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10313
“放开。”
他的样子执拗,那眼神简直是逼仄,像是非要得到一个保证才肯罢休,我看了看向姗,显然这女人十分不满,连喊几声“南安,”声音柔的要捏出水来,可是看我的眼睛却是杀气汹汹。“你还不放开”我轻笑,“再和我这样,气的你家女人动了胎气可不好。”
他却不看向姗一眼,只是盯着我的眼睛,“宁蔚,你答应我,凡事三思而后行,千万不要乱来。”
“我还是那句话,晚了,”我扯唇,用尽全力才逼出唇角这副笑容,“至于我前面是什么意思,季南安,你朝最坏的方面想好了,我相信,你懂的。”
“你”
“你知道我对你什么感情,你明知道我对你多么”我看着向姗,那笑容最终还是没有继续下去,此时此地,只觉得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分分用力,话却越来越轻,“可惜,季南安,你做了我最不喜欢的事”
“你”
我眼睛涨的厉害,像是所有的血液都聚集到了眼球中,那样微烫的水挤到了眼睛里,争抢着要坠下来,“其实之前我什么也没想做,但是现在”我用力看他,“好像真是晚了。”
话落的刹那,我用力捏紧方向盘,脚下猛地使力。
车子“呼”的一下窜了出去。
其实这次见面没什么不愉快,我没被人讽刺,也没被人打,反倒是说了坏话,该是我说不出的畅快,可是为什么就像是失却了一个最好的美梦,心里都是凄凉
以至于沈嘉看到我时吓了一跳,“蔚蔚蔚蔚,”他抓着我的手生疼,“告诉我,你又被谁欺负了”
手指鲁莽的在我脸上磨蹭,一下一下,疼得像是想要掐醒我。
我下意识避着他乱七八糟在我脸上划拉的手。
无意间却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这一次见面简直就像是一场战斗,就说了几句话,我回来便像生了场大病,将包扔在沙发,死猪似的瘫在床上。刚躺下没两秒,手机响了。
大概又是公司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我瞟了一眼钟表,翻盖放在耳边,“喂。”
“是我。”
手机差些从耳边掉下来,我怎么也没想到,怎么会是季南安。
毕竟三十分钟之前,我们刚刚“针锋相对”过。
“这次是另有事情向宁董事长汇报,”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是最公式化不过的表述与恢复,像是不起波澜的一摊死水,“今天下午,综合管理办公室的同事向上呈报,说下周三是董事长您的生日,您生日与公司成立日相差不过三天,而今年是宁嘉成立30周年。因此大家研究决定,把您的生日与司庆日一起过了。”
我头一蒙,“没必要。”
“很有必要,”他沉了沉气,“这是您在宁嘉的第一年,必须先把这个牌子树立好。再加之前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外界对于您多有非议,此次庆祝,可利用媒体抹煞些许坏印象。更重要的是,众人纷纷猜测我们宁嘉内部不和,借助司庆和您的生日,我们也可以缓解这种恶劣态势。”
“司庆就可以了,”我闭了闭眼睛,“没必要掺和我的生日。”
“董事长”
“大概季总不知道,我生日并不是那天,我的生日,早在几天前就过完了。”我顿了顿,“至于其他事情,你自己安排。”
我只是当这季南安是随便说说,或者是如常人所言,某甲某乙吵架之后,为了以后的发展,甲乙中必有有一个人站出来找个话题而实验一下另一个人的态度。我以为季南安也是这样,我们两个人明天肯定还会活着,只要是活着,便还会在一块儿同事。
但是我再一次错了,季南安根本不是抱有这样心态的人。
第二天早上,一沓计划书便放到了我的桌子上,从活动章程到媒体排期再到预算,每一项都标的清清楚楚。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上午,忽然发现一个问题,按照这上面的资金算,活动资金该是310万,可是最后总计却要了420万之多。
我打电话问财务部,让他们找一个人上来解释,不过二十分钟,敲门声响了。我喊了一声“进,”仍是低头看那些报告。
一边看一边按着计算器算总计。
我这样抠门的人,总是习惯把一分一毛钱都算清楚。
直到鼻尖嗅到那清新的气息,这才倏的抬起头,我叫的是财务部过来解释,没想到亲来的竟是季南安。
目光迅速从我脸上滑过,他皱着眉头看我的报纸,“宁董,有什么事吗”
我把报告往前一推,“解释。”
“分报告和总计对不起来,足足差了一百多万,”我看着他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他拿起报告,目光淡淡的一瞥,“最后多的钱是我添上的,”手心里的笔突然被他夺去,弯下身,季南安迅速在那报告上写下两个字,“未定。”
我看着他“随机”后面附着的数字,“这未定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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