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日租界最大的毒品工厂位于伏见街,也就是现在的和平万全道后面的一条胡同。
它不是制造医用吗啡,而是纯度很高的吗啡,俗称白面,这使得天津日租界内烟馆林立,注射毒品的摊子更是随处可见。
瘾士们和初学吸烟的人可以在摊前接受皮下注射,男女老少都可享受一下滋味,少年儿童在价格上享受优待,每注射一针只需一、两角钱。
有些售毒的店极为简陋,售毒人只是在板壁上开一个窗,因为太穷而进不起烟馆的烟民,只需轻叩一下窗门,店主便将窗打开,烟民捋起衣袖,将胳膊伸进去,手上放上两角钱,店主取钱后,便在他臂上注上一针。
正如一个名叫青云阁的鸦片零卖所里有一副对联:“千灯罗列,众生共颂王道政。一榻横陈,与尔同消万古愁。”,便是对大部分烟民精神状态的写照。
生产吗啡的工厂平常有工人50多人,里面房间有10几间,工人每天两班,日夜不停的生产。
王杰是工厂的监工,每次下夜班就会直奔相隔一条街的酒馆,要上两个菜,烫一壶酒,再来一碗汤面,然后回家睡觉,每天五毛钱,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干活有点辛苦,除了花销,每月还能剩下五块钱,日子也算滋润。
今天他多加了一个菜,给他上菜的是一个活计,以前没见过,看岁数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手脚挺麻利。
店的老板走过来:“王哥,今天加菜看意思加工钱了”
“嗨,哪啊捞点外快。这不,今天来了个日本的大老板,撂下话,奖励我们监工,每人每月以后给加了五块的赏钱,给你嫂子一块,剩下的犒劳犒劳自己,你知道,咱没别的爱好,就是喝两口。这活计是新来的吧”
“这是我老家的外甥,到城里想找个事由,没找到,这不,在我这蹭饭,没办法,我也发愁,本来店就又加了一张嘴。”
“顺子,来见见王大叔,老街坊里道的。”
“来了,王大叔,您常来,有嘛您尽管吩咐。”
“王大哥,您看能不能上你们工厂,您看您,一个月到有半个月酒喝着,还有零花钱。我呀,也是早点打发这孩子,他不是也要自食其力,光我养着也不是事,您是不是”
“得了,我上上心。我们那到经常招人,不过要有保人,最近旁边的院打通了,听还要扩大生产。哎,扎吗啡的越来越多,你听我信,我和那个日本总监工还得上来。”
店老板拿出两块大洋塞到他手里:“王哥,您多帮忙。”
“这哪行,都是街坊,你这不是打我脸吗”
“您甭客气,这就谢还来不及呢。顺子,来一盘酱牛肉,一盘素什锦。屋里的,王大哥这桌别记账了,算我请客。”
“我兄弟,你让我太不好意思了。不过,这事还真的不能着急,不过,一半天我抓紧。”
“不急,不急,全看您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星期过去了。
王杰兴匆匆的走进酒馆:“掌柜的,我都好了,明天带不点过去。”
“那敢情好。”老板笑着迎出来:“家里的,来几个拿手菜,我和王哥好好喝两杯。”
“不过,监工,顺子这个岁数只能给一天三毛,其实也行,那里管饭,钱还不是白落儿,也不亏。”
“不少,不少。来,咱今天好好喝两杯。”
王杰带着顺子站在工厂办公室里一个矮胖的日本人面前,日本人打量着顺子:“和你讲了这里的规矩”
“讲了,明白。”
“王的,你要做担保,人是你找来的,出了问题你负责。”
王杰赶紧忙不迭递上烟卷,帮他点上:“太君,都是邻居,保证没问题。家伙挺机灵的,手脚也麻利。”
顺子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茶叶,跑到办公桌前,沏上茶,回身又站在他俩面前。
“王的,你把他安排在新的车间干活,工钱从明天开始算。”“太君,您先忙,我先带他看看他要干的活。”
出了办公司,王杰叮嘱顺子:“咱也不算外人,眼,手勤快点,话少,活多干。”
“谢谢您了。您放心,给您丢人,不能够。”
还别,顺子这子还真行,除了干活,每天休息的时间到处给日本和中国的监工递烟,沏茶,每个人对他很满意,王杰也感觉自己有面子。
一个星期以后摆在的兰黎明面前是,工厂的地理位置图和人员位置图,都被详细的标注出来。
“张明这子还行,没白训练,有点摸样了。”齐英梅笑着对自己的丈夫。
兰黎明摇摇头:“这子没想好退路,关键是干完了怎样退出。按照工厂的图,日本人只要三个人,中方监工中两个人是死心塌地的汉奸,好办,杀了就是。晚上,日租界警察不会来,得手后,东西由尚叔的每天进货车带出日租界,剩下的人员控制起来,夜里四点就可以全撤出来,这些也没问题。”
“哪还有什么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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