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祈如今可是刚刚重新步上轨道,朝廷之中自然是十分忙的,那么相反來应璃就必然会很空,人一空,便会胡思乱想,心思动着动着,可能就会歪了。
都大雪兆丰年,从大年初一下雪一直下到大年初三,想必今年必会十分丰润,到了大年初四的时候,雪总算是停了,太阳跟蘅芜居的媳妇儿一样遮遮掩掩,但终归是放晴了。
应璃在王府里逛了许久,觉得无趣,抬头刚好看到蘅芜居,便想着去秦姝那边坐坐,讨杯茶喝。
起來,这秦姝比应璃贤惠许多,至少她能在十日内绣出个精致的鸳鸯枕头,而应璃则今生都未必绣得出來。
应璃进门之时,秦姝的鸳鸯枕头已经差不多完成了,那两只鸳鸯栩栩如生,让应璃有种想掐死它们的冲动。
秦姝见到应璃,急忙放下手中的枕头,向应璃行礼道:“不知娘娘驾到,有失远迎,还望娘娘恕罪”
应璃搀起她:“妹妹多礼了”罢,拿起桌上的枕头夸赞道:“早就听王爷提起,妹妹有一双巧手,如今见了,果然名不虚传,來本宫对女红一点也不懂,王爷也过,若本宫有空,可來找妹妹请教”
秦姝笑道:“请教不上,倒是可与姐姐交流交流”
然后应璃便知道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了。
秦姝单单是跟她讲绣法就讲了一个时辰,接下來便是基础入门,听得应璃腰酸背痛,后來应璃实在是沒有耐性了,于是道:“妹妹的这些果然十分有用,姐姐受益匪浅,今日天气这么好,在屋子里不是可惜了,妹妹可有空,陪姐姐去清华园走走”
这清华园是漱清王府的一个别院,风景倒是十分别致的,特别是夏季,一池子的荷花争相开放,真能叫人醉心其中,只不过,这么好的院子,却被糟蹋了。
这清华园本住着八个歌妓,名为八仙坊,乃是苏子陌为了讨好那些外來使者而特别训练的,这八个歌妓长相标致,且能歌善舞,自是很得那些使者的喜欢,便有一年來了个嚣张跋扈的使者,垂涎其中一个歌妓的美色,本是要将那个歌妓买走当妾的,只不过那个歌妓抵死不从,闹腾几番之后,那个使者失去耐性了,便在一个雨夜将那歌姬了,苏子陌自然是十分气愤,但鉴于那时候他沒什么实权,而且祈国虽看着不错,但实质已经十分空虚,奸臣当道,士气低落,所以对这些国家的使者,他自然不敢有多大的动作,所以那个歌妓越想越委屈,终在一日投身在荷花池中自尽了。
从那之后便常有人听到里面传出歌声來,其他几个歌妓更是常常看到荷花池中有一个女子在练舞蹈,身形与那个歌妓一模一样,后來有个歌妓从池边走过,脚就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她用尽全力才得以脱身,自此之后就沒有人敢在这清华园里住了,都这里闹鬼,八仙坊的姑娘们也全都散了,是经常梦中见到那个女子來问她们索命,苏子陌虽沒有将这清华园设为禁地,但所有人都将这里视为禁地,很自觉地不会往这里迈上一步。
对清华园,秦姝自然也听过一些的,如今听到应璃要往那边走,不禁有些害怕,她白着脸笑了笑:“姐姐怎么会忽然对清华园有兴趣的”
应璃道:“我是听王府本有三个十分别致的院子,自妹妹來了之后,又多了一个,奴才丫头们就将这四个院子称为风四院,分别对应春夏秋冬,只是如今我不过见过妹妹的蘅芜居,还有东边萧疏馆,清雅阁如今已经进不去了,便想去看看,清华园究竟什么样子,哦,若是妹妹身子不便就罢了,本宫自己出去走走就好”
秦姝见应璃已经起身要走了,急忙道:“姐姐且等等,近日天公连降大雪,今日难得晴了,妹妹也想出去走走,姐姐肯陪着,已经算是妹妹的福气了”着,让自己的贴身丫头叶儿去拿了件雪白的狐裘大衣,披上之后,才与应璃一起出了蘅芜居。
应璃看着秦姝身上的狐裘,忽然想起自己当初第一次走到这里之时,也是穿着这样一件大衣,那时她什么都不懂,只是觉得这个漱清王府比其他地方要冷一些罢了。
秦姝转过头來道:“姐姐怎么了是不是秦姝身上有什么”
秦姝的话顿时让应璃回过神來,她淡淡一笑:“只是觉得妹妹身上这件大衣很好看,不知是出自京城哪家师傅之手”
秦姝的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眼中弥漫着的东西,该是叫幸福吧她对应璃道:“这衣服不是京城的师傅做的,乃是去年王爷送给秦姝的”着,将手伸到应璃面前,扒拉着身上那些白白的狐狸毛,略显自豪道:“这些狐狸皮也是王爷亲自打來的,之后与我一起缝制而成,姐姐看是不是很好看”
应璃点点头:“的确十分好看,咦,去年不是连着下了许多天的雪,地上的雪能沒过膝盖了,王爷是什么时候为妹妹猎的狐狸”
秦姝道:“那时雪已化了,正是十二月底那会儿”
应璃将眼睛移回到雪地里,那会儿她不是刚刚才死么,苏子陌竟是这么迫不及待的送秦姝东西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可笑,明明知道一切是这样的结局,却还要去问。
不过,这也沒什么不好,这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