圾的地方。
街角更深处,在一幢楼的背面,一处半米高的墙面下,只见一人睡在一张合成木板之上,身上盖着一张破草席。
他背对着墙面静静的睡着,近看就发现他脸上淤青未消,神情萎靡,此人正是陆小东。
不久,陆小东艰难地翻身坐起,他头发凌乱,身上唯一还穿着的一件衬衣也是脏是发黑,看他那脏兮兮的模样似乎也有几天没梳洗过。
他爬起身,步履蹒跚地向着巷口走去,巷子里垃圾散发的恶臭味他好像不知道一般,只是慢慢地向前挪动。
走过垃圾堆,来到街道之上,行人们看到他这幅模样均以为是哪里来的乞丐,都纷纷掩鼻而过。
陆小东高一脚,低一脚的向着上李村方向走去,他那双死鱼眼里布满血丝,可他的目光却很冰冷。
他现在身无分文,原来身上的一点钱早就在那三中队被人搜刮一空。被关了两天,挨了几顿狠揍,身上全是淤伤,加上每天只有一顿饭,此时的他真是脆弱不堪。
今天凌晨三点,他被赶出三中队,一人在街上晃荡半天,哪都去不了,又冷又饿,而且还有伤在身,他实在熬不住就到街角那里睡下。
到现在已是中午,他已经是饥饿万分,嘴唇发干,肚子咕咕直叫。
陆小东走了半天才走到何记大排档,一路上他却是一个立华厂的人也没看到,那些从锦明路各个工厂出来的打工者看到他行如乞丐一般也是纷纷避让。
看来在哪都是没有人欢迎乞丐这样的人,哪怕那些天性善良,生性胆小的农村打工者也一样。
不理这些,他只是向前走去,路过何记大排档门口,闻着从里面飘散出来的饭菜香味,,他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
何记大排档此时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老板与老板娘两人在里面一如继往的忙个不停,小店还是那样青烟弥漫看不清人影。
陆小东身无分文,只能吞咽一口口水,正想要往前走时,就听到一人对他恶声吼道:“滚滚滚,死叫花子,一身臭味,赶快到一边去。”
何记生意好的时候就会在门前路上多加两张桌子,此时一个圆脸麻子青年正坐在一张桌旁吃饭。
他面前有一碟干煸四季豆,他正捧着一碗盛得满满的米饭对着陆小东皱眉不已。
陆小东脸色青黑,有些地方还瘀肿未消,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他双眼之中怒气涌现,就好像已经忍受不住一般。
然而片刻之后他就摇了摇头,脚步一抬,就想离去。
那圆脸麻子青年见他摇头,以为他不愿离去,马上大声吼道:“哎,老板娘,快过来看看,这个要饭的影响我吃饭,快赶他走。”
这时,陆小东再忍不住,挥起手就想要打过去,只可惜他手还没抬起,就一阵呲牙咧嘴的叫痛。
在别人眼中看来,他的动作就像一个猴子一样笨拙难看。
何记老板娘急急忙忙从店里跑出来,人还没到话声就先传过来:“走走走,我们这里很忙,没时间理你,我们也没钱、、、咦,靓仔,是你你怎么弄得这幅模样”
陆小东脸如死灰,心中没来由的感觉到一阵难过,他看了老板娘那表情丰富的脸一眼,一言不发地抬脚,艰难地向着立华厂走去。
老板娘愣愣地呆在那,等得陆小东走远几步,她忽然冲他喊道:“靓仔,你晚上要是没地方吃饭就来我这吧。”
陆小东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顾着向前走去,老板娘叹了一口气就又进去忙活,只剩下旁边圆脸麻子在那莫明其妙。
这样乞丐一般的人也能叫靓仔,那他是不是万人迷了
再走上几分钟,快到立华厂门口处时,陆小东脚步却停了下来。
他看了看自己这幅模样,再低头想了一下,他竟然又转身走回去。
深知自己此时这番模样哪怕是连立华厂的厂门都进不去,一抬头看到阿红士多就在前方,陆小东想了一下就向那走去。
阿红士多此时也正人满为患,门前还有几个人在那耍着扑克,另外还有一桌人在打麻将,引得好多人在那围观。
很多人就喜欢热闹,不管这事是否与他相关,这就是一些人的天性。
看着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一瘸一拐的向着阿红士多走来,本来在那边闲坐的人全都向他望来。
陆小东面上一热,他知道自己此时有多狼狈,但他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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