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解决的。
可他不知道,早在半山客栈里,他们就遇见了,而王乱还是避开了他。
月光石,化在他的手掌上,帮他克制魔功发作。他不清楚赴死的先知们凭什么在最后的时刻如此顺从王乱的请求,他对他大哥这七年的经历一无所知。
斐辞想起斗危先知死时安静的面孔,这安静坦然本身的意义,他不得不深想,他们是用决绝的死亡获取什么,代价之大,令旁人恻然。
金吾卫和修真者的关系很微妙,在天谕殿前,修真界虽然还不敢和金吾卫在长安城中正面冲突,但是也没有半分相让,他们冲向殿门,其中有几个修真者犹豫了下,就直接捻起飞身诀,准备动用法术要从破损的殿顶进去。
斐辞大喝了一声:“你们敢”
正在这时,天谕殿中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爆炸有的强大的力量,把聚集在门前的人冲出去老远。大殿熊熊烧起来。高高的火苗从殿顶窜了出来。
斐辞也被这冲击的力量击倒在地,他最快站起来,突然封死的大门打开了,一阵清凉扑面而来,不知是什么从他身边擦了过去。
他看不清是什么东西跑出来了,其他修真者有最先到的,眼尖叫起来:“拦住拦住,刚才进去的那人跑出来了”
这阵白雾,出现的快,消失的更快,根本分不清里面的东西。
凉意,他记得这触觉,在客栈里,他见过同样的白雾,他不及想就追了出去。
水烛再次狂奔,她不知是触动了大殿的什么机关,整个天谕殿着起火来,眨眼间就烧成了火海。她本想试着灭火,可刚动用法术,天谕殿更加排斥,上面祭天的六层楼很给面子的全部炸毁,她在里面承受的爆炸冲击更大。好在那枚平安扣还启作用,她摔在门前,又及时将它塞进了门缝里。
那门在毁灭之前似乎又心疼了一把那玉环,再次给她打开了。
而她自始至终的这一出一进压根就不知道门的正确开法。
她感到呼吸很难受,不少琉璃碎末吸到肺叶里,她的脸被火苗燎成了鹊黑色,伤口不断的流出了血,不知是什么原因就是无法止住。她方才那下摔得差点没把骨头摔裂。她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在天谕殿这里,毫无准备的受了来到人世最重的伤。
不止**的,还有精神的。
当她发现斐辞后面拼命追着她,吓得六神无主。她在街巷逃跑,白霰术在斐辞的紧追不舍下就有点不够看了。
水烛慌了,这斐辞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追上了,她脚下再用力,沿着街道转了弯,这时面前突然豁然开朗,前面出现了条内河,她二话不直接就跳了下去。
内河有不少载着鲜花的船还没有靠岸,水烛跳下去的气势十分决绝,在水面上溅起了一丈多高的水花,船直接就被这人为的浪涛弄得七横八竖,几个船娘边架着桨试图稳住摇摇晃晃的船身,边向两岸大声呼救:“有人跳水了快来救人啊”
“多来几个会水的后生,这跳下去的人得多重啊。”
“那真的是人还是谁家跑出来的猪”
水烛藏在河底,听着船娘的闲言碎语,心中大舒了口气,她此时十分庆幸是真身下来的,这若是宣云珠,她又要以投水自杀的罪名回归天界了。
太子长琴不得将自己碎尸万段啊。
她的真身是株蒲草,幻化成人之前就活在烂池塘,水烛草怎么死都不会淹死。
她隔着深深的河水望向岸边,透着水光她看不清站立在那的斐辞的脸。
她身为宣云珠的回忆表明斐辞是不会水的。
她放下心来,准备在水底继续掩藏,直到那恶人离开。
她这想法刚转了转,只听得,“扑通”一声。
“将军跳下来就救人了”
“糟了,这白面将军不会游泳快,先救他”
“哎呀,这是凑什么热闹呢”
水下的水烛无语了,斐辞你就这么放不过我至于么,真的至于么。
她哪敢逗留,在水上船娘打捞英俊的将军这类香艳事发生的时候,她沿着河道底部早窜远了。
这天将近傍晚,长安城紧闭数日的城门终于被强行打开了。
这是花朝节的前一天,围守的三个修真剑派等到了昆仑境来人,进入长安。
长安,长治久安之城,怕是在即日起不会再有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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