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受了伤,审讯室直接安排在医院病房。”
对于胡长俊车祸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关押地址在公安局内部属于一级机密,就连贾天厚这个副局长也是在魏局长办公室汇报工作的时候从旁偶然偷听來的,按理说身为警察最起码的保密素质应该有吧。贾天厚偏偏把最机密的消息泄露给了最不应该泄密的对象。
警察也好,法官也好,这都是社会赋予执法者的形象,私底下这些执法者跟普通人并沒有明显差异,一样的一日三餐,一样的家长里短,一样的娶妻生子买房子,一样离不开现在人最最看重的一个字,钱。大部分的执法者在金钱诱惑面前是冷静的,可执法队伍里就有那么一小拨人面对金钱考验的时候瞬间放弃所有抵抗成为其奴役,谁给钱就替谁办事成了这一类人做事的唯一标准。
头脑简单的贾天厚做梦也沒想到,为了几万块的好处费,他随口说出的机密话将要给他带來多少麻烦事,直到最后枉送了一条命也缘于此事,这是后话。
“在哪家医院。具体病房号知道吗。”蒋老三又问。
“县医院高干病房。”贾天厚回答。
“按照惯例,高干病房门口肯定二十四小时有警察值守,你要是想见的话,我可以趁着警察换岗的空隙跟底下人打声招呼。”
贾天厚以为蒋老三的目的不过是想要跟犯罪嫌疑人见面,既然决定收钱办事积极主动提出建议。
“我就知道你老兄是最讲义气的人,我蒋老三总算是沒白交了你这个好兄弟,仗义。”得偿所愿的蒋老三并未搭理贾天厚的话茬,伸手端起水杯冲着贾天厚敬了一下,自己先一仰脖子一干二净。
既然两名主犯在医院里,办起事情來可是比在公安局的看守所方便多了,蒋老三心里一阵窃喜。
“你什么时候去。跟我说个准确时间,我提前给底下人打招呼。”
“算了,既然在医院里人多口杂,我要是去了恐怕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言论來,我反正是生意人倒也无所谓,万一有染兄弟你的领导威名那可就划不來了。”
蒋老三倒是一副处处为贾天厚角度考虑的口气。
贾天厚见蒋老三刚才还一副着急上火神情现在却变了一副不急不躁嘴脸心里不禁有些奇怪,几分钟前蒋老三还上赶着恨不得立马见到人,怎么现在又不着急了。
仔细一想,蒋老三既然暂时沒打算去医院跟犯罪嫌疑人见面对他來说也是好事一桩,倒也省得许多麻烦,反正事情自己是答应下來了,什么时间见随便他定呗。
“喝酒喝酒。我蒋老三这辈子能结交上你这样重情义的好兄弟真是上辈子修來的福分。”
生意人说话一向是什么好听说什么,和气生财嘛,何况蒋老三从贾天厚嘴里套出消息后心情相当舒畅,伸手招呼酒桌上一帮兄弟给贾天厚敬酒,自己却借口上洗手间溜出包间。
包间外的走廊上不时有人來來往往,蒋老三拿着手机找了个沒人角落默不出声低头在手机屏幕上手写下一行短信息:人在县医院高干病房,门口有狗注意安全。蒋老三两眼紧盯手机屏幕看着短信顺利发出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直到此时他压在心里的那块沉重大石头总算搬开。
让贾天厚做梦也沒想到的是,就在他坐在江南春酒店里跟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醉生梦死的时候,几个精明强干的喽啰已经悄悄的趁夜摸进了普水县人民医院的高干病房。
......
月黑雁飞高,城阙夜千重, 迟迟断肠夜,寒蛩不住鸣。
秋夜冷风略带寒意,普水县人民医院的住院部三号楼高干病房走廊上一片寂静,惨淡的白炽灯照在病房门口值班的警察脸上,两人全都满脸倦容。
此刻,病房外楼下阴森小径上,天地一片黑漆漆的夜色像是无边的浓墨覆盖小径上半蹲几人眼里露出无比骇人寒光。
月黑风高无人夜,正是动手好时机。
这几人都是蒋家老五手下最得力的兄弟,得到今晚动手的指令后立马开始紧张筹备,手套是现成的可以让警方无法发现各自指纹;一双底部沒有花纹的鞋也是常用的,这样可以让警方在鞋印方面沒办法取证;两个塑料袋套住鞋子可以再案发现场不留下脚印;一件大外套塞满了填充物的外套可以保证作案过程中即便是被监控设备拍摄到也无法分辨体型。
还有一顶棒球帽和一副眼镜,在自己的嘴唇上粘上胡子之类能改变形象的化妆品,花点时间捯饬妥当后连亲爹亲妈都很难一眼认出來别说是警察,锋利的军刀是作案工具,必须随身多备几把。
想要在警察的眼皮底下以极快的速度干掉两个人对一般人來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对于蒋家老五底下经验丰富又心狠手辣的小弟來说办起來却是轻车熟路。
夜风还在刮,吹的高干病房门前走廊窗户不时发出“哐啷哐啷”响声,守在犯罪嫌疑人病房门口的两名警察看起來都很年轻,熬夜让两人看起來疲惫不堪上下眼皮不住的往一块黏糊。
“有烟吗。”
高个子警察凑到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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