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偲然并不喜欢半生不熟的荷包蛋,早餐李进越如果是**蛋,她便只吃荷叶边,将半生不熟的蛋黄给他吃,他在她将蛋黄分给他时,说:“这个蛋是我妈特意带过来的土鸡蛋,你吃一点,很补的。”
陈偲然最受不了这种蛋腥味,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胃里却一阵恶心,真感觉有东西想吐出来,便跑去厕所,他也紧张地跟过去,拍着她的背:“怎么了没事吧。”
吐出来终于舒服点了,陈偲然用毛巾擦了擦,看着镜子中的他,突然欣喜地说:“你会不会”
陈偲然看着他的激动,一种猜测在心里莫名地躁动着,看了看篮子里的卫生巾,这个月她似乎真的推迟了。
李进越又高兴,又激动,抱了抱她,又觉得抱得太重太紧了,又紧张地放开她,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肚子上,又说:“别站着,先坐下来。”
陈偲然茫然的,愣愣的,又慌又乱,真的会是这样吗他们要有一个孩子,她要做妈妈了,而爸爸是他,他们要一起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一天天,一年年,真的会是这样吗其实这样也真的会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李进越从来没有这样过,熟练的驾驶技术几年也未扣分记录的他,却让他在短短一段路程,连续违反了交通规则,直看得陈偲然心惊胆战,“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定好好开。”李进越连连保证。
到了医院,他兴奋地挂号,等号,坐在妇产科的候诊室,旁边坐着一个孕妇温柔地抚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刚买来早点的丈夫跑过来笑着问:“小家伙又踢你了”都说女人这个时候最美,因为她的幸福完美了,陈偲然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肚,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幸福也就这样完美了吗
没有希望就不会有失望,误会也如美丽的泡影,不是怀孕,只是肠胃出了些小问题。从诊室出来看到还在紧张张望的李进越,突然有些难过,刚才他那么高兴,那么激动,可想他多么喜欢小孩子。
李进越看到她走过来时的表情,已经猜到了,可还是笑着说:“刚才没吃饱吧走,哥哥带你吃肉去。”
陈偲然知道他是刻意表现得淡然,心里其实也是很失望的,她刚才问过医生,“医生说我只有一侧输卵管,又加有轻度内膜异位,可能会比较难怀孕。”陈偲然觉得难过极了,他们在一起一直没有避过孕,她不知道医生所说的比较不容易是什么概率。她几乎不自禁地落下泪来,医生抬头看了看她,教育道:“年轻时都不爱惜自己,流产堕胎,到想要孩子时就怀不上了。”
李进越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许想那么多,再说了,我们刚结婚,我才不想这么快出现第三者。”
她牵强地笑笑,走过诊室,妇科的手术室外有几个年轻女孩子等候着,曾经她也坐在这冰凉的椅子上,年少轻狂时的错误一定要付出代价吗
每年的五月份是结婚高氵朝期,身边很多同学朋友都涌入了这场结婚潮,辗转在不同的婚礼中,感染着幸福与喜庆,自己的心情也变得极好。只是今天这场婚礼是徐冰的婚礼,大家都说着同样祝福的话,可总是免不了尴尬,就在半年多前,他们喝着徐冰的订婚酒,半年多后徐冰结婚了,新郎却换了人。
大堂里摆放着新婚照片,姜子春陈偲然站在照片面前,细细端详着。
“怎么了”一只手环过不动声色地环过她的腰,熟悉的气息在身边。
“没什么。”陈偲然摇了摇头,转眸望见在大堂迎接宾客的新郎,一时怔在那里。
李进越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觉着什么,可是陈偲然却脸色有些苍白,担忧地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我去上个洗手间。”陈偲然微微推开李进越,走去洗手间。
厕格里,陈偲然听到洗手间的议论声。
“怎么回事徐冰怎么换人了我看这个新郎跟原来苏家公子没法比。”
“那还用说,徐家和苏家一直算是世家,也可谓门当户对,苏家那儿子人又长得帅,现在那新郎,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可跟苏家的小子还是没法比,也不知道徐小姐看中他哪一点了就这样改作他嫁了”
“你没看出徐小姐的肚子吗那婚纱已经裹不住了。”那一个人压低声音说。
新郎与新娘一桌桌地敬酒,轮到陈偲然那桌时,陈偲然想到刚才在厕所不小心听到的谈话,便仔细留意了徐冰的肚子,徐冰是追求完美的人,她的婚纱设计十分独特美丽,紧贴着腰身,拖沓一地,仿若一条美人鱼,只是腹肚那里有遮不住的微微隆起。
陈偲然随着一桌人举着酒杯站了起来,新郎新娘一一碰着杯,当新郎的杯子与陈偲然的杯子轻脆地碰撞,犹如目光与目光之间的对碰,仿若平淡无声,却又似暗涛汹涌,陈偲然抿着酒,又望着谈笑风生的姜子春,并不再多看她一眼,那么是不是她真的错觉了或许真的是她认错了。
怎么了”回家的路上,李进越开着车看了看她的异样,今天她似乎一直都很奇怪。
“没什么。”也许是自己敏感了,陈偲然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