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小镇,在这样一个安静的晚饭时间,张家被抢一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传了开来。
知州亲自到场慰问,张家老爷泣不成声,小镇百姓暗自拍手叫好,却无人提起那两个扬长而去的强人。
张家家主本要报案,但被知州拉近了屋子细声劝慰了其中利益得失许久,才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幸好丢的是银票细软,张家到底还是有些家底,此次虽然对张家有打击,张家还是能撑下去的。
张家这一家人与都察院的仇,就算是结下了。
知州回到府衙之后,连忙写了一封书信,命人快马加鞭送到长安,都察院明目张胆作案,这事他也只是暂时拦下来,若是他的头上有其他表示,他绝对会照办。
修城是个小城,还不如安州大,这里更不是繁华之地,凌茗瑾两人过了小镇,便入了一条荒无人烟的小道,一直找了许久也未找到住宿的地方。
他们粗略的算了算,这两个包袱里银票有二十万,细软千两,首饰是翡翠金银不一,张家在那小镇是最富裕的人家,但放在别的地方却什么都不是,这就是地狱差别,虽说银子比之凌茗瑾曾经的爆发差了很多,但也足够两人生活了。
夜色也已经黑了,凌茗瑾两人在路上走了两个时辰,才找到了一户人家。
户主是一对老夫老妻,膝下并无子息。
见识都察院的人,两位老人先是条件反射的双腿一颤就要下跪,凌茗瑾两人刚忙拖住,说明自己的来意。
一听是来借宿的,两位老人心中安定了些许,但都察院哨子向来铁血无情,就是他们这样的老人家都是知道的,收留这样的人,着实是让老人家担心。
但担心归担心,却总不能拒了出去。
毕竟都察院的恶名在外,不是他们这样的老百姓能得罪得起的。
好在这两人看面目清秀,人也是彬彬有礼,进屋后并无想象中的飞扬跋扈蛮不讲理,老汉的心定了些,上前问了是否用晚饭。
凌茗瑾点了点头,虽屋子里灯光昏暗,却依旧可见屋内破旧简陋,凌茗瑾刚得了一笔银子,正是大手大脚的时候,恻隐之心被触动的她也未与萧明轩商量便拿出了两锭银子说了老汉,说是借宿的钱与饭菜钱。
老汉本就是老实的庄稼人,开始觉得两人来意不善还心有提防,但现在见两人并非传言那般,便也就宽心了,现在凌茗瑾要给钱,他自是不肯收,几番推辞之下,凌茗瑾无奈收回了银子。
越是这样,凌茗瑾越是想给。
在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两人偷偷摸摸的出了这破旧的屋子,在桌子上留下了十锭五十两的银锭。
牵了马,两人继续北行,现在正是风和日丽的好季节,两人赶路也不觉得热,碍于现在还是修城地界都察院也有人在,两人没有停留。
清晨,老汉起床,正欲下地的他看到那件昨晚收拾出来的客房大门开着,便好奇的上前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后他走了进去,看到而来桌上的十锭银锭。
这可是一个庄稼人三年才有的钱啊,老汉欣喜不已的叫醒老妇,等到两人再去看栓在院外的马,却也发觉没了踪迹。
安州城内,二皇子还未离开,一品阁的形势大变,他的处境一下不利了起来。
因为萧峰来了,而且接管了一品阁,而且那晚他的兴师动众,并没有抓到凌茗。
云翎山庄庄主的怒气,不是谁都承受得起的,北落潜之却是承受了下来,因为萧明轩也消失了。
都察院有皇上的特权,萧峰除了有怒气,却有奈何他不得,北落潜之过不去的是自己心里的那道坎,那夜明明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可以抓到凌茗瑾了,可是现在,又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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