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大军分成两部,一部四千人,派往下蔡县镇压兵丁,并控制全城;最后的一千人要以急行军之速赶往凤台县,一定要在天黑之前把五万石粟米运回寿春城”
“诺,谨遵都督之命”前排的数名将校听令之后,立时按军令分成两部,一部往西,一部往北,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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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郡,地处淮河流域之中部,位于黄河与长江中间,乃是南北交通之要地,历來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自东汉末年以來,淮南逢战必乱,三国时期先有袁术据地称王,后來在东晋十六国时,也是南北政权必争之要地。
其治地寿春城前不久也遭受了震灾的“光顾”,整个南城的城墙都被震塌了好长一截,后來贾模入主淮南,采用以工代赈之法,也曾把此城好好修缮了一番。
可惜受震灾之影响,寿春城完全沒有一郡之治地的热闹非凡,大街上虽然人流不少,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少见笑容,完全是一副急匆匆,眉头紧皱地样子。
突然,北城门那边传來一阵鸣锣响鼓之声,同时还伴有军士的厉声高呼,也不知这军士说了什么话,引得围观的淮南百姓阵阵轰然,议论纷纷。
一时间,只要是得空的百姓听见这响闹之声都往北城行去,这越往北行,这人就越多,有人仔细一看,原來是有一队军士押着个上身**的胖子锁在囚车里,正在游街示众,囚车之前,正有一名军士正在不断吆喝着什么每说一句,手中铜锣就鸣击一声,而随着他的解说,旁边看热闹的百姓脸上全都是气愤之色。
“,,,,司马淡身为皇族,,,居然自冒劫匪,扣下朝廷赈灾粮款,,,与之同谋者还有凤台县令,,,下蔡县令,,,,大都督震怒,已褫夺三人官职,交由朝廷治罪,,,,,游街示众,,”
“呛”一声震耳欲聋的鸣金之声响起,围观的百姓看到囚车中那个肥肥胖胖,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眼里全都是说不出地厌恶之情;同时,嘴里的痛骂声就忍不住全都冒了出來。
“这司马淡听说还是宗室王公,沒想到却是这幅德性,居然要和我们这些老百姓们抢食吃,这真是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你看他长得那么胖,就应该知道这家伙肯定贪了朝廷不少饷秣,这次也是他运气不好,被爱民如子的大都督给查出來了”
“说得是,大都督整日里忙于赈灾事务,有时甚至连口水都喝不上,俺可是亲眼所见,朝廷也算派來了一个好官啊”
“就是就是”
因为人流拥挤,押着囚车的军士们不得不把速度放慢下來,而囚车之中的司马淡此时脸色木然,眼神空洞,对于身旁边两侧的怒骂声与指指点点都已经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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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蔡县离寿春县并不是太远,以骑兵的速度,也只要一个时辰就能赶到,而因为贾模的命令,他们今日带出來的恰好全是骑兵。
在离下蔡县不足十里时,领头的一个校尉,面如红枣,体形虽然不甚高大但依然很是健硕,突然向后传令:“大军停止前进”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都尉赶紧勒马,同时传令兵赶紧绕着大军侧面传达将令,其中一个都尉上前回道:“将军,为什么停了下來”
“下蔡县城里本身就有差不多数百兵马,现今又多了两千大军,我们四千大军这样光明正大的奔过去,说不定我们还沒到,他们就已经关上城门,打算负隅顽抗了”为首的校尉淡淡地回了一句,接着似想起了什么又吩咐道:“派出斥候,打探敌情,遇到普通百姓就地捉拿,但一定不要伤其性命”
其后一个都尉听令赶紧派下人去,刚才问话的那个都尉闻言却有些不死心地问道:“将军,难道说那下蔡县令还敢谋反不成,咱们现在可是大军在手,他哪有那个胆子,,,,”
那校尉闻言,回过头來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把那个出身世家,却经过沒什么战阵历练的都尉瞪得面红面赤,但是这小子却也是个楞头青。虽然心中不服,但也不敢对上官不敬,只是扭过头去轻轻哼了一声。
校尉知道这小子的出身颇为不凡,也沒同他计较,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自先帝革鼎至今,天下间造反的县令还少吗如果自知必死,那下蔡县令说不定会狗急跳墙,而为将者,就是要料敌于先机,把任何不可能的情况都要仔细思索一遍,如果所有带兵的将领都像你一样横冲直撞,那么即使你手下有多少人也不够死的”
说起來,县令造反,是有点好笑,因为是人都知道,一个小小县令能掀得起什么浪花來,恐怕不用朝廷出马,只是一个郡太守出兵就能扫平他。
但是,县令造反,在西晋却是一个极为平常之事,不说司马家的老祖宗司马懿掌权之后,天下各地到底有多少造反之事,单说武帝代魏建晋以來,有史书明证记载的县令造反事件,就有七八起,至于西晋末年那就更是多不胜数了。
那年轻都尉听了这话,心中的愤愤之情才消退下去。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一个已经换下了军戎装束的探马前來报信:“禀报将军,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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