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自私的母亲,就那么自私的一个人冲出医院,那么自私的一个人在大街上漫步,那么自私的扔下我命不久已的儿子一个人在冷冰难闻的病房里
昏昏噩噩的条件反射的我挪着沉重的步子,我只是在走,沒有目标沒有方向的走。
你问我为什么你非要问我为什么嘛,,天啊你太残忍,太残忍,你为什么要逼我面对现实,我以为我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我就可以摆脱一切。
你残忍到要击碎我刚复苏不久的心脏嘛,为什么为什么请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能让我不恨不怨不悔的理由。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该任性,不该和一个不清不白的男人上床,我不该不忠,不管是对谁,葛杨子还是刘多,更不能心里惦念着葛杨子,嘴里念叨着刘多,身子却在ane下面缠绵,我不该将自己的孩子扔下來不闻不问,一走就是四年,这四年我沒尽过一个母亲该尽的责任与义务
现在我想改,想安定下來,尤其是在夏翔的帮助下,我想做葛杨子的好妻子,想做海雅骏的好妈妈,我父母的好女儿。
可是一切都如此的天意弄人,我才刚刚触碰到幸福的衣角,上天就和我开了如此大的玩笑。
两天前:
“他的白细胞偏高,血红细胞和血板在减少,同时通过放射片來观察”当一大堆的化验单和放射片摆在老专家的面前的时候,他建议我们为雅骏做一个骨髓检测以便确证,手术安排在两天后,也就是今天。
而此刻我的手里便是所谓的专家为我儿子宣判的死缓通知书,一张上面赫然写着血癌的死亡通知书。
我开始奔跑,拼了命的奔跑,因为我想忘却一切,想把一切的难过都隐藏于身后,让他们跟不上我的速度。
同时,跟不上我的节奏的还有我的泪水,我的发丝,但是那些恼人的思绪却紧抓着发梢不放手,一路尾随。
我第一次感觉到如此苍白无力,刚拿到化验单的时候,我率先來到雅骏的病房里,他正昏睡着,苍白的脸,苍白的唇,有细密汗珠的额头,我隐忍住心中的悲痛,俯下身子细细的抚摸他的前额:“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妈妈”雅骏揉揉眼睛莫名的看着我:“妈妈很好啊”
我闭上眼睛不回答,思绪在脑海中乱飞,就仿佛我置身于狂风中舞动的衣衫和发丝。
因为这个世界太残忍了,雅骏不应该患有这种病的,这些疾病应该落在我的身上,因为所有的病因都有辐射这个话題,沒错,怀有雅骏的时候我就在实验室,实验室,那个我曾经最钟爱的地方,此刻却成了恶魔的发源地。
我继续狂奔,脚下的步子越迈越大,越跑越快,我悲伤的思绪也在随之急速旋转。
开始感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心跳加速,心发慌,胸闷的感觉也接踵而來。
再看前面的行人已经开始趋见于模糊,胃里也开始排山倒海,我吞咽一口吐沫努力隐忍着,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倒下去。
“栀欣,你他妈就是一个混蛋,一个大大的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个样子,怎么可以这么任性的离开此刻最最需要你的儿子,”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向我呼喊。
“对,不可以我要回去找他,我要回去找他”骨子里的风风火火干就干,我调转方向朝着來时的路继续奔跑。
医院的大门就在眼前,只要我再坚持,再坚持一会我就可以到了,就可以看到自己的儿子了,而且我发誓这次我会守在他的身边一直不离不弃,知道永远,我什么都不要了,葛杨子不要,刘多不爱了,卓依依也不愧疚了,我只要我的儿子,只要他能有足够多的幸福,有足够多的生命,我愿意拿我自己的命來换取我儿子的命。
恶心,想吐,头晕,脚下已经开始不稳,重心开始前移,看一切东西都成了双重叠影。
不,不能就这么倒下,我要坚持,我要见到我的儿子。
一步,两步,三步
终于我到达了医院门口,脚下一软,重心前倾,我最终还是倒下了,而早已经排山倒海的胃在此时也得到了解放,正当我双膝着地跪在门口的时候,哇的一口,连着酸甜苦辣咸一并倾泄在医院的门口。
“栀欣,栀欣,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了”在视野模糊之前,我看见路人因为我的呕吐纷纷避让,我看见远远的葛杨子再向我这边奔跑,看样子,他似乎着急的厉害。
我沒有撑到他來到我面前,身子一趴,脸栽进了自己刚才呕吐过的地方。
“呃咦”路人的嫌弃的声音,捏鼻子绕路行走的样子以及雅骏憔悴的脸,葛杨子担心的眼神形成了自己昏迷前的音像。
“栀欣,栀欣”葛杨子将我抱起,看着我满脸的呕吐物,他也有些招架不住,挥手招來警卫,警卫喊來医护人员,然后抱着我开始跑,将我送到赶來的担架上,这次我陪儿子一起进医院。
又是那个梦,那个恐怖的梦,梦里依旧是那只大手,那个飘渺虚无的似乎是來自于外太空的声音,只是这次多了一样东西,一样据只有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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