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霸临皇城
凄厉的场景,凄美的哭声,让人心中抖擞。若隐若现的哭声自残破的庭院内部幽幽传来,更显得凄厉恐怖。叶不凡心头不由得一紧,如此沙哑凄厉的声音却包含着熟悉的腔调,让他不由地抱有了一丝幻想。叶不凡寻着声音,缓缓迈进庭院,阵阵抽噎之声也慢慢放大,声音从庭院正堂传出,依稀的烛光微微可见有一人影叠坐在地上不停的颤抖。
“是蓉姑娘吗?我是叶不凡。”叶不凡小心的迈进正堂,突然那个披头散发的黑影迎面扑来,撞进叶不凡怀中,张口就咬到了他的肩头,隐隐感到衣衫有湿的痕迹,不只是血还是泪,黑影不停挥动秀拳捶打着叶不凡的胸膛。
叶不凡忍着肩头传来的阵阵酸痛站立不动,任由她发泄。“难道是藏剑山庄做的吗?”贾黛蓉的反应让他心中一凉,不由得如此想象,黑影并不会回话,只是敲打着叶不凡的胸膛。果然是自己连累了恩人全家,叶不凡想到此处一种冲天的怒意携带者满心的愧疚由心底慢慢燃起,“这个仇我会加倍讨回。”叶不凡轻声道,右手轻拍贾黛蓉肩头。
过了许久,贾黛蓉哭累了,捶累了,方才慢慢停了下来,之后便静静在叶不凡的怀中昏睡了过去。眼角的晶晶泪珠、道道泪痕和红红的眼圈借着微弱的烛光依稀可见,她就这样不知道已经哭了多少日夜,人早已没有叶不凡初见的活泼与水灵,整个人消瘦了很多,满脸也尽是憔悴模样。熟睡的贾黛蓉玉体时不时的颤抖,并夹杂着抽噎,身躯蜷伏一团如只失去依靠的流浪猫咪。
叶不凡心中怜悯不已,遗憾、悔恨、恼怒使得他心性慢慢再变。
天慢慢变亮了,蜷伏的泪人轻轻睁开双眼,缓缓迈出正堂,看着满院的凌乱和片片血迹,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之后,她依然还是那个父亲疼爱母亲娇惯的小孩,无忧无虑。然而现实的残酷破碎了她原有的一切,一行晶莹的泪珠自那双浑浊的双眼再次流出,这几日她不止一次的睡梦中惊醒,不止一次的心中呼唤,“这是一个梦,快让我醒来”。
然而,现实就是现实,或许这也是一个比较长的梦吧,只是太残酷了一些。
叶不凡醒来,见贾黛蓉已不在正堂,便迅速起身,生怕她会一时想不开做了傻事,冲入庭院见她正愣愣地站在庭院中发呆,是放心同时又是心痛。
两人就这样静静站着,一个面对着满目的疮痍,一个注视着憔悴的娇弱身影,不知过了多久,女子转身道:“你醒了,你的脸怎么了?”她已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
“嗯,没什么,只是换了一张行走江湖的模样,”叶不凡轻声道,他不想多说自己的事情,他急切想知道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讲一讲事情的经过吗?”
贾黛蓉理了理凌乱的发髻,“我也不知道,我从外面回来,便就发现官府的人在处理父母以及家丁的尸体,全家上下除了外出偷偷出玩的我,无一人幸免。”说到此处一串晶莹的泪珠再次洒落。
贾黛蓉由于贪玩躲过了一劫,是她的幸运也是她的不幸。她这一生将背负得分外沉重。
“到底是何人所为?难道真的是藏剑山庄吗?”叶不凡要确定元凶,不枉杀,誓也不错放。
“我曾向验尸官花了不少银子才得到一些消息的透漏,众人皆死在藏剑山庄绝世藏剑三式之下。”贾黛蓉缓缓道来,似乎夹杂着怒气。
“为什么还要花钱打探,朝廷没有派人调查吗?一朝府尹被灭门,他们还要包庇凶手不成。”叶不凡一下子从贾黛蓉口中的话语抓到了关窍。
“朝廷派的收尸军队只是收尸而来,除此之外再没来过一次。我连父母的尸身都没能多看一眼,他们说是要仵作进行验伤,确定凶手。然而久等不得回信,我便去打听情况,那时才知所有人的尸体早已变成灰烬,草草下葬了,还不允许我寻找父母葬于何处,我想把父母骨灰带回老家。”贾黛蓉一边说着,一边隐隐听到牙齿几乎欲要磨碎的声音。
“什么啊,”叶不凡一听顿时火气不打一处涌来,自己的恩人竟然如此被朝廷弃之敝履,他怎能不愤怒,“走,跟我去找当朝皇帝理论去。”
“没用的,好心人提醒我,朝廷不会因为一个官员而向藏剑山庄这样的庞大势力兴军问罪的。”贾黛蓉无奈道。
“就算与整个朝廷为敌,我誓要替恩公找回公道,就算不能也要讨个说法,对恩公必须有个交代,同时我也要世人知道,天理不在我便与天相争。”叶不凡拉着贾黛蓉往皇城行去。
渐进朝阳门外,守门御林军揽住叶不凡两人去路,“皇宫重地,闲杂人等不准入内,更何况你们穿着如此不吉不利。”守城将卫指着满身孝服的贾黛蓉道。
“你可知她便是被你们好主上弃之敝履的贾家后人,你们就是如此对待忠良之后的吗?”叶不凡厉喝守卫。
“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现在陛下正在朝堂议事,不得放肆。”守卫不容通过。
“让开,”叶不凡强喝一声,震退欲要再加阻拦的官兵,带着贾黛蓉冲过关卡往朝堂行去,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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