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已是六月盛夏,在上京的日子里,隆庆每天都在后花园徘徊,母亲准许他随驾捺钵,但一直都没有新的委任,让他觉得很委屈,他不明白,母亲为何冷待他,在考验他的忍耐力吗?他困惑,带着隐隐不满。 超速首发
“殿下,宁王来了。”王妃一身紫色华服,走到丈夫身边,隆庆眨了眨眼,“请”
书房里 ,两人宾主就坐,寒暄过后,宁王开门见山,“殿下您千万要忍耐啊。”
“王爷这话的,本宫舒坦得很,需要忍耐什么?”隆庆不紧不慢的顶了回去。
宁王低头,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契丹男子一律剃发扎辫子——作者注,根据古代壁画判断),心里吃惊不,东京任职数月,气质就大为不同了。\遂道:“臣多嘴了,殿下恕罪,,只是据臣所知, 陈国夫人病情日趋严重 ,韩德让恐怕快要守制了, 到时候南院枢密使谁来出任…..”宁王神色诡秘的道。
“那又如何?母后大可一道圣旨让他以国为重,秦王去世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隆庆轻描淡写,显得毫不在意。
“当时陛下初登大宝,百废待兴,而今国势昌平,皇太后又有什么理由不让臣子尽孝心呢?”宁王继续。
隆庆淡淡地:“可是这与本宫何干?自世宗皇帝改革枢密院制度以来,南院枢密使一直由汉官担任。”隆庆依然不以为意。\
“殿下难道不想被太后陛下宠爱吗?”宁王话带玄机,隆庆微微皱眉,“王爷此话何意?本宫不明白。”隆庆来了兴趣。
“我们必须借此机会使韩德让无法回到朝堂。”宁王终于出了真实意图。
隆庆的脑子有些混沌,思索许久才:“你想砍了大契丹的栋梁不成!”隆庆大声责问。 超速首发
宁王呆了一会儿,忙道:“臣失言,殿下恕罪。”
“送客!”隆庆毫不客气的喊道。
宁王悻悻的走了出去,他惊叹于恒王的改变,东京数月的历练让学恒王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他摸不透这位亲王的心思了。
隆庆独坐书房想着心事,东京府数月的历练大大开阔了他的眼界,他发现玉田韩家在地方的声威和人脉远远超过他的想象,也不得不承认母后对韩德让的偏爱是有理由的,因此越是和韩德让对抗,母后就会越讨厌自己,只会得不偿失。\
他非常渴望再次感受到被父皇当众夸奖的喜悦,可那只有在梦里实现,他现在终于明白要想和皇兄一样获得母后的宠爱,那么他必须和韩德让和平相处,在忍耐中寻找表现的机会。
“来人,去准备一份厚礼。”隆庆打开书房的门,对仆人喊道。
次日清晨,韩德让早朝过后,匆匆来到母亲床前问安,陈国夫人躺在床上,轻声交代几句后,“快去吧,先管国事,娘不要紧。\”
“母亲…..”韩德让刚刚想回话,侍女就冲了进来,“王爷…..恒王殿下…..”“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慌。”
“恒王殿下来了。”侍女稳了稳气息道。
“啊!”韩德让大吃一惊,快速整理下衣冠,快步到门外迎接,心中千回百转 ,“皇太后要我尽量回避,隆庆却自己找上门来了。”
“臣不知殿下驾临,失礼之至,望请海涵。”韩德让走到府门外大礼参拜。
“楚王爷快快请起,本宫不请自来还要请王爷原谅呢。”隆庆一身浅黄色长袍,尊贵张扬,神色语气客气温和。
“殿下快请里面坐。“韩德让欠身带路,隆庆跟在身后,神色自然。 超速首发\
韩德让始终没有正视隆庆的眼睛,隆庆温和的语调让他非常意外,
难以看透其来意。
正厅里,两人寒暄过后,隆庆微微笑道:“本宫听,老夫人贵体不适,特备下薄礼,前来探望。“
“臣替家母谢殿下厚恩。”韩德让微微低头,答道。示意侍从收下礼单。
隆庆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目光停留在悬挂于墙上的韩德让的佩剑上,径自走过去取了下来,韩德让站了起来,却并阻拦他,只是静静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举动。
隆庆仔细观赏着剑鞘,“好精致鸳鸯,鸳鸯戏水,逍遥自在。\据本宫所知,此剑王爷甚少离身,怎么今日会将它挂在厅堂里?”
“进家母的上房,尊卑有序,不宜带剑而入,故而挂于此。”韩德让走近两步,平和的回答。
“呵呵,原来如此。本宫多心了。”隆庆猛然转身,把剑丢回到韩德让手里,躬身道:“本宫年尚不及弱冠,还望王爷不吝赐教。”
韩德让的目光从他头上越过,还礼道:“殿下过谦了,这臣的本分而已。”
“有王爷这句话,本宫就放心了,鸳鸯成双,佳偶成对。告辞。”隆庆意味深长的,转身而去。
韩德让并未出去送行,反而坐在正厅的椅子上,闭目沉思。
他仔细回想着隆庆的每个字,做的每个动作,长长叹息,“恒王殿下为什么会这样呢?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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