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倚觉得自己背上的汗毛都要被这两个人对峙擦出的火花给烧焦了,她可怜兮兮地回过头,满地的尸体让她膝盖发软。
看着如同两头嫉妒又愤怒的斗牛一样互相瞪视的两个人,她觉得自己头都痛了,她伸手捅捅仍旧拥着自己不放的云海鹰,很成功地吸引了两个男人的注意。
四道烈焰一般的视线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轰”一下子,她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竖起來了,她虚弱地笑笑,想就这样蒙混过关,但是那四道执着的视线似乎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全都直勾勾放在她身上。
她头疼不已,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最后决定从看起來比较好欺负一点的云海鹰身上下手,因为他一双眼睛带着热切的期待看着她,感觉像是想让她带回家的小狗一般,一个大男人,配上这样的眼神,临倚虽然有点吃不消,可是让她现在去惹对面那头正在冒火的恐龙,她宁愿去死。
皱皱眉头,她对云海鹰开炮:“你怎么会在这里,现在你不是应该在回海鹰岛的船上吗”
云海鹰的眼睛明显地暗了一下,临倚心有不忍可是却依旧板起脸孔,因为她知道,若对他有半点的软弱,那今天的事便无法收场,便是无可挽回的地步。
云海鹰还沒有说话,熙牧野却首先发难了,他阴冷地的声音悠悠传來:“你什么时候和他这样亲了,我以为你只和阮既言亲呢”临倚的头立刻就大了,她忽然觉得这个地方正回旋着阵阵阴风。
不等临倚开口,云海鹰道:“我说过,我的温柔,这世上只剩你一个人看到了,所以我要你好好活着,等着我,等着我能带你走的那一天”
临倚呆了,松林寺里他的温柔,历历在目,可是她却无法给于任何的回应,她的眼睛下意识瞟向熙牧野,然后迅速又转回來,可是对云海鹰,她依旧是无言以对。
熙牧野却又再一次阴森森地开口了:“她哪里也不会去,只要她不在我身边,便会有很多人死”临倚仿佛哑巴一般看着眼前两个人你來我往。
云海鹰终于被熙牧野激怒了,他直视者熙牧野,一字一顿道:“这却不是你可以决定的,她要跟我走”
眼看两个人就要打起來,临倚终于愤怒了,她吼:“好了,你们是小孩吗我又是什么你们的玩物,想要就抢,你们能不能都成熟一些”说完她转向云海鹰:“云海鹰,你该知道,我不会,也不能跟你走,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也有我自己要做的事,熙牧野的话说对了一半,我不在这个国家,便会有很多人死去,可我也不是某个人的私有物,不是必须只能呆在某个人身边”最后这一句话是对熙牧野所说。
云海鹰沉默下來,临倚现在就在他眼前,他想要带她走易如反掌,可是此刻看着倔强单薄的临倚,他似乎又看见了当年苍白又绝望的清瑶,他已经错了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勇气再错第二次,当年面对清瑶的时候,他自负自己一定能给清瑶带來幸福,他一定能让清瑶爱上自己。
可是现在,他依旧清楚地记得清瑶死时候的眼神,那样看着他的眼神到现在他想起來,心依旧是颤抖的,那样的挣扎,那样的不甘,还有对他那样深刻的绝望和恨。
他都不希望在临倚身上出现这样的眼神,若她恨他,那他便沒有再得到温暖的资格,云海鹰沉默了。
临倚子啊这一瞬间看到了云海鹰的脆弱,她软下声音对云海鹰说:“你走吧你该知道我不可能得到那样安宁的生活,云海鹰,如果你真的是对我好,就请你离开,找到一个真正能使你不孤独的人,然后幸福”
云海鹰低头沉默半晌,抬起头的时候眼中是一片澄宁,临倚知道只有他真正做出一个决定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的眼神,他认真仔细地看着临倚,仿佛是想将她装进自己的记忆带走一般地认真,道:“这是你希望的,我尊重你,对清瑶,我已经犯了一次错误,所以对你,我不会再犯同样不可挽回的错误,我知道我带你走了,会有很多人为你而死,你必将一辈子不会再有笑颜,所以,我不会再勉强你,临倚,只是你要记住,你,是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能给于我温暖的人了,所以,请你好好保重你自己”
临倚忽然觉得悲凉,她眼神哀戚,郑重地,缓慢地点头。
云海鹰得到了临倚的承诺,又转向熙牧野,扬声道:“熙牧野,你我之间的较量还未真正分出胜负,我今天放手并不是因为怕你,而是因为我尊重自己的内心,这笔账,我们來日方长”
说完,云海鹰又转过身对着临倚,眼中柔情千般,他只不断叫着临倚的名字:“临倚,临倚,我走了,这一次,我真的要走了,以后,你就要自己一个人走了,请保护好你自己,因为你保护好了你自己,那便是保护好了我的心,我想要抱抱你,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临倚眼中是泪,她不爱云海鹰,她知道,云海鹰也知道,可是她感动于云海鹰对她的爱,她是一个缺少爱的孩子,所以她也知道如何去珍惜爱,别人给一分,她便要给千分,她虽然不能给云海鹰爱,可是她却能将云海鹰的话奉为圭臬,当作她这一生必须要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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