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岁小童应该有的天真烂漫的神情全都不见了,只有满脸的冷酷无情,她刚要起身,却被长亭轻轻压住了。
“稍安勿躁,看看再说”
长亭低声在婉婉耳边说着,婉婉心里不愿意却果然还是安静下來了,毕竟现下世道混乱,这些个士卒也不见得是在欺压良民,若是在追什么亡命之徒自己又跑出來从中搅局,岂不是帮了倒忙。
婉婉虽然年纪小,但好歹也是自小生长在江湖市井之中,撅撅嘴便将手里的暗器收了起來,听话地跟着长亭一起观察着这两队人马的來路。
转眼的功夫,这边师兄妹二人刚把话说完,那边的一男一女就已经被几个官兵士卒给抓到了,只不过这些人并沒有急着将二人带走,反而是拖着那女子往一边的草丛里去,男人见状,也顾不得自己被打得遍体鳞伤,赶忙上前求饶,却又被几个士卒给踢倒在地。
接下來的事情,就算是闭着眼也可以让人猜到了,婉婉盯着这些看到女人就像发了狂似的禽兽两眼直冒火,玉手一翻,从袖子里又出了几根银针,刚要发出去,却又被长亭拦住了。
婉婉诧异地一回头,瞪了长亭一眼。
“再等等”
长亭说出來的话,冷酷得让婉婉沒了言语,她迷惑地瞧着穆长亭,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回复了记忆还是沒有,可是不管是之前的师兄还是现在的,做事总会有条不紊,处变不惊,若师兄让她等,便一定有他的理由。
无法,婉婉再一次放下了手里的暗器,就在这些许的功夫里,那女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扯了大半了,长亭眉头紧皱,一手便捂住了婉婉的眼睛不让她去瞧,任她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而他自始至终都在观察着那个被士卒殴打的男人,穆长亭自问虽然是个记忆不全的人,到还不至于记性不好,这个男人从出现在他视野里开始,他就觉得熟悉,不仅觉得熟悉,脑子里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男人是会武功的。
可是这么久过去了,那男人的女伴眼看已经是衣衫落尽,就要被那几个人给毁了清白,这男人却依旧还是求饶,什么都沒有做,长亭叹了一口气,放开了婉婉。
“杀吧”
短短两个字之后,他自己也起了身,拉开腰间软剑便跳到了众人之间,正解了裤带准备享受美女的滋味的几个兵卒还沒反映过來,就被这快得不见影子的软剑与银针要了性命,死前都还睁大着一双愕然的眼睛,似乎是想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就一命呜呼了。
婉婉拍了拍手,用脚尖踢了他们几下,确定死透了才拿出一瓶王水來洒了些许在上头,但求毁尸灭迹,做完了这些,她这才连忙跑到了女子身边,蹲下了身子。
“姐姐你有沒有事啊”
婉婉张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女子,却见她脸上虽然有泪痕表情却冷漠得很,正奇怪着,突然听到站在背后的师兄喊了一声。
“糟糕,跑了一个”
婉婉心里一惊,转身就放出了捏在手里的一颗银球,然而一只羽箭却刺破了她的小银球,呼啸而去,整个箭身都埋进了那人的后心处,连个尾巴都瞧不见。
士卒应声而倒,就这么趴在官道上,婉婉愣了半天,下意识地看向长亭,这才发现师兄正一脸严肃地瞧着先前被官兵打得死去活來的男人,这男人脸上虽然依旧有着伤,手上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强弩。
“兄弟们,出來了,收货”
那男人嘻嘻一笑,吹了声口哨,只听到山林里也回了几声口哨,却并沒有见到有人來。
事已至此,傻子才会不知道自己被诓了,自己难得大发慈悲,居然帮了几个山贼,婉婉小脸紧蹦,盯着那男人嬉皮笑脸的模样,恨不得立马在他脸上凿几个口子,相比之下,长亭倒是要冷静得多,正当婉婉要对那个男人出手时,他却拉住婉婉转身要走。
“兄台且慢”
长亭身形一顿,他心中有所顾忌,便就停了下來,看刚才的形势,可想而知这男子定然还有不少下属在这附近的林子里,只是自己看不到罢了,就算刚才那一声吆喝让许多小喽啰去执行所谓收货的命令,应该离这附近也不远,到时候自己与师妹真要和这二人冲突起來,那男人随便一个口哨这些人可都可以听见。
“你还要干吗不要脸”
婉婉毕竟是小孩,自然不会比长亭考虑得多,本來心里就憋屈,听到这男人还恬不知耻地叫他们停下,立马便转头骂了一句,她这一回头,就看到之前被扯烂衣服的女子也站在了身边,那句不要脸,也不知道是骂的谁。
男人抠了抠鼻翼,压根就沒将婉婉当一回事儿,单肩扛着个强弩就过來了。
“这位大侠,你有什么事,便站在那儿说吧”
长亭听着这脚步声,忽然也转过身子,行了个礼好让男人止步,男人尴尬笑了笑,果然停下了,这让长亭觉得,这个盗贼应该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接下來还有得谈判的余地,这么一想,心里也不觉轻松了些。
“刚才多谢二位出手,也省了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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