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皇帝即使是考验斐辞的忠诚来应对日后的调动支配,可他这般粗暴直接将濒死的世家子弟抛出来,他的做法还是超出了正常的范围。
这些皇帝自然是做了考虑,但是他没有犹豫。他是如此的急需力量,那么什么紧迫的事情正在发生
花朝节,再有两天就要到来了。
水烛待到天**暗,出了宅院。她感知了下周边的环境,偷偷监视的人似乎就一个两个,她心下一喜,隔着几个路人就甩开了,正当她得意呢,却瞅着街上的护卫似乎多了起来,神情严肃的搜户查房,听路人在抓一个卖机关玩意的少年,水烛吃了一惊,她见到那个男孩是下午的事,他和她约好是待到晚上要给自己看些新奇的玩意。
她未与百里郅,百里郅和她的关系似乎越来越好,她的心反而是不安定的。
就在百里郅以为他们是同甘共苦关系的时候,她却把秘密藏的更深了。
这日下午她察觉到男孩对她的不同,他并没有真把她当做惠顾的客人,她在猜测,事实上他是把自己认作什么人了。他在给她的那些机关玩意里,有一枚木质的平安扣,能看出那是他临时赶制的,她是直到回到家中才发觉。
她这才想起原来他对自己貌似亲切的话语里有着警告的意味。
他这机关鸟是能记住路的。
水烛皱着眉头,她跟斐辞的约定之一,就是不要在长安惹麻烦。
她想了想,忠人之事,也许应该出来跟他见见。
她看着街边的金吾卫,马上就要抓狂的架势,心想果然是麻烦事,她想缩回去,却忽然觉得脚下一痛,一枚木质的球打在脚上,她很无奈,只得顺着那木球的来路走了过去。
来也奇怪,她捡起来的木球就在她走过去的时候,忽然从她的手上跳了下来,一路飞滚。水烛追在后面,昏暗的天色,谁又能发现一枚没有声音的东西在地上呢。
不知走了几条巷子,路面越来越窄,水烛不得不对付路面上的高低不平而抬脚跨越,球倒是欢快的一路向前,水烛还必须注意自己身上的花衣衫,斐梓特意叮嘱给做的衣裳,总不能一天上身就弄脏了,于是水烛变得不耐烦了。
墨家少年蹲在角落的最黑暗处,他的手轻轻接住了跳动的球,望向来人。
四周安静极了,没有人声,倒是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明月挂在天上,今天是十三,月亮近圆了。
他打量着水烛。
水烛采取敌不动我不动的态度,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无畏无惧,因为她根本不认识他。
“你是什么人”
水烛张了张嘴,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她将木质的平安扣抛给他。
“你是因为这个找我的”她想着自己是够倒霉的,逛个街还被盯上了。“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木质的平安扣和书生给她的那枚除了材质,一般无二。她收藏的很好,她确定她没有在人前显露过。
墨家少年从她的话语里听出了端倪,这不是要找的人,当时他在城外设伏,就是有着平安扣的神秘人找到的自己,然而他在长安并没有找到当时给他留下信息的人,他们的联系中断了。
这很让他不平,他自然是有心晒着对方,谋定后动,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对方反而是没有音讯,有这么不上心的上家么。
所以他不得已摆出地摊来,引人上钩。
鱼没捞着
他确信自己是没有看走眼,平安扣是同一个,他跟神秘人接触的时候并不那么你情我愿,尽管他点明自己是墨家最后一代的传人,他的话也还是很难让自己取信。他怎么可能固定皇帝会出现在城外,在哪个时间,最后也确实出了差错。
当时,神秘人对墨释:“让你信我并不难“
墨家少年叫墨释,墨释瞥了他一眼,耸耸肩膀。
“把我的平安扣还来吧。”神秘人道。
墨释无所谓的神情绷不住了,他吃惊不,他除了是墨家后人以外,他还有一个混生活的身份神偷。
他就在和神秘人相处的片刻,就把他怀里的东西勾了来。
偷自然不会有个什么榜单,但他敢自己在这方面是天下第一,他的手快眼快,在机关术上练的功夫在偷盗上是触类旁通,他出手决不会让苦主察觉。
也就是这样,他心服口服,信了神秘人的言辞。
而他在长安城中这几日混惯了,隐在人群里,自然也干了几回买卖。
斐梓给水烛做的衣衫,真的很扎眼,墨释见她在街上来来回回几次就上了心。
他开始倒是没近身去偷,他的习惯是先要验验成色,平安扣一直好好的就在水烛的身上,他是墨家传人,手上的宝贝稀奇的多了,他有透视镜他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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