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冬日暖阳,万里晴空,正殿上群臣俱是朝服庄重,各坐其位,敬候皇帝上朝,恭贺圣上诞辰。
皇帝一身龙袍威严而随和,步态轻盈的走來,坐在了龙椅上,百官齐声道贺,皇帝笑容满面道谢:“赐酒”皇帝高声笑道。
宫女笑意盈盈,送上酒杯,穿梭于众人间,现场欢声阵阵。
仪式结束后,众臣各自回府,皇帝生辰可借机放假,隆绪看着众人离开后,回到御书房,看见玉玺放在书案上,喊道:“來人,去还给皇太后”
宫女心翼翼的拿起玉玺离开了,隆绪心道:“就当这件事情沒有发生过吧”
“陛下,宁王请求觐见”宫女的声音飘入耳际,隆绪猛然一惊:“这”
“请”隆绪轻轻吐出一字:“看看他又想做什么”
君臣礼毕,宁王整整厚实的冬季朝服,呈上一份厚厚的礼单,隆绪接过礼单,打开一看,满脸疑惑:“叔王,这是今年各位呈送的诞辰礼单,怎么是你送來”
“微臣本欲前來请求觐见,看见宫女正要上呈就代劳了”宁王眼神闪烁,言语支吾。
“叔王要见朕,有何见教”隆绪见他这般神情又见礼单上的折痕,嘴角微扬。
“这份礼单上的礼品叔王有看上的吗”隆绪补充道。
宁王突然跪倒在地:“臣请求外任闲职:“宁王甚是委屈的。
“叔王,您笑了吧”隆绪放下手中的礼单:“您是宗室的领袖,若是想要休养,在上京岂不是更好”隆绪笑嘻嘻的。
“陛下“宁王欲言又止。
“叔王,朕很不喜欢你这样支支吾吾”隆绪正色道。
“陛下,臣近日拜访了楚王爷,我们推心置腹,促膝长谈,臣知其宏才,但臣恰巧看到这份礼单,竟然不见其名,臣窃以为纵然他有大才,也不能无视陛下的体面”
“这和叔王的请求有关吗”隆绪直视宁王问道。
“无关,臣只是累了”
“下去吧”隆绪挥了挥手,心道:“宁王啊宁王你被相父得沒话了。
想在朕面前扇风:“
隆绪细看礼单,果然不见韩德让名字,心中不由暗惊:“看來相父定是”
“速备龙辇”隆绪命令道,一边进入内室更衣。
少时,龙辇迎着寒风从正门出了皇城,守城的卫官万分惊奇,连忙通禀了皇太后陛下。
萧绰手里正惦着玉玺,琢磨着儿子究竟会如何处理,听到皇帝出了皇城,眉毛一挑:“殊奴,娘相信你,今天晚上又会是一个快乐的夜晚吧
韩德让放下羊毫,吹了吹墨迹,合上奏章,刚刚抬起头,侍女忙跑进來:“王爷,陛下驾到”
韩德让脸色微变,快步迎了出去,隆绪笑意盈盈的站在门外,欠身一礼:“儿臣给相父请安了”
“陛下,恕微臣失迎之罪”韩德让连忙行礼:“陛下请客厅用茶”
隆绪摇了摇头:“前几次來这时间都太匆忙,今千龄节得闲,陪儿臣后院花园散步如何”隆绪淡淡笑道。
花园里种着两棵白杨树,格外显眼,隆绪踏着尚未完全融化的雪地上,看着枝头融化的水一滴滴流下,向韩德让做个鬼脸:“儿臣是來索要贺礼的”
“呵呵”韩德让轻笑两声:“好好,请跟臣过來”
韩德让将隆绪带进书房,示意侍女呈上贺礼,侍女缓缓上前,隆绪定睛看去,饰以腾龙图案的剑鞘让他产生金光闪闪的错觉,隆绪提在手中,猛然抽了出來,锋利的剑刃闪着银光,侍女们纷纷退后离开,隆绪猛然向韩德让挥出了剑,剑锋横在了韩德让颈间。
隆绪沒有看他,而是低下了头,手中的剑却并沒有放下:“陛下不摧残对手的精神是不可能真正击倒他的,所以请看着微臣”韩德让依旧温和,隆绪迅速收回了剑:“哗”一声插回了剑鞘。
“陛下,感觉如何”韩德让笑容更甚。
唇边的笑意刺痛着隆绪的心,久久无言,刚才那个瞬间隆绪想要看看有胆量承担谤君之罪而直抒心声的人,面对君王的利刃会是何种反应,结果
“您不怕吗只要再偏一点点”隆绪轻轻问道。
“您有心要微臣向先帝谢罪,臣无处可逃,更何况罪有应得”韩德让的神情依旧温和。
隆绪再次震惊,面前的这个人是如此平静的谈着关乎生死的话題,从容平静到他根本就不在意生死。
“陛下,臣曾不止一次对皇太后过,臣在陛下登上宝座的那一天就已经放弃决定自己的生死,韩氏家族将依靠能力巩固根基和官位,而不是依靠私爱”韩德让继续温柔的解释。
“相父您误会了,儿臣绝无此心”隆绪躬行大礼,韩德让连忙搀了起來:“陛下在这用午膳吧”韩德让建议道,心中的乌云了然无痕,隆绪心怀歉疚,他庆幸自己做出正确的决定。
“在您和母后的卧房吧朕想看看”隆绪要求道。
“好”韩德让点头:“不过心你娘知道后你哦”
“不怕,女子尊夫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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