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触到本该挂在那里的钱袋,不由得“咦”了一声,微微蹙起眉刚生了某个念头,就听到苏颜冲着一个人的背影大喊:“喂,小偷将我娘亲的钱袋还来”说着,便作势追过去。
湘川轻飘飘瞅一眼那个踉踉跄跄往前跑的背影,心想,偷东西竟然偷到我湘川头上来了,当真是不要命。
她湘川是万花楼的摇钱树,万花楼怎会放她同一个来路不明的公子优哉游哉地逛大街此时躲在暗处的打手,想必不会下于十人
然而,没等苏颜跑过去,也没等那些万花楼的打手及时现身,那个偷钱包的贼就被一个青衣公子拦住了前进的路。
“让开让开竟敢挡本大爷的路,不想活”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个青衣公子轻而易举地握住了手腕,然后只听“咯吱”一声,很像是关节错位的声音,接下来便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叫痛声。
“手中的物件,不像是你的。”
青衣公子面带倦色,声音也给人一种懒洋洋的感觉,再看他半睁不睁的眼睛,就更易判定,此人绝对没有睡醒。看清他的脸之后,苏颜不动声色地往湘川身后缩了缩。
“少管闲事”
被钳制住的人虽然知道此人力气不简单,仍然这般嘴硬道,谁料话音刚落又是清脆的一声响,这下,骨头利落地断掉了。
“好,好汉饶命小的一时糊涂,一时糊涂”
强忍着眼泪鼻涕,形容很是凄凉,“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瘫痪在家的妹子等着小的回去伺候,小的今日偷盗也是一时糊涂”
接下来的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闻者垂泪,见者动容,可那个青衣公子却丝毫不为所动,只见他淡定地抬起他的另一只手,懒懒地掏了掏耳朵。
“你四岁丧母五岁丧父,妹妹也在去年被你卖给了青楼,因为抵死不愿接客而喝了耗子药”说着,瞅了面前人一眼,“王二,你果真是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个可怜的妹子,你如今做这样苟且的事,是不是想早日去同你一家老小团聚啊”
人群里似乎有谁倒抽了一口凉气。
青衣公子将钱袋拿在手上掂了掂,便径自朝湘川走了过来。
湘川只觉得他的眉目如同远山般飘渺,这一副飘渺的容颜她好似在哪里见过,却又记不起来。他朝她走来,一头长发没有遵循礼仪以冠束起,发色很黑,衬得他脸色更显苍白。面上带着些微的病容,可那副美丽的容颜却不是人间应有的,许多女子刚刚为凑热闹聚集了过来,看清这个助人为乐的公子的容貌之后,更是生了许多少女情怀。
“这是你的”他开口,声音如同山间的雾霭。
“多谢公子相助。”湘川伸手去接他递过来的钱袋,然后礼貌地低头称谢,收回手时,不经意触到男子凉凉的指尖,觉得他似乎轻轻颤了一下。
“姑娘不必客气。”男子说着,将眼光投想向此刻正缩在湘川身后,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惹眼的小个子,抿一抿嘴角,幽幽道,“我家丫头这些日子给姑娘添了大麻烦,我这个做爹爹的,还要先谢过姑娘。”
湘川愣了一会儿,然后僵硬地回过头去,看到满脸都是讨好的笑的少年,原来苏三是个女孩子,怪不得总觉得她眉眼有些阴柔,那么这个青衣男子,湘川转过脑袋,想必便是她口中的爹爹了
呃总觉得她这个爹爹似乎与自己的想象,有些不一样。
不等她回过味来,就听到苏颜拉长声音喊了一声:“爹”这一声叫得甚是百转千回。
苏颜谄谄笑着,迎了上去,她暗自觉得自己若再这样笑下去,脸迟早要僵掉,“爹,你来了”
青衣男子笑了,却笑得苏颜一阵哆嗦,我的亲爹呀,你不至于当着这么多凡人的面打我屁股吧,虽然小时候被你打屁股打习惯了,可此时娘亲也在场,这面子你丢得起我可丢不起。
想到这里,苏颜甚是胆寒。
苏颜这辈子统共怕过两个人,其中一个自然是紫微帝君,另外一个,便是她的司命爹爹了。
别看司命性子温良,像是一锅不会沸腾的水,可若是这锅水沸腾起来,那可是比帝君大人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
苏颜小时候做过许多调皮捣蛋的事,司命懒得将那些事放在心上,所以只要苏颜不捅大篓子,他这个当爹的所秉承的原则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不了打顿板子意思意思,所以后来,苏颜在他的放纵下胆子磨练的越来越壮,以至于差点闹出人命来。
之前也提过,苏颜曾将那个总是欺负他的小狼崽子诱骗到北天,并将他在那颗缚灵树上吊了大半天,少年被其父君救下来的时候,三魂已经去了两魂,整个人奄奄一息,离死不远。
其实倒不是苏颜故意要破杀戒,将那个讨厌的少年诱骗过去时,她抱着将他吊几个时辰好教他知道我苏颜也不是好欺负的念头,谁料一转脸的功夫,她就将这桩事给忘在了脑后,等到想起来,觉得大事不妙的时候,已经是天狼族的君上带着昏迷不醒的少年来天府宫讨说法的时候了。
苏颜至今都记得司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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