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又说道。
“你娘子不会怪你的,你是要救她性命,不是要陷她于不义,走吧请大夫为先”
说着,重仪便往侧一步,让出了一个位置,小袖听着重仪的话。虽然心里不福气想法被人看穿,不过在这紧要关头,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当邹正言进房间里來时,焚香已经因为呼吸太过困难而渐渐沒力气挣扎了,邹正言见着她脆弱如此,赶忙上前扶她靠在了自己怀里。
“长长”
焚香抽泣着念着一个音节,断断续续地,让邹正言听不清楚,全当焚香是在这紧要关头开始有些胡言乱语了,他一手量了量焚香额头的温度,再去抓她手臂时,发现她的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
“长亭长”
正当邹正言为她屏息运功于左掌之上时,焚香突然便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听起來似乎还是个男人的名字,本來在闭眼凝神的邹正言忽然将眼睛睁开,转头一看,左手上的真气快要散掉了,他心中一惊,趁真气还未完全散掉之前,一掌便打在了焚香的后背上。
噗的一声。
好些堵在焚香喉咙处的秽物混着些污血一下就被焚香吐了出來,她一下从梦中惊醒,惊魂未定地剧烈地咳嗽着,邹正言虽然皱着眉头,心情很是不爽,却也还是轻轻拍着她的背,想为她抚顺气息。
好不容易,焚香止住了咳嗽,神情却还有些恍惚,从邹正言的角度來看,眼角分明还有泪,不知怎么的,邹正言忽然更加气恼了,他微微眯着眼,低声问道。
“长亭,是谁的名”
刚从九死一生之中过來的焚香本來还未完全清醒,闹不清这半梦半醒间,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忽然被邹正言这么一问,毫无防备的她第一反应便是惊惧地望向那个发问者。
当她发现坐在自己身边近在咫尺的男人竟然是邹正言时,忽然间更加慌乱。
“怎么是你,你怎么在我的卧房,小袖呢小袖在哪里”
邹正言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直到焚香微微皱眉,他这才撇开了头,自始至终,都是那一幅阴沉得可怕的表情。
“你锁喉症又复发了,若不是我,你还有命在这里给我拌嘴”
说罢,邹正言哼了一声,索性便从床沿边上站了起來。
“小袖那个丫鬟,大概和重仪一起去请钟大夫了”
焚香默默听着,刚开始还不相信,可是当她转头看到那滩污物时,才多少相信了邹正言的话,却还是用着将信将疑地口吻问着邹正言。
“这么说是你救了我”
邹正言看着她满脸戒备的神情,也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也不算救,只不过是打了你一巴掌”
这句话不说还好,一说开了,焚香还真觉得背部有那么几分隐隐作痛,她伸手去尽量抚摸那块地方,竟然是一碰就疼。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分明是伺机报复。
焚香想着自己的背部无端就要多出个男人掌印形状的淤青,真是有种叫天天不应的无力感,刚想张口反击回去,转念一想,这邹正言虽然下手沒轻重,可是毕竟是救了自己的命,自己只好吃这个哑巴亏了。
想到这儿,焚香更是抱紧了被子自个生着闷气。
邹正言看到她这样,眼神更是冷漠了。
“弟妹,那个青膏虽然是上等的染料,可是最好是不要操之过急,越是上等,越是鲜艳的东西,毒性就越是强,你这病,怕是因为吸入太多这青膏的香味而诱发出來的,我就说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告辞:“
说罢,他便果真转身离开了。虽然焚香从一开始便沒有望着他,可当他果真走掉的时候,焚香却转过头來了。
她一脸雾水又带着些委屈。
“你还生气,莫名其妙被你拍了这么重一掌,我找谁去撒气去”
焚香嘟嘟囔囔地将自己蜷成了一团,背部的伤隐隐传來阵阵疼痛,可是再怎么痛,都沒有想起长亭时那一霎那的窒息來的痛。
空荡荡的房间里,在沉默不久之后,凭空传來了一阵叹息,倒出了多少女儿家的心事与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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