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一弹指,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
在许逊的帮助下,梁起带领着汉安百姓经过不懈努力终于渡过难关,从而使汉安成为富庶之地,货流通畅,名动江陵。
而这10多年之中,梁起却一直兢兢业业的克己奉公,百姓们很感激他,直呼青天。盛名之下,自有访者盈门,梁起怕耽误公务,于是告诉了差人,若有官户人家来访,均以外出推脱。梁起整天忙于公务,早出晚归。荟儿也尽心的照料着他的起居,不想10年下来,竟到如今也没有子嗣...而梁起与荟儿一直都同房而居,直至今日还未见她有怀孕的征兆,屈指算来自己而今已近不惑之年,心中也有些着急。而他又不想让荟儿有什么负担,平日里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不过闲暇之余也时时会想起:每每家中父亲托人捎来的信中,反复提及的莫过于那八个字: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梁起此刻躺在榻上摸着自己的胡须,抬头望着月光,流云飞过,已然感觉到这岁月如矢。而此刻荟儿却拥了过来。
“老爷,想什么呢”荟儿笑着问他。
梁起突然回过神来,望着荟儿并不话:而今的红颜显然不如以前那么动人了,想想自己整日忙于公务,生活的负担都压在荟儿的身上,她不得不从一个富家二姐变成了现在出的厅堂,下的厨房。般的贤内助。想来而今转眼20年将要过去,自己在这10多年里似乎和她之间并没有太多话的时间,现在有了时间,却不出什么话来...想来岁月蹉跎,将人的激情已经抹杀在了平淡的生活之中,而梁起此刻却彷佛突然明白了什么拉起荟儿的手:“总听男子喜欢的是漂亮的女子,而今我才指正懂得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多么奢侈的事情...古往今来能真正一起走到最后的又有多少呢...这些年,我欠你太多了...”
荟儿听到梁起的这番话时已经软软的倒在了他的怀里,眼神扑朔的如同眼前跳动着的火烛一般。彷佛月华在怀,梁起知道,即使有天自己或者她不在了,这眷恋却是不会变的。就如同此刻自己怀中的这种香味,即使独自一人,也留着香。
“梁起,你觉得我现在是不是变老了呢”荟儿问他。
梁起轻抚着她的柔发,笑笑:“唉父母亲尚在,已是万福,你我怎可老...再,如果你老了,那也是因为我,而我就希望即使老了我也能这样抱着你走到最后一刻,直到...”梁起正想完就被荟儿的玉指挡住了嘴唇。
“不许那么,我问你,若有一天我们两个人总要先走一个,那么你是希望谁先走呢”荟儿望着他眨着眼睛。
“为什么会有那样一天”梁起笑着问他。
“生老病死,自古皆然。我们本也躲不开的,你先回答我。”荟儿望着梁起眨着眼睛。
梁起无奈的笑笑:“没有那一天的,既是现世之中有,但在我心中你已经烙在了上面,就如同烙印一般,我们彼此都不曾离开过对方。义父死时我才明白了,当一个人认识了自己真爱的人之后,此生都不会孤单了。”
荟儿此刻抱紧了梁起:“梁起,我也是...”,接着也不出话来。
而此刻梁起却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叹一声:“而今大哥二哥都已成婚...而曲兄那里却一直没有消息,却不知道他和赵大侠他们怎么样了...”想想这10多年中梁起时常惦记着的除了两位结拜大哥便是曲靖,而他也向去过燕国的过往商人问过消息,无奈曲靖彷佛如泥牛入海,音信全无。甚至连同去找他的赵岳夫妇以及宇姑娘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哦...你就莫要牵心了,只愿他们平安无事便好,相信有义父在天上庇佑,他们也可以逢凶化吉的...”荟儿缓缓地。
“恩但愿如此吧...”梁起轻叹一声。
荟儿望着梁起突然:“我听朝廷的调令下来了”
“恩,是的。让我去江陵郡任郡守...桓符子死后,谢公东山再起,现在已是太宰。就是他向皇上表荐我去江陵的。”梁起。
“哦可是那位去年路过江陵时绕道而行来看你的那位雅士”荟儿轻轻的问他。
“恩,不错。”梁起顿了顿接着:“想想桓符子当年三伐败于枋头,然篡逆之心不死,竟废帝于海西,让朝廷上下动荡不安,人心惶惶。时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心欲篡位却顾忌到谢安石等一帮臣子,想杀之却在新亭之上被谢公以洛咏之词的无地自容。终不敢妄动。未等到“九锡”,被谢公等托死于病榻之上。谢公真非常人啊”梁起轻叹一声,回想到桓温当初与他道别时的那句丈夫既不能流芳百世。亦不覆遗臭万年耶是何等骁悍,而他的下场不过如此,终究是一场空等...
荟儿听罢也闪烁着眼神:“是啊只叹这名利虚华,却害苦了他...”
“呵呵,只是能看惯这东西的人,想来谢公是当之无愧了。”梁起着便回想起去年见到谢公时的景象:那天正值午后,院中燥热,梁起于堂前刚审结一宗案子。突然就看见了一位素衣雅致的人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一眼望去便知是此人非同一般。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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