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似火,被誉为神圣大陆的天草已经将近三个月未曾降落一滴雨。大片水田已龟裂,庄稼尚未成熟便已焦枯发白,眼看就是一个颗粒无收的大灾年。
老农杨老汉蹲在已经断流的溪流边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爹,上榆村的人来了,就这一点水,怎么分啊?”杨老汉的儿子杨添有扛着锄头走来走去。
杨老汉用烟杆敲敲鞋底,“怎么分?看少东家的安排吧,还轮不到你操心。”
杨添有将锄头重重往地上一贯,“不操心?不操心行吗?我们的田在最下边,就算两村谈好了,开沟放水,流到我们那里也早断流了。”
杨老汉皱皱眉,重新点上一锅旱烟,吧嗒吧嗒地吸了几口,“这天,要灭我们啊……”
“爹!”杨添有皱着眉,“别说不吉利的话,我娃才出生三天呢……”
杨老汉抬起略微浑浊的双眼,嘿嘿苦笑,“是啊,不该说不吉利的话。只是这上榆村人霸道得紧,就是在往年,为这分水的事两村也没少打过架,今年旱成这样,他们难道会发善心?”
杨添有叹了口气,“我们杨姓一族男丁单薄啊,爹,一会估计又难免要打一场架,你躲远一点,万一伤着了,这买药的钱都难找啊。”
杨老汉瞪着自己的儿子,“你这龟儿子也别给老子逞能啊,上次打架,老东家还在床上躺着呢。”
杨添有重重地一顿锄头,骂道:“欺负人……憋气!”
“妈的,那点水还不够我们的田过一道,哪里还有剩下的给你们,你们是打不怕怎么地?还谈个鸟啊?”上榆村民扛着锄头扁担气势汹汹来到溪流边。
“老刘头,凡事还是要留点余地啊,难不成你们上榆村想赶绝我们吗?”下榆村少东家杨孝成捏着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呸,就是你老子站在这里,老子都不会给一点面子,你这败家子识相一点,赶紧给我滚!”上榆村的东家刘福荣恶狠狠说道。
“你们……你们……”杨孝成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来之前背好的台词已经全无用处,对方根本就没有要谈判的意思。
“你们……你们……”杨孝成浑身发抖,这个纨绔子弟被人一呛,已经完全找不到东西南北,“老子……老子非要锄沟……放水。”
“老子打不死你?”上榆村东家冷笑道,“你这小王八蛋敢动一锄头试试看!”
杨孝成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抢过身旁佃农的锄头,猛然向溪中临时建起拦截水流的土堤锄去。
杨老汉闭上眼,摇了摇头,“年轻人……太冲动,不顶用啊……”
“打死他!”上榆村民扬起锄头,尚不等东家发令,就气势汹汹打了过来。
“打……给我打死这群畜生……”杨孝成不争气地流下泪来,对方的男丁是自己一方的三四倍,说出这样的话,他自己都没有一丁点底气。
争抢水源的斗殴再次开始了,杨老汉收起烟杆向后退去,活了一把年纪了,他早没有了好勇斗狠的血气,“添有,龟儿子的你装装样子就好了……哎呦……”
一心想全身而退的杨老汉被凶悍的上榆村民狠狠地拍了一扁担,坠入干裂的水田中。
“爹啊……”杨添有眦目欲裂,“太欺负人了,老子跟你们拼了!”
被愤怒烧红了双眼的杨添有发疯了一般舞动锄头冲向袭击自己老父的上榆村民。
嘭嘭……鲜血溅上空中,两个上榆村民被暴怒的杨添有砸破了脑壳,应声倒地。
“这龟儿子疯了……”凶悍的上榆村民看到杨添有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纷纷后退。真是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狠的,狠的怕不要命的。
杨老汉挣扎着爬起来,“龟儿子,你疯了,可别闹出人命!”
杨添有两眼血红,“我就是要他们的命!太欺负人了!”
上榆村东家刘福荣瞪着杨添有,“你们龟儿子的躲什么躲?我们的人多出几倍,怕个鸟,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算老子的!”
上榆村民被东家一喝,顿时又来了底气,“打死这龟儿子!”
“哎呀……添有,你龟儿子的快跑……”杨老汉一看形势不妙,跌跌撞撞奔向儿子。
杨添有一看,愤怒的上榆村民都奔着自己来了,心下害怕起来,想转身逃跑却已经迈不动腿。
“快跑!”杨老汉狠狠地推了自己的儿子一把,杨添有踉跄了几步,几乎摔倒。
啪啪……杨老汉跌落尘埃,愤怒的上榆村民踩着老人的躯体涌向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杨添有。
啪啪啪……一阵怪异的声音响起,上榆村东家刘福荣摸了摸自己的脑壳,“哪个龟儿子用石子打老子?”
“东家,下雹子了!”
刘福荣抬头望天,“格老子……太阳还这么刺眼,怎么下那么大的雹子?”
“下雪了,东家……”
刘福荣眯着眼,猛然感觉一股寒风扑面而来,不由狠狠打了个寒战,“格老子……真她妈邪门……喂喂,你们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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