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怎么反而怀疑起你相公来了”
沈婵儿失笑一声,任由他去了,他是一匹无法束缚的马,可以在草原驰骋,可以在雪山奔腾,就是不可以被人牵在手里,她虽然是拴在他身上的那根绳子,但是也不可以束缚了他,她并不希望。
她点点头,转身开始收拾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简单收拾出一个包袱,剩下的就是那根簪子,沈婵儿拿在手里,如珍宝一样捧到南荣锋面前,笑道。
“给我戴上。”
南荣锋缓缓摇摇头,扶着她道:“这次我要看着你戴上。”
沈婵儿纳闷的看着她,南荣锋催促道:“快戴上。”
沈婵儿只能抬起手来,挽起发髻的一边,将簪子轻轻的插了进去。
南荣锋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就如同看着一个她凭栏梳妆,对镜贴花黄,明眸皓齿,女为悦己者容,对他浅浅一笑,轻启朱唇问他。
“好看吗”
南荣锋勾起嘴角,第一次这样温柔的看着沈婵儿,道。
“好看。”
沈婵儿禁不住眯起眼睛,转身去照镜子。南荣锋只是看着她,仔仔细细的将她的样子刻在了眼睛里。
翌日一早,沈婵儿拎着包袱,一步一回头的走在陵园外面的路上,外面到处都是五爷的军队,根本看不到沈家军的影子。
她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沈家军是南荣锋在这里的保障,现在沈家军已经不在了,他要如何逃出来
忽然,一滴水砸在了她的鼻尖,她仰起头来,看着灰暗的天空,下雨了。
夏天的雨很急,来就来,刚刚感觉到了一颗水滴,紧接着就是倾盆大雨倾泻下来。沈婵儿就站在路中央,一幕幕回忆涌进脑子里,她终于明白了南荣锋的话。
沈婵儿拔腿就往回跑,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太熟悉了在西北大营外面,南荣锋站在城门上遥望她远去的背影,他骗她逃出去,他独自去送死,这是他一贯的作风,为什么她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她还没跑出去几布,身后突然拥上来一个怀抱,在她身后死死的抱住她,禁锢着她的脚步,不让她再往前跑。
沈婵儿大声喊道:“放开我我要回去你放开我”
跑出来抱住她的人正是沈丹海,他本就接到南荣锋的安排,在这里等沈婵儿出来,如果她乖乖的一路走到城镇中去,找了一家客栈乖乖的等着南荣锋,那么他就在暗中保护,不去打扰她,如果她在半路上反应过来,要往回跑,沈丹海就要立马现身,就算是绑,也要讲她绑走。
沈丹海大声道:“妹妹你听话他回活着回来找你,你听话”
沈婵儿拼命挣扎,大声哭喊,她想明白了,当她问他能不能无事之时,他为何停顿了一下,也想明白了,她戴上发簪,问他好看吗他为何用那种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她一直觉得不太对劲,为什么没想到,为什么没想到啊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他回不来了南荣钦不会饶了他,他也不会饶了南荣钦,他们他们会同归于尽”
沈丹海实在是控制不住发了疯一般的她,一掌劈在她的后脖颈,沈婵儿只觉得浑身一麻,就失去了知觉。
沈丹海抱起她来,倾盆大雨打在她的脸上,那样让人心疼,在她脸上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泪水还是雨水。
沈丹海抱着她朝前走,冷不丁回头去瞧,在陵园最高处的一个凉亭中,看到了两个人的身影,其中一个,就是南荣锋。
他看着他,叹了口气,抱着沈婵儿慢慢走下山去。
凉亭里,一阵阵凄风苦雨扫过,就算是有顶棚,两人的衣衫也湿了一半。
南荣钦叹口气道:“你何必一定要让她走呢你把宝藏交给我,带着她一块儿走不就成了”
南荣锋眯着眼睛看着沈丹海远去的身影,刚刚的一幕他全看在眼里,就像西北大营的那个大雪夜又一次重演,他心里的那种疼,又该用什么去表达
他转过头看着南荣钦道:“难道让她眼睁睁看着我死掉”
完,他独自走进雨中,让大雨完完全全冲刷在他的身上,能让他清醒一些也是好的,或者,能掩盖住他现在碎了一地的心。
南荣钦却愣在原地,难道他知道他的意图他本来就想着当他拿到宝藏,就会立马杀死南荣锋以绝后患,如果他早就猜到,为何这样坐以待毙
他并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这样想着,南荣钦忽然打了个冷噤,这一天来的兴奋已经冲昏了他的头脑,他却是应该好好想想对策,一旦南荣锋给他耍花招,他到底该怎么办。
南荣钦走到会客厅之时,南荣锋已经换好了衣服,坐在座位上喝茶,见他走进门,瞟了一眼,又低下头去喝茶。
侍卫端着衣服走过来道:“五爷,您还是换下湿衣服,以免着凉。”
南荣钦跟着侍卫去屏风后面换衣,换了衣服出来,坐在南荣锋的对面,看着他道。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第一件,第二件你并非能真切的看到,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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