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安,你个xxx,我出去要屠了你祖宗十八代”一声凄厉而悲凉的咆哮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这是冥河在易安的笑尘居度过的第三个年头,就连路过这里的鸟兽,都已经习惯了这里时不时出现的各种音调的鬼哭狼嚎。
“气质,气质,这样喊叫简直就是对华丽的一种亵渎啊再说,在下的祖宗十八代的骨头还剩不剩灰我都不知道,你要找得到他们,尽管去屠吧,我不介意,真的。”与之对应的,自然是那随时都保持这和缓,神秘,雍容的悠闲声音,其实冥河一直都想看看,到底什么事情能让易安摆脱这种不咸不淡,宠辱不惊的态度。
笑尘居中的卧室之内,冥河被易安拿符咒五花大绑的摁在了床上,而随着易安面色古怪的每一次出手,都会招致冥河的一次大骂,不过易安倒也没有什么好介意的,每当冥河骂的更为激烈的时候,他基本就总是会失手几次,换言之,下手更狠。
“易安,你是不是想要整死我啊,下手太狠了吧”伴随着冥河最后一声惨叫,易安放下了手中的银质小刀,想看着一个艺术品一样的盯着冥河:“说起来本居士还真是佩服你呀,顶着连五官都差不多没有的脸就敢到处溜达,也难怪混到个人人喊打的地步,看看现在,谁要是单看脸还认得出你是之前的那个冥河,居士我就和他姓。”说着,一摇团扇,显露出一种含蓄的得意。
“你”冥河脱离了符咒的束缚之后,向易安呲牙裂嘴的表示示威,然后随手在半空中召唤出一块血镜,来观察易安花了半个月时间为他雕琢的一张脸,那张他从未见过的脸庞,给冥河的感觉,就是在邪魅中,带着一抹无论如何也无法掩去的淡淡哀伤。
“怎么样,满意吧为了设计你这张脸,我画草图就画了半年,真是的,也难为我这么华丽的人盯着你那张旧脸看来三年,哎呀,痛苦啊。”说到这,易安还稍显夸张的拿团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把你画好的图给我就好了,干嘛用你那三流刀工在我脸上比划了那么久,疼死我了。”冥河瞬息之间,变化了上千个容貌,但是无论他幻化成那个样子,却都比不过易安替他雕琢的这张脸更有神韵,而冥河在变化的时候,更是经常不自觉的变回易安替他雕琢的样子,似乎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你还知道疼啊。”安静的坐在桌边细心的雕琢着一朵白玉莲花的易安,头也不抬的淡然说道:“当初我把你捡回来的时候,你身上的伤口比我在你脸上刻得所有刀加起来都多的多,那会儿,也没见你叫声疼。”
“和敌人打斗,那时候会有忘记一切的快感,和被你绑在床上割肉怎么可能一样。”冥河没好气的说道,但是说起来,他对自己现在的这幅脸孔,还是相当的满意。
“差不多,反正都是疼,在我的印象里,疼就是疼,不会因为某些状态发生转移,顶多说你当时感应迟钝。”手中银刀一转,琢除了荷花最后一个花瓣的易安心中淡笑道:“不过,连魂魄都被打散了一半,当时的你,或许真的没什么感觉吧。”
随手将莲花丢给冥河的易安接着笑道:“如果真的只是给你张画像,让你随意变化的话,你还是去修行无相神功好了,再过个千万年你的脸都不一定会定下来,还不如干脆让你深刻感觉你脸上的每一块是什么形状,以后,你自然就会不由自主的按照这个相貌变化,你要不是不死之身,我还不敢这么弄呢。”
伸手接住了莲花,随意的一运真元,原本如羊脂般洁白的玉莲,居然就从花茎处泛起了丝丝血色,无意识的死死捏住莲花的冥河谈笑着的问道:“莫非,口头上追求华丽的你,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连什么是温柔都不懂吗”
“怎么能这么说”易安随意的扇着扇子,道:“我还没说第一次替你雕脸的时候,你控制不住形体,搞得我一手血,真是的,太不华丽了。记得,你的这幅相貌是我给的,当你还用这张脸出去玩的时候,就想想什么叫做疼好了。”一句说完,轻摇团扇的易安,离开了他那镶金饰玉的摇椅,轻轻的摇着手中的团扇,拂开了挂在檀木门口前的珍珠帘子,潇洒的向外走去,留下的,只是一个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冥河。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虽然出了血海后,发生了什么我已经记不住了,但是,我的心灵告诉我,这洪荒的众生,应该都是贪婪暴虐的才对啊”冥河就这样轻轻的,轻轻的开口发问,他却没有发觉,他手中的莲花,已经如血一般艳红,亦如当年在血海中孕育出他的那朵血色莲花一般。
“哎呀呀,莫非你不知道,把一个有潜力的家伙悄悄救起来,然后施恩与他,暗中的控制作为自己的打手,是很华丽的事情吗所以,你现在就是我的打手了,哈哈,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啊,我是洪荒最坏的坏人哦大家都叫我诚实可爱小郎君的。”依旧疏狂而自信的笑声,却透着一种逍遥的儒雅,已经走出了笑尘居的易安,就这样大笑着,化作遁光,到别的地方去拜访道友去了。
“白痴,你要真是这样的目的,还会说出来吗不过,为什么感觉不到你真实的想法呢,大概,只能说谢谢你啊嘎嘎。”冥河的笑声,依旧是难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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