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面上浮现的意味不明的微笑,又赶忙补了一句,“除了让我献身,其他都好商量。”
白逸听后莞尔,拿手将白色底衣往上拉一拉,低低笑出声来:“你放心,本君有暖床丫头,这项差事暂时还麻烦不上你。”不知为何,苏颜总觉得他的目光在此刻有意无意地越过帘子,扫过了她的胸前,恶寒中慌忙拿手将自己的衣领也往上拉一拉,随后尴尬笑笑,连连道:“那便好,那便好。”
心里却道,唔,这话我得好好记着。
天上盛传白逸与玉檀是一对,如今白逸竟说自己有暖床丫头,这大体可证明他对玉檀算不得真心当初玉檀没有看上帝君,却看上了白逸,想来心高气傲的她大概料不到自己看上的人到头来并不是个当一心人的料,日后她若为他吃了苦头,如今看来大体也是必然的,这样想想玉檀倒也可怜的很。
白逸并不知她在想什么,若是他知道自己的一句玩笑便让面前的姑娘当了真,怕是会哑然失笑吧。
苏颜只听他懒懒揶揄道:“丫头年纪小小,倒是想的多。”
她扯扯嘴角,心道,还不是你这人总是撩人多想,如今又怪起旁人了。想起正经事,便抬起眼皮望着垂帘后的身影,问道:“只是不知你想让我做什么,但凡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为你做好。”
白逸倒也不客气,当即吩咐道:“那便先服侍本君起床吧。”坐直了身子,又道,“愣着做什么,不进来吗。”
苏颜愣怔了片刻,终究是越过了帘子,走了进去。
几乎是抖着手为他穿好中衣、外衣和靴子,苏颜长这么大,从未帮男子穿过衣,未曾料到男子的衣装也这么繁复,整个过程下来,竟然满头大汗,手累,心更累。
“丫头莫非紧张吗”白逸一边平举着双臂好让她为他扎腰带,一边这样问。
苏颜一边奋战一边答他:“还好。有一些。”
白逸又问:“为何紧张”
苏颜想了想,道:“我第一次做这种事,再加上男女授受不亲”
白逸接过话头:“熟能生巧,习惯便好。”又莫名其妙地问,“丫头此前常伴紫微帝君身边,难道一直都没有帮紫微帝君宽过衣解过带吗”
苏颜被他问的一愣,反应过来,道:“帝君是我师父,哪里有徒弟为师父宽衣解带的道理。”
白逸不以为然,道:“你知道本君说得不是这个意思。”
苏颜手上工作完成,刚好听他这么问,便茫然地抬了头,问:“哎那是怎么个意思”
白逸的瞳色比以往更浓,似乎带着些狡黠的笑意,苏颜看到他神色,脸不由得红了红,窘迫地避开他目光,退到一边,等他回答。
终于听到他说:“你们师徒多年,孤男寡女,共处一宫,难道真的只是师徒”
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苏颜厉声打断:“我与师父清清白白,并未越过师徒的礼仪,你不要污我师父的名声。”
看到面前姑娘神色认真,白逸眯了眯狭长的眼,淡淡道:“丫头顾虑师父的名节,倒是不顾虑自己的。”看到苏颜疑惑,又补充道,“你就不想,当年拦新娘的轿子,会污了你的名节”
是了,一个没有位分的小姑娘竟然恋慕上比她辈分长了不知多少的紫微宫上仙,还置天家颜面于不顾拦轿劫亲,这样的事在茶余饭后不知被多少人说过不知检点,尤其是在事后还得偿所愿以徒弟的名分入住了紫微宫,这更加成了旁人指指点点的理由。
这世上自然没有人敢讲紫微帝君的坏话,可她这样一个名声本就不好的小仙,旁人可是能怎么说便怎么说。
她,当真从未考虑过吗。
“我我一心只想同帝君在一起,你说的这些事情,我并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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