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氏手上的动作,非常的快速,一捏一提又一掐,然后分绺上窝,脚上的踏板一动,丝车就转动起来,很快就看到有丝缠绕到轴上,渐渐成型。
此时的古氏压根就分不出心来关注旁边的事,她一边看着丝线的情况,有茧抽丝能看到蛹衬后就要随手捞起,补上新丝,免得丝线太细。
这样的工作完全是精神高度集中的,必须做到眼到手到,坐不到半个时辰,浑身都能僵了,这其中的辛苦不可言。
但作为在这样环境中生活长大的人来,已经是一种常态了,古青娅的眼睛几乎都要粘在古氏的双手上,动作,角度,力度等等,没有丰富的惊讶,压根是做不出来的。
在能完全上手缫丝前,许多都是拿坏茧一类来练习的,而以古氏的家庭情况,压根就没有什么机会练习,过程总是充满血和泪的。
轴上的丝看着大约有一二两时,严父就拿来几个炭盆放在丝轴下,所谓“丝从水出需火炙”,也叫煽车火,成丝最后的关键点。
温度古氏早就和严父好的,火盆只上了一会,就见那丝线的光泽就出来了,与当地产的丝不同,那种光泽更加舒服,带着玉色,可见织成成品将会多么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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