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巷内店铺林立,有三集七斋十三舍之称,聚集了数十位天下闻名的古董商人,横跨朝野两道,做这來路不明,去路不问的中间生意,三集之一的古玉集萧家,专营玉石,兼营珍珠,数十年來谨慎勤勉,经营得法,俨然一方豪奢巨富之像,萧家子女五人,四女早已出嫁,只有幼子萧玉郎经营店铺,可偏又传出消息,萧玉郎中蛊病逝,惹出來一堆的谜团,也搞的福州城沸沸扬扬的传,有的是萧家得罪了人,有的是碰到的不干净的东西,总之什么的都有,同情的人却少,谁让你萧家这么富有,合该碰上一点倒霉事儿。
牡丹十五年这一天,唐多慈收到一封信,拆开來一看:“唐姑娘敬上,从林江大人处得知唐姑娘居住在福州,特想明日前來拜访,灵珠主人拜谢”
送信人是一名清隽的厮,态度从容,一望而知出身世家,唐多慈笑笑当即回道:“恭候夫人大驾”
厮走后,含烟姑娘抢过信:“这是谁啊你在福州还有熟人吗”她皱着好看的眉:“从信上來看,对你的语气还很恭敬,这个灵珠夫人是萧玉郎的亲娘,不知找你何事”
“这一看便是年轻女子的手书,绝不是灵珠夫人写的,她不提萧家,直言自己是灵珠夫人,还当真猜不透她的來意”唐多慈道。
“我爹了做他们那行生意,急需结交贵族豪门,方能保证货源巩固,他们大概是打听到你与汴京里的人有些交情,才特來拜会,不会來了之后,便会后悔的,谁能想到你这么穷呢什么婚丧嫁娶,红白喜事都免了”含烟姑娘揶揄道。
“你这张嘴啊”唐多慈很是无奈,从她嘴里都听不到好听的。
“我这张嘴怎么了”含烟姑娘故作天真。
“你这张嘴该吃饭了,不过我沒有准备你的饭食,回家吃去吧”唐多慈垭口半天,憋出一句话。
第二日。
马车稳稳停在了唐府门前,跟车的仆妇掀开车帘子,躬身道:“夫人,到了”
车帘子外探出的修长的手指莹白如玉,搭在仆妇手臂上,指甲干净晶莹,待她下车人便可看到全身的深青色,披着墨黑色的披风,虽行走而不失优雅庄重之仪。
含烟姑娘透着窗户看着,心道:“我看你几步能走到屋里來,大户人家的女人就是悲哀”她忘记了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女人。
唐多慈早在门外等候,见灵珠夫人下车,即刻向前:“唐氏见过夫人”
灵珠笑意即刻在脸上:“我冒昧打扰,还望唐姑娘不要见怪”
二人一阵寒暄,终于灵珠夫人被请进屋子,一路穿过走廊进入府中,冬天将要过去,院中的老槐树越显苍翠。
好个清雅的所在,这个姑娘果然不同,想到此处,灵珠夫人又将目光停留在唐多慈身上,这个的娘子,体形细弱,言语柔顺,不像是生过孩子的,是对她恭敬,在神色里端得是正义,若是换一个陌生人來拜访,她还是会这般的态度。
走进屋内,待仆妇掀起软帘子,打眼一瞧,里面正做着一个人,瞧见她进來了,不情愿的起身,道了一句:“吴含烟见过萧夫人”
“原來是吴知府家的姐,别來无恙”灵珠夫人笑着道。
“并未相见,何來别來呢夫人不介意我在这里吧”含烟姑娘道。
“客随主便,不妨”灵珠夫人道。
一个丫鬟上了茶,灵珠夫人起身自己解开披风,极开阔的领口,下身深青色长裙是高腰的样式,衣装如此,灵珠夫人竟能行走无声,步履轻盈平稳,可见一斑。
“不知夫人前來,所谓何事”唐多慈开口问道,客套的都差不多了,赶紧明來意,赶紧走人,她并不喜欢招待客人。
“为了这个”灵珠夫人一从下轿走中便紧握着一物,唐多慈一早看出此物,也不便明,只见灵珠夫人双手摊开:“为了这个”
只见一枚青玉雕琢的鱼,头,眼,鳞俱全,造型古朴,与昏黄饿室内轻轻的闪着寒光。
唐多慈看着,并不话,倒是含烟姑娘开口:“取其凉意”
“正是,含烟姑娘好眼光”灵珠夫人道。
“听闻皇宫也有一件”含烟姑娘道。
“听闻这个东西一共有七件,大不一,听闻先皇爱妃时时齿痛,我家迫于时势献出最的一枚,听闻贵妃爱不释手,尤喜含在口中”灵珠夫人道。
“夫人可能有所误会,我并不懂古董,也不会鉴赏”唐多慈道。
“此玉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雕工虽然简单,确是萧家收藏的古玉,这套玉鱼是最古老的奇珍”灵珠夫人不理会唐多慈,继续她的古玉。
唐多慈叹服,也不再着急:“今日真是大开眼界,这枚是最大的吗”
“最大的那枚已经随夫君深藏在地上”灵珠夫人道。
“毁了”
“握在夫君手中”玉鱼价值连城,萧家竟将之掩埋,果然财大气粗,唐多慈沉默片刻,方道:“那是不见了,所以夫人找到我”
一壶茶已经喝干,几上炭火火苗渐渐熄灭,窗外的寒风寻缝隙而入,灵珠夫人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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