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成随车往并州,一路正襟。沉思祖逖临行与他相约年之期便觉心中不舍,顿感孤单;回头想来,祖公如此作为,也是希望他有朝一日可以琢玉而成,堪当大任。是此心中不免宽慰了许多。
车行10日才到并州,途中闻刘刺史已经驻军阳曲,与王彭祖相持。于是又驾车赶往阳曲。
行至阳曲时,天色已幕,驾车的车夫通报城门,守城兵士却不让进。
“官爷,请行个方便,我们进城去找人。”车夫赔话。
“不行,刘大人有命,近日杀伐不断,恐有奸细入城,夜间城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入内”一阵声音从城门的高墙上落了下来。
车夫顿时心中一寒,不再话。而祝成此刻却喊道:“我们正是赵刘大人来的,请仁兄行个方便吧”
“哦...”城墙上一声惊呼后便没了动静。很久之后便听人喊道:“你们等着,我下来开门。”
“吱...”一声城门打开。祝成和车夫欣喜不已,正要进去却看到四面火把已竟举起,城下顿时一片通明:“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
此时就看见一个年轻将领喊了一声,一标军冲了出来将祝成和车夫围了起来。
“啊...”那车夫竟已是腿软,吓的跪了下来。而祝成此刻也后背一寒,紧盯着众军随即开口:“各位壮士,我是晋人,北上而来找你们的刺史大人...”
“大胆贼人,给我拿下”那年轻将领竟不多,众军一拥而上,将祝成和车夫捆缚在地。
“放开我...我是晋人,何故抓我”祝成大喊道。
那年轻将领却不理睬,只微微一笑:“哼哼...明明是来行刺刘大人的,还装什么晋人...”
“我不是...”祝成挣扎着无奈年轻无力,被死死地押着动弹不得。
“呵呵,好个晋人...你这可是第三个晋人的刺客了,想来那王彭祖莫不是昏了头了...派的刺客都如此愚蠢,都是晋人...”那个军官。
祝成一看眼前这个军官已经认定他是刺客了,多无益,于是竟然开口:“也罢...就请你把我送给刘大人吧...我身负秘密情报,对你们干系甚大”而此刻那车夫已经惊得不出话来。
“哼终于承认了...就你们两个还想见我们刘大人...做梦给我带下去,砍了”那军官罢旁边的士兵就要将祝成和车夫押走。
而此刻那车夫哀号道:“各位军爷,误会啊...我只是一个车夫,如何会成为刺客...”
祝成此刻也是心灰意冷,都归自己当时一时机灵,而今已是无可挽回了。顿时长呼一声:“祖公,我本与你约年之期,不想今日便到了”
而此刻,城门里突然闪出一个人影,大喝一声:“慢”
祝成蓦然回首,只见众兵士闪出一条道来,走上前一位将军:声若洪钟,形貌俊雅,须髯飘逸,眼神笃定,一身甲胄内含一种儒雅之气,面相俊朗却不是大将威仪。
那人盯着他问:“你是何人”
“哼...你又是何人...只叹祖公引你们的刺史为同窗好友,却不想他手下的兵士如此不分忠奸,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
这一声下去,众兵士都傻了眼,因为在他们眼中,还没人敢当面指责刺史大人。
“哦...那将军却不发怒,只追问道:“你的祖公可是祖士稚”
“正是...你是...”祝成听罢惊望着那人。
此刻,身旁那个年轻军官才敢大声:“这位就是我们的刺史刘大人”
“啊...”祝成不禁一惊,楞在了那里。这人竟然就是刘琨。
不待祝成话,刘琨对旁边的那个年轻军官:“给他们松绑带他进帐。”刘琨手指着祝成。
“可是刘大人...”那位年轻军官正想什么就被刘琨那寒铁一般的眼神给搁置了下来,于是赶紧松绑,将祝成两人带进帐去。
祝成进帐后,刘琨让座给他,祝成拱手答谢,与车夫坐了下来。
“刚才听闻公子到士稚兄,我多年未曾与他通信,未知他身体可好”刘琨盯着祝成问。
“哦祖公他一直忙于北伐,一战已胜,得了豫州...可祖公临行前才收到了您的书信...这...”祝成听到刘琨的话疑惑道。
刘琨此刻才真正放心下来,赔话道:“呵呵,好看来我果真没有看错,你当真是祖兄派来的人...而今是非常时期,王彭祖已派两个刺客前来杀我,得天眷佑,躲过两劫。所以我不得不防,请公子见谅”
“哦,大人言重了。刚才在下失礼,还请莫要挂怀才好。”祝成回礼。
刘琨顿时惊异的望着眼前这个孩子,话间依然有一种不卑不亢的神色,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将军。
“刺史大人,您怎么了”祝成看刘琨半天不话,轻声问道。
刘琨顿时惊醒:“哦...士稚兄在信中提及他视你为子,现在看来,他的眼光确实不错。”
“哦,刘大人谬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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