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祈的王都建在素有山水之乡之称的京城,城外的一条河绵延千里,将整个京城包裹其中,周围的树木得了这河水的滋润,长得自是十分茂盛,到了秋日,也是绿叶常青。
大祈皇宫就在这京城的中间偏北,巍巍的城楼静静的立在龙脉之上。
据当年有个阴阳奇士,颇得祁高祖苏赞的信任,他大祈建国已不承天恩,如今皇宫的选址必要十分考究,这世界上风水最佳之处乃在邺国的地界之中,纵观大祈,也唯有这京城的双龙泉还能比上一比,于是苏赞耗费了三万兵力,三月之间,建起了这巍峨的皇宫。
來京城已经有一月未见一滴雨水了,偏了今日,老天饶有兴致的下起了绵绵细雨,饶是这样,京城的大道上,也围满了百姓。
爱凑热闹是人之本性,只是这热闹其实着实沒什么可凑的,不过是王爷进宫吃个饭罢了。
“咣咣咣”三声沉而用力的铜锣响罢,便见着三百穿着红色军服的士兵踩着有节奏的脚步,从王爷府出來了,那军队的最前端是一个骑马的男子,穿着淡黄色长袍,袍上绣着几条金龙,细数也不过只有八爪,他面相柔美,在这大祈,怕是再找不出第二个了,而在他的身后,跟着两个穿着青灰色衣服的猛将,也同样起着高头大马,其中一个长得俊美一些,百姓也大都认得,乃是漱清王麾下的副将余邵逸,而另一个,就显得彪悍许多,一脸无恶的凶神恶煞,正是纪骁营新晋的将领彭泰,他直直的挺着身板,圆睁的双目在人群之中警觉的扫视着,生怕藏了些不安分的刺客。
二人之后便是一顶不起眼的轿子,里面坐的正是裕凌王妃,已全然淹沒在了人群之中。
而在这队伍之中,最显眼的该是中间的那顶豪华大轿了,光是轿夫便有整整十六个,大轿稳得几乎无一颠簸,正是半月前嫁來的上清公主,,应璃。
此时的应璃坐在轿子上,看着自己身上那不能用金钱衡量的金丝羽衣,嘴角勾了一勾。
苏子陌这么大的排场,不过是想告诉全天下,上清公主也得进宫给莫太后请安罢了。
祈国虽经过这许多乱子,然而宫廷之中的奢华,却未见退了多少,至少宫门口的两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如今还依旧高高的挂着,幽绿色的光芒丝毫未减。
守着宫门的将士原是何寺卿手下的副将,傲气倒也是有几分的,见着这么隆重的轿子,手一挥,就将这轿子拦下了。
“來者何人”副将浑厚的声音在宫门之中,传得很是悠远,据这副将的声音曾吓哭过恰巧路过的皇帝,本以为是,不想亲耳听到,还真是一点也不夸张。
苏子陌的声音就显得儒雅很多:“漱清王”
副将听罢,跪下道:“宫中有规矩,外來车、马、轿子,一律不得进宫,还请王爷恕罪”
此刻漱清王倒是一字也不多了,余绍逸骑着马儿上前一步道:“你可知轿中的是何许人,乃是大邺国的和亲公主,大祈的漱清王妃,千金之躯,怎可下轿”
副将依旧跪着地,语气却是沒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宫中规矩不可破,还望王爷王妃恕罪”
余绍逸大喝一声:“你,,”
这时,应璃轻轻道:“罢了,也沒什么我下轿便是,正巧了也可看看这宫中的风景”
言罢,轿夫已经稳稳的将轿子放下了,灵绮进了轿中去扶她:“这好戏才刚刚上來,娘娘怎么就喊停了”
应璃笑了笑:“这么多人演戏给我们两个看,未免太劳师动众了,何况,看多了,你就不觉得无趣,还是罢了”
灵绮低声道:“娘娘终究还是不够狠心的”
应璃的眼睛慢慢的转向她:“该狠的时候,我自然会狠,只不过,狠与不狠,如今还未见分晓呢”言罢,起身出了轿子。
宫廷之中依旧如一年前自己所见,什么都未变,只是甄露阁却变了许多,以前梅妃住在这里之时,宫中装饰用的都是淡粉或者淡烟的雅色,后來被封为禁地,也一直沿用着,只是如今却一路大红到底,都要刺得应璃睁不开了眼睛。
应璃将脚步停在甄露阁的院子前,对苏子陌道:“想不到宫中还有这等豪华的院子,今日臣妾算是开了眼界了,不知是宫中哪位娘娘的居所”
苏子陌淡淡道:“是先皇的妃子,韵妃所住”
“哦”应璃颇有兴致的看着苏子陌:“先皇驾崩,妃子不都该殉葬的么,怎么独独留了这个,还住着这等的院子,难不成是为先皇添了子嗣么”
苏子陌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她乃是沥国的和亲公主,祁国有规矩,他国和亲的公主,无需殉葬,即使先皇驾崩,公主还可与先皇在世时一样,享受妃子的待遇”
“妃子的待遇,却不是皇太后么,如此來,韵妃死后不是入不得皇陵,不能与先帝合葬么,那将來臣妾死了,是不是也不能与王爷合葬一处”
苏子陌道:“夫人言重了”
应璃笑了一笑:“臣妾不过是了个笑话,王爷不必紧张,我听闻这韵姒公主乃是天下第一美人,也是天下第一才人,不知王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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